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他叫她下楼
何瑜看了一眼卫千担忧的神情努了努嘴说道:“那难道要你妈给别人欺负嘛？”
卫千摇摇头回:“不是，不是给别人欺负，是不要这样去跟别人打架，会伤害到你自己。”
“那还不是她们先动的手。”何瑜小声怨道。
卫千闻言自知再这么说下去何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错，反而让双方情绪都得不到平复，干脆就闭上了嘴。
等一切都处理好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谢谢你，顾先生。”卫千走过来对着顾康又道了次谢。
顾康又听到她生疏地叫他顾先生想纠正可看了眼她的状态就没说出口，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走吧，送你们回去。”然后越过她去取车。
“小康啊，都处理好了嘛？你何阿姨能跟我们一起回去？”肖萍看到顾康走过来就问，有点担心。
顾康沉声说道:“可以，剩下的事情我会让人过来处理。”
“哦，那就好。”说完又去跟卫千母女说了两句，就搀扶着何瑜跟着顾康一起出了警里。
“肖萍啊，真是多亏你，不过那舞社我都不想去了，咱们换个吧？”何瑜由着肖萍扶着自己小心地问。
“好好好，等你调养好了，咱们换个舞社继续跳。”肖萍应和着。
见她们谈话卫千看了眼肖萍又看了眼走在前边的顾康，她突然觉得有点败下阵来，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本来是很紧张的，更不知道怎么办，结果过来这么久自己就傻站着，什么事都没帮到。
“小千，小千…”
何瑜叫了几句她才回过神应道:“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是跟你说这次对亏肖阿姨的儿子，所以我让你待会好好跟他道个谢。”何瑜怨道。
“不用，不用，这应该的。”肖萍赶忙回拒道，因为这次的事情她也有点错，如果她劝说及时而不是助纣为虐完才想起要收拾残局的话，还有就是她太了解她这个儿子了，不喜一切世俗人情，也就是讨厌客套。
卫千在一旁完也不作答，看着顾康的背影恍惚间又出了神。
顾康没有直接开车送她们走，而是让司机送她们回去，然后让卫千要还有其他事可以打给他，就留在这边等人过来处理了。
到家后，卫千也没有心情做饭了，就随便点了个外卖。
卫父也还是没有回家，细数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只有那么一两次，原本是想把这事告诉他，最后何瑜还是让她瞒了下来。
她没有回去，等何瑜睡着了，她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
她掏出手机看着顾康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明天请他出来吃饭或者买点什么登门拜访，恍神间，她不小心按到了拨号键。
她忽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关掉，结果一紧张，手机给掉到地上。等她去捡起来的时候，顾康已经接了。
“喂，”顾康叫了声。
她才赶忙应道:“我…嗯，顾先…生”有些结巴。
“有事？”顾康在电话那一头冷冷地问。
卫千还是听不出情绪，以为他有些生气了，又赶忙应道:“没事，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按到了，对不起。”她愧疚着说完，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浅浅的笑，是那种有些被逗乐的笑，她顿时心安了下来。
她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话筒里传来:“睡了吗？方不方便？方便的话我过去找你。”只是这一句，她的心又顿时像坐过山车一样，从高处高高坠下，又从低谷极速飞起。
她赶忙应道:“方便，方便。”
“老宅？还是公寓？”顾康的声音又淡淡传来。
“老宅。”她肯定道。
“好，待会见。”
电话一挂，卫千觉得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爬起身冲向梳妆台，对着镜子摆弄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像极了被现场求婚成功的形象。
但只是过了十来分钟，电话就响了，是顾康。她紧张地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句:“下楼！”便挂了。
她急忙地随便换了件衣服，就急冲冲出门，但生怕惊醒何瑜，她又及时收回了点力，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
当出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么想快点见到人，她几乎是跑的，没等电梯。
跑下楼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从五楼跑下来也会用很久，可当她看到顾康靠在车上等着她的时候，她什么想法也没了。
她走过去唤了声:“顾先生。”
顾康看着她有些通红的脸，还有微微喘着的粗气他笑道:“跑下来的？”
卫千听了装作不是的摇了摇头。
顾康又从头到尾看了她一番，只见她穿着的还是居家的拖鞋，露出粉扑扑的脚趾，衣服可能真是随便挑的，是一件吊带连衣裙，胸口现已经敞出了一部分。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卫千拉了拉领口。
现在时间将近凌晨十二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都是一些三三两两的年轻人玩到现在才知道回来，但路过还是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瞅了瞅。
顾康察觉到便快速走过去拉着卫千往没有路灯照到的地方走。
“顾先生。”卫千唤。
“叫我顾康。”
“喔…顾康…”
“我们…不，不是…”卫千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任由些顾康拉着。
一进暗处，顾康就松开了手。
“顾康。”卫千有些忐忑地唤。
顾康没应只是同她一样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
“你喜欢我妈吗？”顾康突然问道，但声音平静。
卫千被突如其来又不着边际的问题整懵了，她愣愣地回了句:“喜欢。”
“喜欢就好。”
他掏出一个烟问道:“能抽？”
卫千点了点头。
看着顾康在一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她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顾康听了摇摇头不置可否，说道:“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我妈也在那呢。”他笑，语气很淡，好像真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她听了努努嘴还是坚持着那句:“但还是谢谢你。”
顾康扭头瞥了她一眼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低头又俯身捡了起来，然后撇下卫生走到最近的垃圾桶往里一扔。
卫千就这么站在暗处，看着外面的灯光洒到他的脸上，看着他又一步步走向自己，直到被黑暗吞没。
“你说谢谢我，只是口头话嘛？还是有什么表现？”顾康来到她身边站定低沉地问。
“啊？我…”卫千突然被问住，她抬头看着他以为能从他脸上捕捉到什么，结果发现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