第23章 命案动机
“你想让我放了韩蔷薇？”
小老头又是摇摇头，有种释然的决绝，“咎由自取。既然无药可救，不如不救，自作孽，不可活啊！借一步说话……”
单书铭跟着小老头就要向后院走去，没想到小老头一个转身，那速度单书铭都没来的及阻止，驴肉馆老板，那个女人还有韩蔷薇，都被抹了脖子，瞬间喷出的鲜血溅了我们一身。
而我离这三人最近，第一反应就是出刀，可也是徒劳，我感觉到空气上有一个虚影，然后消失，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极致的速度真的能扭曲空间。
萧妹子被血喷上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反应，我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只要不恶心，就对萧妹子没有任何影响，可怕和恶心是两码事儿。
“凭你们抓不住我？”
小老头自信的说道，不过眼神里却有绝望的神色。
单书铭淡淡的点头，“我应该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找死。”
小老头笑了，笑的很悲伤，点点头，好像被他抹脖子的不是他的女儿一样，“让他们死的痛快一点吧，作为交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盗墓贼老来得女，宠爱有加，也许是报应，惨遭不幸，十四岁就被人贩子拐卖到了五里镇下面的一个小村子，先是被卖给废人做媳妇儿，这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被废人的父亲强暴，村里的女人也毫无怜悯之心，甚至犹有过之，最后成了半个村子的玩物，女孩儿发誓要报仇，她记住了每一个人的样子。”
老头点了一支烟，还递给单书铭一支，单书铭也没客气，老头继续说，“两年后的一天，她父亲终于找到了她，杀了那家人，带她离开了小村子，继续上学，读书，本以为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可是谁也没想到，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的忍耐，就是为了复仇。”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了出来，有些没听懂。
小老头瞥了我一眼，“她就是绿袖，也是蔷薇。绿袖喊我爸爸，而蔷薇喊我二叔。”
“双重人格，受到刺激后，人格分裂，从而分出两个独立思想。”
韩锋解释了一下。
“那驴肉馆老板和这个女人？”
刘一诺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三个人问道。
“时过境迁，那个村里人也都搬到了五里镇，绿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对盗墓一事有所了解，这个驴肉馆老板以前就是个不入流的土耗子，被绿袖抓住了把柄，又知道我的名声，只能听绿袖的，至于那个女人，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根本不知道绿袖干了什么。”
“什么把柄能让驴肉馆老板如此丧心病狂？”
这话是我问的，但是没人回应，老头想说自然会说。
小老头又是点了一支烟，“绿袖丫头心机重，开始从那个叫史强的二愣子嘴里知道你们几个不是警察，才会肆无忌惮。”
吸了口烟继续道，“那天我去，就是为了确定你们的身份，也告诉她，373局参与进来就无法善了，可是她太偏激了，这个小哥和那个丫头过于亲密的举动让她嫉妒和愤怒，想铤而走险把你们都留下……可是该杀的可以杀，不该杀的她也要杀……她已经疯了，与其被你们带走，不如我给她个痛快。”
我心说，“十四岁被拐卖，十六岁被救，那时候就这么有心机，绿袖这个女人不一般，如果不是这次因为我和萧妹子让她产生了嫉妒心理，还真未必能露出马脚。”
单书铭皱了皱眉，“那三十六个人死的不冤，咎由自取，看来送神会也是编造出来的，但那些死者诡异的姿势和笑容是怎么回事？”
小老头手里依然把弄着那把锋利的小刀，“你们听过低温症么？再加上催情雾气，死的时候自然笑容满面。至于姿势，你们看过真正的浇驴肉么？那套工具用在人身上……”
想了一下，“你们去的地道里，有一个冷冻室……那里有答案。”
老头忽然看了我手里的断刀一眼，“你是练刀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在人家眼里不太上台面，点点头。
老头从怀里拿出一本很薄的书，古色古香，在上面摩挲了一下，“送给你吧！别糟蹋了，正邪无定论，只在一念间。”
老头说完就扔了过来，对单书铭说道，“这驴肉馆下面是个古墓！而且是个大墓，这货也是废物，十几年了也就打开了一层。”
刘一诺眼睛一亮，“怪不得驴肉馆的老板看起来阴气入体……”
“你不感兴趣？”
单书铭看着小老头韩三尺问道。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可惜还是遭了报应……我还有点事儿要做，过几天会给你们一个最后的交代。”
小老头韩三尺说着就走出了驴肉馆，刚好这时李白清醒了过来，大喊道，“不能让他离开，他是凶手……”
我们谁都没理他，单书铭说不是小老头的对手，那我们合起来也白扯，何况就我个人来说，他不像坏人。
李白清看着我们无动于衷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无奈被吊在棚顶，“放我下来。”
单书铭也不说话，我们自然不会主动去放他们下来，李白清怒视着单书铭，“你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这点情谊，这次的事儿算尽了……我永远不会拿同伴儿的性命做赌注，这一点，你比不上赵云峰。”
单书铭说着，就拿起手机打给了派出所，这儿的事让他们来处理，反正凶手已经找到了，至于会不会通缉韩三尺，那也与373局无关了。
单书铭明显有些报复的意思，被吊着的李白清和史强成了的笑柄，史强看到绿袖的尸体也是崩溃的不行，警察舔狗舔到凶手身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单书铭让萧妹子写了一份报告，他又删改了一些，交给局里和刑警队那边，最后还是由北岗市接手结案的。
那个地道的冷冻室我们也去了，里面还有一具尸体，是张兆丰，冻死的，绿袖没有虐待他，刘一诺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估计是发现了绿袖的秘密被灭了口。
冷冻室里面干净的让我们也是有些意外，吊钩什么的一应俱全，估计死者在这里没少遭罪，不过，知道原委的我们也不觉得他们可怜，完全死有余辜。
我一直在想，绿袖是怎么转移现场的，于是问了出来。
“有韩三尺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别忘了，韩三尺不是普通人，这些都难不倒他，如果不是他女儿杀疯了，已经不分善恶他会一直帮忙……他不算恶人。”
单书铭边说边拿出了一份资料扔了过来。
韩三尺，本名韩念军，韩三尺这个名字也是掘地三尺的意思，被盗墓圈子称为北方土耗子王，练的一手凌迟刀，刀者八段，也就是修行八阶，其实就是说法不同，都是一个级别。
“凌迟刀？”
我虽然拿了刀谱，也知道是好东西，但是刚刚回来，我也没认真看，不禁嘀咕了出来。
“去找老歪，他了解，修整一天，后天出任务！”
单书铭说了一句，就走出了办公室。
好在老歪叔最近也没有任务，当看到刀谱的那一刻眼睛也是亮了起来，看了一遍，还给了我。
“太阳啊，这刀法有些邪，我不阻止你练，这与我的刀法大开大合大相径庭，也许更适合你，所有的刀法都讲究稳、准、狠、快，而这个凌迟刀，又多了一个藏字，刀藏于身，可见，可不见。”
老歪叔说他也不是太明白，让我自己琢磨，而我休整的时间也是一直体会刀谱中的意思，尤其这个藏字，怎么藏？
没等休整完，刑警队的李白清来电话了，电话刚拿起来，就听李白清咆哮的声音，“五里镇和周边一夜之间死了百余人，这都是你……”
单书铭面不改色，“去尼玛的……。”就把电话撂下了。
没过半个小时，李白清带着刑警队的人包括牛局长都来了，不用说，这是来问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