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爱上班的领导
既然有人故意对病毒进行升级改造，投放在赤土大陆检验成效，那就意味着不久之后，这个病毒必将会被投放到世界各地，用以击溃各个国家的卫生系统甚至是国家经济。
所以，为了保护九禹国，贺天军必须根据已经进化的流感病毒再次研发新疫苗。
这是个抢时间的工作，但是贺天军此时孤立无援。
因为第一次神秘流感疫苗的研发，使得九禹国在赤土大陆的研究所名声大噪，已经暴露在了公众的视线之内。
贺天军很快就不断接到死亡威胁，并且赤土大陆的最高统帅也迫于种种压力，逼着九禹国关闭了研究所，逐批遣送研究人员返回九禹国。
万牧看着贺天军一夜之间两鬓斑白，毅然决然地向大学提交了延长请假的申请。
这时候，哪怕多一个人，缩短研发时间一天，都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但是，敌对势力这次的准备十分充分，连万牧所在的大学都被敌对势力渗透，学校不但不批准请假申请，反而还强令他必须即日返程。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万牧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返岗通知书，就十分决绝地将通知书扔进了垃圾桶。
为了帮助贺天军完成新的流感疫苗研发，万牧没有一丝犹豫，辞去大学教授职位，冒着生命危险和贺天军转入了地下研究。
“你说，一个为了国家的老百姓，可以舍弃自己美好前途的人，他会是一个自私自保的人吗？”麦洛冰说完万牧的故事，反问道。
陆阳听完这一切，非但没有解惑，反而对万牧有着更多的不解。
他困惑了：“听你这么一说，年轻时候的万总还真是个有原则有担当的人。但是，为什么现在的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麦洛冰猜测着：“我知道他现在变得保守了许多。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有些背后的原因我们根本看不到。”
陆阳问道：“你谈万牧的时候，听得出来，你对他是十分崇拜和尊敬的，是吧？”
麦洛冰点头：“那是当然，能做到为国为民的人，配得上我们对他的这份尊敬。”
“可是，为什么谈到你爸爸的时候，你却好似有着非常多的怨念。”陆阳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与万牧相比较，贺董做的那些事情，完全不遑多让。你说的故事里，万牧每做九分，贺董没有十分，也有八分。这样的父亲，却一直得不到你的认可，我很不理解。”
麦洛冰被陆阳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
许久，她才开口缓缓道：“或许，正因为他是父亲，我对他又多了一分做父亲的期许吧。记忆中，他年轻的时候会花很多时间来陪我，带我到处玩。但是自从他从事了病毒科研之后他有了新的家庭之后这种美好的回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电视上的镜头，刚好拍到角落里的贺天军。虽然已经身体虚弱，他还是硬撑着参加了这次的公益活动。
所有人站在镜头前合影时，镜头刚好拍到贺天军步履沉重地走到嘉宾席，悄悄地把一条干毛巾和一瓶水放在了麦洛冰的包包上。
大部分人都在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只有真正爱你的人在关注你飞得累不累，并且，他会在你全身疲惫满身汗水的时候默默为你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在华科宇的工作中，贺天军对麦洛冰的工作要求是严格的，或许是顾虑到父女的亲属关系会引来非议，他对麦洛冰的要求远远高于其他员工；在公开场合，他面对自己的女儿向来也是一脸的严肃，一板一眼。
如果没有摄像机镜头偶然拍到这一幕，麦洛冰甚至一直觉得，自己爸爸对整个集团公司的感情，远远大于这份父女之情。
麦洛冰的眼神久久地凝望着电视，整个人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许久，看眼神，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
她看着电视里爸爸的悄然举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或许，自己的爸爸有很多爱的表示，而自己却总没有细心发现？
陆阳赶紧给麦洛冰递过来几张纸巾。
麦洛冰接过纸巾，擦掉了眼泪。看着贺天军默默为她准备的毛巾，麦洛冰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终是被打动了。
她看着贺天军笨拙的举动，破涕为笑：“其实，我爸是一个不太会表达情感的人”
陆阳表示赞同，像贺天军和万牧这种理工科的高材生，他们有事都往心里藏，对于情感比较不善于表达也是正常的。
“其实，应该反过来。既然他们不太会表达，那我们要主动去挖掘他们内心的想法。”
麦洛冰听出了陆阳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你想要找万总聊聊？”
陆阳点点头，他正有此意。万牧和贺天军关系一直很亲近，但从最近的表现看来，万牧为了保持中立有意在疏远贺董。
“你老爸有点孤木难支。听费叔说，这次的捐资抗疫会议，万总竟然还站到孟海的那一边去了。”
会议投票这件事麦洛冰也听佩佩说了，她也正犯愁。但麦洛冰和贺天军都跟万牧太熟了，有些话反而很难问得出口。一旦问出口，说不定他们之间现在还勉强维持着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
陆阳建议道：“我可以去找他聊聊天，探探底。毕竟我现在是他部门的下属，可以借着工作需要的名义跟他交流，有些话问起来也比较不会突兀。”
麦洛冰有些消极：“就怕我们挖不出他的心里话。”
陆阳的脑海里浮现出万牧站在烈士墓碑前的身影，他坚信万牧不是一个薄情的人：“试试，说不定心诚则灵。”
麦洛冰赞同道：“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个事就拜托你了。这也是目前我们能为我爸做的一点事情。”
说要找万牧聊聊，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陆阳他们上班时事情很多，忙得脚不着地的时候万牧在办公室悠哉泡茶；等他有空了，万牧却又不在办公室了，听说是经常在集团的各个部门转悠。
周五的下午，陆阳上班的时候特意多关注了一下万牧的动态，他计划着趁着周末，在下班的时候拦住万牧，到他办公室里聊聊天。
结果到下了班，一个不留神，陆阳再抬头的时候，万牧的办公室已经空荡荡的了。
果然，万牧一下班，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
“我去，下班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