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29（二合一）
“部长？”
在仁王出声之后方才回过神来的幸村发现自己竟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整个网球部也因为他的举动而寂静无声。
“咳。”幸村当即缩回右手, 在仁王以及全体部员的注视下轻咳一声，强行维持着镇定，对仁王说道, “没事，去跑圈吧。”
想什么呢, 只是侧脸有些相像而已。
而且所谓天使轮廓也没有被证实，大概率是为了哗众取宠而上传的照片, 世界上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肯定是少数，怎么可能随意拉一个人就是。
可惜那天被‘他’救下之后, 再也没有遇到了，也没有说声谢谢，要是能够再次相遇就好了。
“...幸村？精市？”
幸村发散的思绪收回, 他侧头看向真田弦一郎。
“大家的训练快结束了, 是时候安排几场训练赛了。”真田弦一郎低声提醒道。
“等一会儿，莲二在准备了。”幸村颔首，随即看向不知何时停下手中动作的部员们。
“看着我干什么, 训练任务都结束了吗？”俊美的网球部部长露出了威胁似的, 灿烂的微笑, 背景有百合花绽放的那种。
“没、没呢，丸井桑原，我们继续。”察觉到极致危险的毛利搓了搓根根立起的汗毛, 十分有求生欲的移开视线，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加训。
“XX君, 我们也继续吧。”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大半训练菜单没有完成, XX君, 一起吧。”
“...”
刚刚凝滞的网球部在这个瞬间变得活跃起来, 无论是谁，在这一秒，都是热爱训练的刻苦少年。
就连原本只用监督部员练习表现的真田也扯了扯帽檐，开始了加训。
“大家都很有活力嘛。”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嘴角含笑，双手环胸，欣慰的点了点头。
“立海大全国冠军——”正在对墙练习的真田突然大声喊道。
“毫无死角！”除三巨头外，网球部全体，包括正在苦哈哈的跑圈的仁王都扯着嗓子大声回应。
夕阳下，挥洒着汗水的少年们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全国大赛冠军奖杯，立海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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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真田...不，正选们都来会议室。”就在大家拼了命的训练之际，柳从教练办公室中走了出来，压抑着怒火的低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
都说老实人发火最让人害怕，而现在，平时清雅如莲的，部里最为理智的军师却包含着怒意，叫上了全体正选。
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丸井桑原，你们也来。”正要回到办公室的柳瞥见一脸茫然的丸井桑原后，缓了缓气，补充道。
“莲二？”离会议室最近的幸村第一个达到，他轻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这个。”柳莲二将一本杂志拍到桌上。
“网球月刊。”看到杂志名称后，幸村就已心中有数。
翻开厚厚的杂志，第一页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介绍。
也许是因为立海大拒绝了网球月刊的采访报道，所以通篇都是编者/记者，以自我为中心的无端猜测。
什么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已将本届，乃至未来两届中学生全国大赛冠军视为囊中之物，势必要打平牧之藤传奇部长所创下的记录。
描述之夸张，追捧的语气
在这篇报道下，立海大网球部被勾勒成狂妄无礼的，妄想要以下克上的三流之辈，任何在这之前对立海大毫无了解的人，看过这篇报道后，都很难对立海大产生正向的评价。
“媒体的嘴，杀人的刀。”堪堪浏览了前几段文章的幸村抿着唇，面上是难掩的怒气。
“呜哇，居然说小仁王是抱着毛利前辈的腿上位的菟丝子哎。”丸井随手一翻，看到了有关仁王的描述，诧异的叫道。
“这算什么，他们还说毛利前辈是四天宝寺的背叛者呢。”用词险恶得，仿佛毛利前辈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哦哦，还说到了丸井桑原。”毛利翻阅着杂志，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编者对两个预备正选的评价。
“立海大哗众取宠下的，不顾实力强弱，立志给其他学校带来恐慌的全员一年生正选的噱头，就是依靠这两个小不点来拼凑出最后一块地图。”
毛利声情并茂的读出了大段关于丸井桑原的话语，毫无疑问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真田的脸早已黑成碳，双拳紧握，相信倘若那位编辑出现在真田面前，下一秒就会被最强力度的正义铁拳制裁。
丸井毫不意外的炸了毛，此时正由桑原努力安抚。
仁王则对自己刚刚阅读到的部分啧啧称奇：“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他们只是为了报复我们。”幸村坐在主位上，修长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怒极反笑，“我是毫无手段的傀儡部长，真田是一心篡位的黑面副部长，参谋是心机深沉的，一手把持了网球部巨额经费的敛财师，毛利前辈是在四天宝寺竞争部长失败后灰溜溜逃走的怯懦者，仁王是依附搭档的菟丝子，丸井桑原则是毫无实力，顶着一年生的名头，为立海大增加名望的工具人，甚至松井高桥前辈也被描述成舍不得立海大昔日荣光，哪怕舔着脸也要跟随部队的势力小人...”
