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悔不当初
王欢欢迟疑良久，像下了很大决定，“我在外面没有人，你所听到的话也不假，但……我是被逼迫的。我不骗你……”
听了这句话，金古乔耳聋眼花，险些站立不稳。下面王欢欢说的什么，他已全然听不进去，“我……我那么爱你！”
一句话没说出来，便连连叹息，随后痛哭失声。
王欢欢也哭了，虽然金古乔已听不进她说的话，但王欢欢不知道，即使知道，她也要说，她承认这件事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在说之前，她无疑是紧张、恐惧的。说出来，她反而不太在意结果了。
“我不狡辩。无论什么原因，都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王欢欢忍不住抽泣：“你若是真心……不。你若是可怜我，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全心全意对你。念在我这么爱你……”
金古乔只觉得头晕眼花，脚步踉跄，若不是王欢欢抱住他，他恐怕已跌倒在地。
耳朵里除了嘈杂的噪音，金古乔再也听不到其它什么。他一把推开王欢欢，自己却也一屁股跌在地上。
他抱着头，嘶声吼叫，随后嚎啕大哭。
然后，他不顾王欢欢的阻拦，冲了出去。
房间里乱糟糟的，只剩下王欢欢一人，她眼神无光，整个人都显得异常颓废。
她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深夜，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的只有哭声。
哭了好大一阵，声音渐渐嘶哑，渐渐微弱，随后消失不见。王欢欢也从悲伤中渐渐缓过一些神志。她无神的望着吊灯。
眼睛里满是泪花，吊灯在她眼睛里晃呀晃的。灯光也变得迷糊不清晰，她无力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爬到沙发上。
沙发前是一个玻璃长桌，长桌上有餐盘，上面摆着瓜子、水果、甜点。除了这些，一件明晃晃、闪着寒芒的东西映入她眼里。那是一把剪刀。
王欢欢穿的不多，手冻的冰冷，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手已变的麻木，死死握住那把剪刀，拿到自己眼前。
除了手，她全身上下都很冷，心也已经冷了。
她握着剪刀的手似乎更冷。她忽然觉得活着已没有太多意义，“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古乔……我。你怎么不来看看我，我就要走了。我想再见你最后一面。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我真的很爱你！”
王欢欢自言自语，她看着手中的剪刀，发出凄厉的残笑。她没有丝毫恐惧，也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死死握住剪刀。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温暖的血液染红了她冻僵的小手。一切归于沉寂。
……金古乔奔出房门，来到马路上，仰望苍天，大声嘶吼。随后放声狂笑。
笑声恐怖，接近疯狂，马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驶过。
看见他，像是看见魔鬼一样，都避而远之。
他来到小区的便利店，夜已深，但小区的便利店却还没有关门。
金古乔来到便利店内，在一排放着各式各样酒的地方，挑了瓶度数最高的二锅头。
付账。来到幽暗的草丛中，卧下，猛灌自己。
金古乔穿的也不厚，外面，冷风飕飕。他手冻的冰凉。劣质的白酒麻辣刺喉。
金古乔从没喝过酒，他是那种喝啤酒都会觉得辣喉咙的人，他也不是在喝酒。他这是在折磨自己。第二天清晨。
金古乔迷迷糊糊的被冷风吹醒，他手脚冰凉苍白，印堂发黑，双颊像火烧般通红。
他发烧了。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
但一想到王欢欢，他便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双眼迷离的看了眼自己和王欢欢居住的楼房。
没有回去。
……
第二天清晨，夕昭和小美回到家。刚吃罢早饭，夕昭便接到甘露发来的短信。
“事情已调查明白了，案件有了新进展。”
下面便是王欢欢所提供的信息。
夕昭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瞬间有些傻眼。是他误会王欢欢了，他本以为王欢欢是个物质的女孩。却不想她是受了侵犯。
还有。他还将这件事告诉金古乔了。金古乔是她的男朋友，他忽然很担忧。金古乔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
王欢欢也很可能做出过激的行为。
夕昭只能祷告一切没想象中那样糟糕。
除了这些，下面还有一段文字。不过夕昭却没有看。
因为他越想越担心。“先到王欢欢家看看实情，确认王欢欢和金古乔都没什么危险后，再慢慢研究！”
打定主意，他也顾不得答应小美不见王欢欢的事了。硬是将一旁正在看电视的小美打断，拉着她，央求道：“小美，你带我去王欢欢家看看吧！”
小美疑惑道：“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不见王欢欢了吗？怎么今天又要出尔反尔？”
夕昭道：“王欢欢可能是出了什么危险！”
小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夕昭急道：“求求你了，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她现在恐怕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小美将信将疑，拿起手机，“你先别激动。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抱歉，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后面便是一段叽里咕噜，听不懂的鸟语。
小美又连拨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小美也有些慌了，“王欢欢昨天没来上班。听老板说，她昨天下午辞职了。”
“不行！走！我们一起去王欢欢家看看！”小美似乎比夕昭还着急。
一路无话，当来到王欢欢家，推开她家房门的那一刻，夕昭悔恨不迭。小美也吃惊异常，“欢欢！欢欢你怎么了？”
小美走向前去，握住王欢欢的手。她的手已冰凉，用手指试探王欢欢的鼻息。小美瞬间留下泪来，颤声道：“欢欢，欢欢她好像……”
最后两个字小美没说出来，但夕昭已经明白。
夕昭现在除了悔恨，已没有别的话要讲。
“金古乔呢？王欢欢男朋友呢？他怎么也不在？”
小美的话唤醒了悔恨中的夕昭。王欢欢是不是金古乔杀害的？金古乔不在，难道是他畏罪潜逃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金古乔，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