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商量？ 这明明是通知！
“其实也怪我，怪我……太优秀！
不然对方为什么不针对别人？
还有就是我太专心搞业务，有点忽视和群众的关系，没有和群众打成一片！”张卫东看似检讨，实则凡尔赛的说了一句。
“……”
老周沉默了一下。
你要说他错吧……
还真特么不是！
对方确实优秀，只能勉强安慰几句，继续说道：“之前查到这事儿的时候，我就义愤填膺，只是一想到你这个苦主还在为国奉献，也不敢打扰你，现在你这边暂时弄完了，咱们的工作也该开始了，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带人去揭开对方的真面目，到时候肯定把她法办！”
张卫东摆手：“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院的，而且，咱们也不搞株连那套，老东西年纪这么大，天生就是弱势群体，要是真法办了，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你们作风粗暴，你们日后的工作就不好展开了。
我寻思……今儿晚上开个全院大会，你把她五保户名额撤掉，再让她给我道个歉，正个名，最后，让她扫扫大街，反省反省，其实也就行了。
你们的工作不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
“卫东，你办事儿，讲究啊！”
老周嘴上感慨一句。
心里却是一群羊驼跑来跑去。
太狠了！
这特么是从精神、肉体上，给对方双重打击！
真特么绝了！
要自己是那老妖婆，估摸宁愿去被打靶！
否则，以后的日子……
不敢想！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哎，我啊，就这么一好人，以后你慢慢处就知道了。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
真的，要不是我看到胡同里，很多家庭已经困难到，顶梁柱扫大街，一个月十几块钱，一家几口人，孩子们别说吃饭，连满是补丁的衣服都没的穿，几个小子唯一一套衣服还是捡的布料缝得百家衣。
五保户这个名额，我其实也不想动……
话说回来，老东西年纪虽说大了，不过视力还行，手脚麻利，到时候你们给分配点贴火柴盒的工作，倒也能养活自己。”
“……”
老周麻了。
你这话说的……反正我想给你鼓个掌。
说的漂亮。
干的更漂亮。
你要是不当工人，不管是从事政工、还是到咱们街道办，肯定能崭露头角，一飞冲天。
喝喝酒。
吃吃饭。
事情定下来。
两人这才分别，约好下次再喝。
张卫东扭头去了图书馆……
学习这东西，学着学着兴趣就来了，尤其是当你使用知识的时候，各种数据、理论信手拈来，别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你，那感觉……比吃了山珍海味还要爽。
现在他来图书馆都不用拿借读证，刷脸就完事了！
甚至借书的时候，也都是最低押金。
混熟了……
“周同志又来了？”管理员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工作做完了，有点闲工夫，再学习学习，学无止境嘛。”张卫东给对方拔根烟。
“您这学习态度，没的说！”
管理员接了烟，夹在耳朵上。
以前吧。
他看张卫东读书，盯得很紧，对方那种一目十行的态度，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以为他是拍婆子，或者干脆是接头来着。
然后……
自从有第人向他请教问题，他给出完美解答之后，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图书馆里，满是他的传说——
碰到不懂的问题，不要慌，站起来看看有没有一个很帅、很干净的小伙子，桌子放着十几本书，一目十行的埋头苦读。
如果有，那就过去问问。
对方会给你一个温暖的笑，详细的解答疑惑，由浅入深，知识储备深厚到，比老师讲的还好。
当然，要是运气不好，还能看到一个叫杨小翼的小姑娘，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但凡你问的不是学术问题，聊得姿势不对，对方就冷着脸说：“你这是请教问题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你谁啊？管得着吗你！”
“哼！这是我师父，我是她的好徒儿，我以后可是要送他入土的，怎么管不着！”
张卫东：“！！！”
不过，请教的人太多，显然是耽误他学习。
他也只好对杨小翼的事儿，装聋作哑，只要不闹的太过分就行。
后来，张卫东顺手从经常来的同学中，组建了一个学习小组。
一来是互相提高。
二来也是帮别人解决问题，巩固自己的知识。
除非他们解答不了，才会把问题放在自己面前。
反正……
杨小翼这个小组组长很合格。
张卫东也不像往常那么忙碌，大半时间都浪费在帮助别人身上。
挑了书。
张卫东来到自己学霸的专属位置坐下，和‘值班’的学习小组组员点头打个招呼。
之后，再次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转眼。
闭馆时间到了。
张卫东溜溜达达回了四合院。
也没去许家，反而是停在中院，再度敲响一大爷家的房门。
推门进去。
“嚯，您二位吃着呢？”
张卫东扫了一眼饭桌。
关饷好几次了，一大爷显然是又肥了。
当即，大步走过去。
拉着椅子坐下。
都不用开口，一大妈就习惯的起身，拿了一套碗筷过来。
张卫东没客气，擦擦筷子，叼个馒头，对着热菜下狠手……
很快。
馒头、菜消灭干净。
张卫东一边喝粥，一边开口道：“一大爷，我打算整聋老太太、还有你徒弟吴锁，你没什么意见吧？”
吧嗒。
一大妈的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为什么呢？”一大爷易中海稳了稳心神，问道。
“嘴太碎了，太影响咱们院里的团结，关键是，他们惹谁不好，惹我？不把他们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人还以为我是泥捏的。”张卫东闲聊的姿态，吐出最狠辣的话。
“卫东，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快死的老太太，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
“正因为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大爷，才和你商量。”
张卫东慢悠悠的说道：“呵……什么快死的老太太，您太小看聋老太太了，我要是放任下去，怕是我们俩比起来，还得我先下去帮忙探路，所以啊，这个面子，我给不了，您不会怪我吧？”
什么商量！
这明明是通知！
真是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卫东，我是厂里的八级工，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易中海声音低沉，暗含威胁。
“八级工……八级工确实牛！”
张卫东竖起大拇指，幽幽道：“可是，你不是全国唯一的八级工，甚至都不是全厂唯一，您要是找厂长……我还是劝您三思而行！”
易中海眼神一眯，语气阴森道：“我要是非找厂长诉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