阅读速度极快的幸村将网球月刊对立海大成员最尖锐的评价说了个遍，这还不包括一开始对立海大网球部的明褒实贬。
用夸张的形容词将立海大捧上山巅，然后再用辛辣刻薄的评价，把立海拉入地狱。
“笔杆子使得挺利索的。”仁王嗤笑一声，懒散的躺坐在椅子上，心中除了怒意外，还有几分疑惑，“不过网球月刊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们？”
“大概是上次拒绝了他们的采访。”
“哈？这心眼也太小了吧。”仁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掩在发绳中的流星却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亮，昭示着白发少年此时极不稳定的情绪。
“哼，小人手段。”真田紧紧皱着眉，不屑的评价道。
“小人手段偶尔也有奇效。”已经渐渐从愤怒中走出的柳莲二敲了敲写满了赛程的白板，“在即将对战强敌之前，从舆论上占据制高点对我们进行抨击。”
柳莲二写下了输字，并用红笔圈起：“只要我们其中任何一人受到了影响，导致明天战败...”
“不，哪怕比赛赢了，但已经被压到风口浪尖的我们明天只要输掉一局，下场就和输了没什么两样。”幸村打断柳莲二的话，微微摇头，面上一片肃然，“所以明天，我们每一场比赛，都只能赢，不能输。”
“甚至是每一个小分。”柳莲二补充道。
“可是松井前辈的惯用手肌肉拉伤，哪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肯定对实力有所影响。”桑原担忧的说道。
在这之前，因为立海大网球部的双打一，及三个单打过于强势，所以部内对于双打二的要求并不很高。
但是现在，是输了一局就可能输掉全部的局面，受了伤的松井能抗下吗？
还有最令人担心的他们的心态。
虽然在场的网球部正选及非正选们展露了令柳莲二诧异的绝佳心态，但对于两位前辈，他并不能打包票。
“简单，问问不就行了。”仁王掏出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了电话，点开扩音键。
“摩西摩西，这里是高桥。”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在确认是本人后，仁王直截了当的问道：“高桥前辈和松井前辈有看这一期的网球月刊吗？”
“网球月刊？”扩音器中传来高桥疑惑的反问。
“那就麻烦前辈和松井前辈一起快速浏览一下，我等你们打回来。”说着，仁王麻利的挂断了电话，并对盯着他的全体成员轻佻的扬了扬眉。
“你这家伙...”要对前辈尊重一点啊，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看不过去的真田额间青筋鼓起，然而未完的话语被幸村打断。
“现在我们讨论一下明天的出场顺序。”幸村棕色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在毛利寿三郎身上，“毛利前辈，最适合你的位置是单打三，明天，可以暂时和仁王拆伙吗？”
“噗哩，我没有意见。”不等毛利开口，仁王懒洋洋的举手说道。
“啊，既然小仁王没有意见，那我明天就上单打三好了。”毛利挠了挠脸颊，“不过这样的话，谁和小仁王组队双打？”
“让弦一郎来。”幸村说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名字。
“哎？”丸井下意识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精市？”真田也颇感意外，他诧异的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俊朗少年。
“放心，国小时期，我和真田经常组成双打进行比赛，他是知道双打规则的。”幸村没有理会幼驯染的注视，他直直的盯着仁王，“可以吗？”
“噗哩。”对于这样的组合，仁王同样感到惊讶，但随后，他就开始兴奋起来了，在不知何时亮起的夜灯下显出墨绿色的目眸闪闪发光，“这样，明天的双打是我做主导吗？”
“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在场众人唯二和仁王一样走精神力网球路线的幸村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他不着痕迹的，怜悯的看了眼面色复杂的真田，而后爽快的把幼驯染卖了个精光，“我相信，为了胜利，弦一郎一定会配合的，是吧，弦一郎？”
“...只此一次。”本性单蠢的黑面神真田不自在的压下帽檐，低声回答道。
“那么，明天的阵容就这么定下了。”幸村将手上写满了名单的纸贴到白板上。
“双打二暂时空缺，双打一真田仁王，单打三毛利前辈，单打二柳，单打一是我。”
“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让众人久等了的电话终于响起。
“仁王吗？麻烦你帮我们传达一下，我和高桥明天一定会打爆对手，他们一分都别想从我们手上拿走。”
在仁王及时的按下扩音键下，松井恶狠狠的话语传遍了整间会议室。
“那么，双打二也定下了。”幸村露出笑容，写下了最终名单。
翌日，来到了全国大赛会场的立海大众人毫无意外的，受到了来自莫名人士的攻击以及诋毁，包括但不限于当面阴阳怪气、对立海大众人贱嗖嗖的冷嘲热讽的，甚至还有估计吃了什么垃圾，导致嘴巴也臭得要命的，不知死活的将幸村女性化出言侮辱的。
真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当然，那个敢对幸村出言不逊的家伙，被笑着的幸村当场灭了五感，至于仁王偷偷使用精神力加了点料这件事，嘘——
