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水落石出
“既然潘鹏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那好，请将他喊出来，我要当面与他对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此时的呢喃反而平静了下来。
李警官看了看柯警官，昂了昂头说道：“小柯，你去将王超带过来！”
柯警官站起身，走出了调查室。柯警官苗条笔直的身材，妮喃有一种似曾年轻的感觉。
过了一会，一位年轻的男警官押着戴有手铐的王超走进了调查室。
小伙子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脸色苍白，一见妮喃，立刻对她大声说：“主任，我是被冤枉的，是潘班长喊我干的，我敢不干吗？”
“让你干你就干，让你跳楼你跳不？”柯警官跟在后面质问道。
“王超，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允许乱说！”李警官严肃地对王超说道。
“好，我一定老实交代！”王超稍微平静了紧张害怕的心情。
“她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李警官指了指妮喃问王超。
“她是我们电气车间的主任。”王超小心翼翼地回答。
“好，我问你，你们今天偷电缆，你们主任她知道吗？”李警官又指了指妮喃。
“我不知道主任知不知道，我是我们班长喊我和李启明一起干的。”
妮喃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班长是谁？他为什么要喊你干这事？”李警官追问道。
“我们班长是潘鹏，就是被你们抓来时，年纪大的那个。他上班时，特意喊我和李启明陪他去干活的。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活，到了四号变电所，才知道是拖废旧电缆。”王超这时候平静了许多。
“我问你，你们主任妮喃和你们班长潘鹏关系怎么样？你要如实回答！”
“班长一直不喜欢妮主任，他私下对我和李启明说，他上技校时暗恋主任，上班后，主任又常和盛经理在一起，他很不爽，他还说，他非常讨厌盛经理。”王超眯着一双小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妮喃。
“他说这话时，还有谁在场？”柯警官问道。
“李启明！有时候在班上抱怨时，高胜高师傅也在！”
“你知道电缆是国家财产吗？你知道偷盗国家财产是违法的吗？”李警官严厉地质问王超。
“知道，进厂时就学过，妮主任还专门给我们上过厂规厂纪课呢！”王超轻声地回答。
“知道是违法的，你还干？真是愚蠢！”柯警官插话道。
“我和李启明一开始都很害怕，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也就不害怕了，反正班长说了，有事情，妮主任兜着，不用害怕！”
“主任，这可是班长告诉我们的！他说你在派出所有人，就是抓到了，也没事！”王超侧过脸，对妮喃说道。
妮喃越听越明白了，她看了看两位警官，又瞪了王超一眼。“两位警官，我这纯属诬陷，我请求立即审问李启明，看看王超说的是真是假？”
“将王超带下去，把李启明带过来！”李警官对着年轻的男警官说道。
不一会，李启明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年轻警官的押扶下，双手铐在身前进了调查室。
一见妮喃坐在那里，李启明像见到救星一样，大哭起来。
“主任，快救我。我是冤枉的，全怪潘鹏这鸟人，他自己想偷卖电缆，还拖着我们。我和王超早就不愿干了，但他是班子，我们又不敢和他对着干！”
“别怕，小李。有啥事，你和警官当面交代清楚，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妮喃心里坦荡着。
“李启明，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主任有没有让你们去偷电缆卖！”李警官明知故问。
“没有，我们主任很少管我们，我们都是班长管。”李启明擦干眼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妮喃。
“那你们班长是谁？他为什么要喊你干这事？”李警官同样追问道。
“我们班长是潘鹏，就是被你们抓来时年纪大的那个鸟人。他每次干偷鸡摸狗的事，都会喊上我和王超。今天也是一样，特意喊我和王超陪他去干活，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活，到了现场才知道是拖废电缆。”李启明气愤地骂着潘鹏。
“好，我再问你，你们主任妮喃和你们班长潘鹏关系怎么样？你要如实回答！”李警官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潘鹏这鸟人，一直在背地里说妮主任的坏话。他只听王刚的，每天像哈巴狗一样跟着王刚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李启明性格直爽，讲话不把风。
“王刚是谁？”李警官对着妮喃问道。
“王刚是我们清湖化工厂庆湖安装公司的副经理，我前任的电气车间主任。
“潘鹏说妮喃坏话时，还有谁在场？”李警官似有所思。
“我和王超都在，有时候高胜也在，但高胜从来不说话，只笑！”
“高胜是谁？”柯警官好奇地问妮喃。
“高胜和潘鹏，我三人都是同学，一起进厂的，现在他俩在一个班。”妮喃忙解释。
柯警官一边记录，一也查看上面的审问内容：“你知道偷盗国家财产是违法的吗？”
“知道，去年入厂时妮主任就给我们上过厂规厂纪课，我当时还考了满分，主任还表扬过我呢。”李启明低头说道。
“知道是违法的，你还干？”柯警官狠狠地质问道。
“我和王超一开始都很害怕，但潘鹏这鸟人告诉我们，大家都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电工不吃点废铜烂铁，喝西北风呀。不用怕，有事情，妮主任兜着！”李启明同样的答案，让妮喃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警官同志，你看潘鹏这人是不是诬陷我，还请你们好好审查审查！”妮喃忍无可忍。
“这样吧，我们已经大体清楚了事实，王超和李启明你先带回去，但不允许到处乱跑，随时听我们传唤。潘鹏犯罪性质严重，这次事件应该不是单一事件，我们必须再次进行调查取证。”李警官看了着柯警官，起身对妮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