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付出代价
屋子里的苏南南睡的并不安稳，她眉头紧锁，眼角还沁出了一颗泪珠。
靳母心疼的擦掉了那滴泪，束手无策的守着她，时不时的摸摸她的额头。
一旁的桌子上趴着已经哭的累的睡着了的靳北梦。
苏南南只觉得她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忽然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的知意小宝贝一定要乖乖的和弟弟妹妹待在娘亲的肚子里啊，再待两个月你们就可以出来和娘亲见面了，爹爹和娘亲都很期待的。”
苏南南听着这道声音心想，知意是谁啊？为什么我会听见她的娘亲说的话啊？
她的娘亲好温柔啊，好像还特别疼爱她啊。
她好羡慕啊……
“北梦，来帮娘把南南扶起来。”
靳北梦坐在苏南南背后让她靠着，靳母端着白粥，小心翼翼的喂苏南南。
苏南南嘴张不开，粥喂不进去，靳母急得满头大汗，靳北梦也是秋眸含泪，急得不行。
“娘，南南姐姐不张嘴怎么办啊？”
靳母喂不进去也着急，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洲儿！”
靳西洲听见靳母喊他，以为是苏南南出了什么事，拿着蒲扇就进了屋子：“娘，怎么了。”
靳母着急没有回答他，而是先把靳北梦支走了：“北梦，你替你哥哥去厨房看着药，别让火灭了。”
等靳北梦出来了，靳母让靳西洲把门关上。
靳西洲关好门后就听见靳母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把药粥嘴对嘴渡给南南。”
靳西洲难得失了平时的平稳镇定，气急的喊：“娘！”
靳母严肃的说：“洲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南南现在咽不下东西，你若是不帮忙那南南可真的就没救了。”
靳西洲也冷静下来，他知道他娘不是个拿人家姑娘名节开玩笑的人。
靳母劝道：“洲儿，反正日后你们是要成婚的……”
靳西洲打断了她：“人家姑娘不一定能乐意啊。”
“行！就算南南不愿意，但是这件事就你我二人知道，连南南都不知道，还怕什么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南南吃下去粥和药啊。”
靳西洲知道这应该是最后的办法了，他不能拒绝。
靳西洲深吸了一口气，“娘……你能不能闭上眼别看啊。”
就算是为了救人，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和脸在亲娘面前和人家姑娘……嗯，嘴对嘴……
“……行。”
儿子害羞，可以理解。
靳母闭上眼睛，靳西洲喝了一口粥，紧张之下自己咽了下去。
嗯，温的，米粒儿煮的还挺黏糊软烂，挺香的，他第一次煮的这么好吃。
“开始了吗？”
靳母一句话把靳西洲离家出走的神给拉了回来，他又含了一口粥，这次他注意着没有咽，贴上苏南南冰冷苍白的唇瓣把粥渡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甚至还有些……恶心。
明明是自己把粥吐别人嘴里，可……
可能是因为两人不熟吧……
唉，心里那道坎儿啊！
不管怎么样靳西洲还要兢兢业业的把那一小碗粥都渡给了苏南南。
到了最后，苏南南的嘴唇都红润了起来，靳西洲也是一副脸红脖子也红的样子。
靳母睁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坦然自若的在苏南南背后垫了被子，要是刚吃完就躺下很容易反流卡住，得消化消化再躺下去。
那副草药也是靳西洲给苏南南嘴对嘴渡进去的。
不得不说，药可是真难喝啊，他嘴里一阵阵发苦，漱了好几次口才缓解了。
三人商量轮流守着苏南南，后半夜不好守，自然就交给了身强体壮的靳西洲，为了避嫌，也怕会有什么不方便的，所以靳北梦自然也是后半夜守着。
所以兄妹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去休息了，靳母拿了绣棚便绣几针手帕，然后去摸摸苏南南的额头。
就这样靳母熬到了子时末，靳西洲和靳北梦也纷纷过来替换。
靳北梦打着哈欠说：“娘，你快去睡吧，被窝我都暖好了。”
“你呀！”靳母点了点靳北梦的额头，现在这天虽然凉了些可也没到这地步啊，小丫头还真是嘴贫啊。
“洲儿，你可得好好看着啊，千万不能让南南发热了……要不是梦儿一个人看着我放心不了，你们两个也不用都在这里熬着了。”
靳母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怕传出去误了苏南南的名声，也不用让靳北梦帮忙了，直接让靳西洲看着就行了。
“好。”
靳西洲点头答应。
等靳母走后，他拿着剪刀把灯芯剪亮了一些，然后翻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靳北梦则是支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靳西洲看了一会儿书就去看苏南南了。
摸摸头，还好，不烫。
看着看着，看见了她苍白还起了皮嘴唇，他记得下午时候好像还没有起皮的呀。
靳北梦迷糊的一头磕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一下子唤回了靳西洲的思绪。
他转过头说：“轻点，别吵醒了她。”
“哦。”
这一磕靳北梦是彻底清醒了。
靳西洲坐在靳北梦对面盯着她，直把靳北梦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靳北梦实在是受不了她哥的注视，自暴自弃的说：“我知道你想为什么，我说，我说，说还不行嘛！”
靳西洲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想到苏南南还在休息立马顿住，“那就赶快交代吧。”
“今日我想着前两日刚下过雨，荠菜都长出来了，能包顿荠菜包子，所以我就去了。
我看天色不早了就想着要回来，然后崔敏敏带着几个村子里头的小姑娘去找我麻烦了，本来我不想理会的，但是她们堵着不让我走，她们还想动手来的，但是南南姐姐当时来了……她们骂南南姐姐我听不下去，但是南南姐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我说话……
后来她们又骂你和娘亲，还诅咒咱们一家人，我实在忍不住就动手了，当时南南姐姐怕其他人伤着我也动手了，我打了崔敏敏一顿，然后我们去拿篮子了，我们都没有注意，我就被推的站不稳了，南南姐姐把我拉回来自己却掉下去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靳西洲脸色阴沉，手上却温柔的抚着靳北梦头发。
告诉她：“北梦，你没错，如果你是苏姑娘的话，你也一定会救她的对不对？所以你不用自责，有伤心的时间不如想办法让崔敏敏付出代价。”
靳北梦茫然失措的看着靳西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