不过有相信网球月刊报道的人，自然也有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立海大网球部所拥有的绝对实力的人。
“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性格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关注，但是光凭这次全国大赛，他们一路赢得的战绩就能明白，立海大绝对是一支劲敌。”
然而，比起这些来自网球选手们的恶意或好意，更加棘手的是，由于立海大网球部因为知世上传的照片而在网络上被更多人所熟知和喜爱。
这种肤浅的，因为他们长相帅气，又有网球实力优异的光环，而对立海大网球部众人产生了类似粉丝对爱豆的爱慕喜欢之情，这样的感情，热烈纯粹而又脆弱。
一如这次网球月刊带着‘权威’的名义揭发了立海大的‘黑料’，使得粉丝感觉受到了欺骗，瞬间变脸，粉转黑反踩等等不一而足。
这就导致了立海大面对的局面要比预想中的更加复杂。
原以为只要显露足够的实力就能让网球选手知道立海大到底是否徒有虚名，但对于完全不了解网球，只是因为所谓颜值、黑料而关注、敌对立海大的那部分人群，收效甚微。
所以今天立海大赶往比赛球场的路甚是艰难。
“眼睛瞎了就早点去治。”一路上被拦了几茬，导致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拉长至三十分钟，同样被迫在太阳底下站了长达半小时，感觉自己快化了的仁王在遇到又一波来者不善的拦路者后，实在忍不住回讽道。
“哈，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抱着毛利君的大腿才能成为正选的仁王君吗？”
啧，又是一个没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家伙。
仁王烦躁的甩了一个白眼，也不管隐藏实力了，干脆的使用精神力诱导，解决了这人。
没想到在这人毫无预兆的倒下后，和他一起的同伴纷纷用恐惧的目光看向了幸村，嘴里还不断念叨着‘立海大部长真的能把人弄瘫痪’之类的话。
“仁王。”平白背了黑锅的幸村稍稍一想就明白真正下黑手的人是谁，瞬间核善的看向了蔫哒哒的白毛少年。
“噗哩。”瞬间没了刚刚怼人气势的仁王，怂怂的躲到了人高马大的搭档身后。
经过这一茬，或许是‘立海大有一个能让人瘫痪的网球部长’这一说法越传越远，后半段路总算没有无脑拦路的人出现了。
等立海大到达比赛球场时，已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完全不像八强赛。
或许是网球月刊的影响，想要看到一直被冠有王者名声的立海大坠落神坛，亦或者是之前观看过立海大比赛的各校网球部对立海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知，再或者是单纯来刺探敌情。
总而言之，这场立海大和六角中八强比赛，观众众多，堪比往届冠亚决赛，甚至尤有超出。
“哔——”
随着裁判的吹哨声响起，万众瞩目的立海大VS六角中八强赛。
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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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山林深处的隐秘的训练基地内部，三位教练正翻阅着最新一版的网球月刊，脸上的表情由青转黑再转红。
“这种无良媒体...”拥有及肩微卷的黑色长发的黑部由起夫狠狠的合上手中分量不轻的网球月刊，严肃的脸上是少见的怒气。
“网球月刊，我记得是挂名在网球协会的一本杂志？”同样看完了网球月刊这一期对立海大的‘介绍’的斋藤至干脆翻起了通讯录，“霓虹网球立不起来，就是这些媒体虚假的鼓吹。”
“这一届是天才涌现的一届，也是我们霓虹网球崛起的底蕴，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人而提前陨落，谁想伸手，就别怪我砍了他的手。”柘植竜二一锤定音，决定了网球月刊的下场。
“对了，今天好像有立海大的比赛？”
“和六角中。”柘植竜二拿起遥控，调到了由前线工作人员传输过来的，大约有十几分钟延迟的‘直播’。
“六角中，我记得佐伯虎次郎是这个学校的。”斋藤至拿下挂在墙上的笔记本。
“没错，是他。”
此时镜头扫向六角中的选手席。
“哦，是老爹啊，好久不见了。”
“年纪这么大了早该退休了。”
很明显，三位教练和六角中老爹很是熟稔。
“第一局是双打二，立海大的松田高桥，一对不错的双打，如果能招募进来的话，大概能达到二军的位置吧，当然，如果学会同调，一军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肖想。”
“别想了，探子刚刚传消息过来，这两人升入高中后就没有继续打网球的打算了。”
“可惜了。”
“确实可惜，他们两个人的默契，以后走上职网都是有可能的。”就是会艰难些。
在几位教练的讨论声中，双打二的比赛以6-0这个漂亮的数字结束。
“双打二结束了，接下来是双打一，按照立海前几场的阵容，应该是毛利仁王这一对搭档。”
“关注了这么久，还是要感叹立海大的风水。”
“幸村、真田、柳。这三个一直在名单上的就不说了，真没想到四天宝寺的毛利也会加入立海大。”
“别忘了，我们一军的NO.2也是立海大出身的。”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还是这个小子。”
“哦？这个白头发的...”
“仁王雅治，立海大附中一年级，刚学习网球不到一年。”
此时的直播刚好播到仁王使用零式，利落的拿下发球局的画面。
“又是一个会零式的。”黑部由起夫想起了一年前就关注了的某位青学大柱子，而后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手冢出众的天赋。”
“青学，离了越前南次郎，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立海大的比赛，说青学干什么？赶紧看比赛，这个双打一有点东西的。”
“我才发现，居然是仁王和真田的组合。”
“真是奢侈啊，让真田来打双打。”
“呵，立海大现在阵容，就是无解的。”
“幸村，真田，柳，毛利，足足四个顶尖的单打选手，我甚至怀疑这个白毛小子的单打实力也是能和上面四个人掰掰手腕的。”
“仁王的单打实力我还不能盖棺定论，但是他的双打实力，或者说天赋，绝对是顶尖的，这场比赛，明明是四个人的战斗，实则被他一个人牵扯控制得明明白白。”
“天生的双打选手，啧，真是越分析越羡慕立海大。”
“不止，他们的人才储备也十分充足，看到选手席上的那对双打了吗？同样是一年级，注定了要接松井高桥班的，而且根据探子们打听到的消息，这两个个人也是从小培养到大的默契，未来可期啊。”
“看样子，又是一场一边倒的比赛，仁王的零式和真田的疾如风就足够杀死比赛了...”
“等等，这是什么？！”
场上，一路占据上风的仁王真田组突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只见第三小局开始前，仁王和真田耳语了几秒钟，再次站到球场上的仁王身上开始冒出奇异的白光，探出数根触/手勾出真田的精神力并与之连接。
“同调？！”斋藤至直接起身，激动到破音。
在U17，同调是双打必不可少的技能，因此他们倒不是因为同调的出现而震惊激动，他们真正惊讶的是仅仅国中一年级的仁王真田居然能使用出同调这件事。
“不过稳赢的局面用什么同调，把这个杀手锏好好的藏起来啊！”
“恐怕是因为网球月刊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可恶的蛀虫！”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同调。”冷静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的斋藤至突然说道，他屏气凝神，来回播放着仁王真田同调的画面，然后调出陆奥兄弟的同调视频资料，“你们看，同调是两个人的精神力相互联结，是同时相互的，而仁王真田这对双打。”
说着，他把进度条拉回，其余两人清楚的看到，同调的白光最先出现在仁王身上，很明显，他们的同调，是完全由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年主导的。
“真正的天才，天赋异禀。”身为精神教练的斋藤至比其余两人更能明白仁王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强大之处，他毫不吝啬自己对仁王的看好。
“只要他能继续成长下去，他将能和任何人同调。”斋藤至叹息着说出了这句话。
“和任何人...”
“同调？！”
其余两位教练震惊到破音之余面面相觑，互相看到了对方脸上夸张的表情。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个仁王雅治，我觉得甚至可以提前招揽进U17。”柘植竜二突然严肃的说道，“不是只有我们有眼睛的，为了避免他被其他国家横插一脚带走，更为了他的能力能得到更好的开发，提前招募绝对利大于弊。”
“U17还没有这个先例...”黑部由起夫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就开这个先例，仁王雅治绝对值得，你们别忘了，不只是国中届，高中生中主攻双打的也少见的很，仁王雅治绝对是U17双打的战略性武器！”
“...让我再想想。”黑部由起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心知黑部由起夫已经有所动摇的柘植竜二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过多言语，将目光重新放到了直播上。
此时双打一的比赛已经结束，仍然是令对手绝望6-0。
“单打三了，既然真田来打了双打一，看样子毛利是被安排去单打了。”
随着十分钟休息热身的时间过去，双方选手上场。
“果然是毛利这小子。”柘植竜二轻笑出声，突然说道，“既然仁王能提前进入U17，毛利应该也行吧，这小子的身体天赋是真的可以。”
“哼，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仁王最早也要等他国二，网球选手折在发育关的还少吗？还有毛利，我没记错的话，他自从国一到现在，一年时间长了将近30公分，现在还能稳住重心上场比赛也算得上奇迹了。”
“但是我不能赌他身上的奇迹会一直出现，U17也赌不起。”
“那就国三，按照他发育的速度和时间推算，国三的时候，他总能进U17了吧。”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