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淮茹：我不怕不怕啦
“这个狠心的女人啊。”
张卫东回了家，暗自嘀咕一句。
说不给吃豆腐，还真不给吃！
不过……
自己还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吃的有点小撑。
有些事情，结果很重要。
有些事情，过程更重要，更值得细品，结果无非是水到渠成的产物。
整点水。
洗洗脚。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
“还真是升官了，和厂里领导那股气质一模一样。”
小寡妇走进来。
揶揄一句。
张卫东故作威严：“小秦啊，那你看到领导洗脚，就干看着？就没点动作？不懂得上上手？还想不想进步了？”
“你可真是……算了，看你手受伤，我就发发善心。”
秦淮茹无语。
咬着嘴唇，蹲在地上，挽着袖子，双手探入水中，胡乱撩几下水，帮忙清洗起来。
张卫东手不由的按在对方底下的脑袋。
摩挲着黑色秀发。
恍若……
摸着当初养的小狗一般轻柔。
秦淮茹身体僵硬一下，便又放松下来，继续帮忙洗着，打开话匣子：“刚刚我来找你，你不在，去许大茂家了？”
“嗯。”
张卫东闭着眼睛，感受着脚心的瘙痒，应答一声：“手受伤了，不方便，大茂让我去他家吃饭，我也不能拂他的面子。”
“可大茂不是下乡放电影了吗？你还去，不太方便吧？”秦淮茹闷声道。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人言可畏。”
“秦姐，你这是担心我？”
“我是感谢你，对傻柱……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可是家里真的，哎……”
张卫东麻了。
我都那么安排傻柱了。
你不会想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吧？
你可真是……
再说，就这点甜头，也不够啊。
张卫东装作听不懂对方话的意思：“感谢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一个大喘气。
之后。
继续道：“那你给我做衣服，我就不给好处费了，就当你帮扶邻居了。”
秦淮茹翻个幽怨的白眼：“你就压榨我一个可怜的女人吧。”
张卫东笑了笑，又好奇的问道：“你婆婆的事儿，没下文了？”
秦淮茹深深叹口气：“没办法……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难得糊涂。再说，我一天天上班，要是逼得狠了，人家把怒气洒在小当和槐花身上，我能怎么办？只能受着，忍着。”
对方的泪水说来就来。
说着。
几滴温热的泪珠落在洗脚盆里，激起阵阵涟漪。
张卫东皱眉，抓着对方的头发，对方陡然头皮一阵吃痛，刚把头抬起来，脸上又贴上那双炙热的手，轻轻帮她擦拭着泪水，只听得张卫东缓缓道：“秦姐，你不能总是这样受着，你的反抗，不然对方得寸进尺，要是嫌弃来钱慢，给你拉客源，让你去伺候别人，你也去？”
“不……不会吧。”秦淮茹瞠目结舌，不寒而栗。
“人，都有劣根性，贪得无厌、得陇望蜀、欺软怕硬，只要你好欺负，她会一直欺负你。”张卫东冷静的评价。
“那，那我该怎么办？”秦淮茹惶恐起来。
她的婆婆确实贪婪。
甚至，和前几年贾东旭活着时候比起，越来越贪婪。
说不定……说不定她真的会把自己吃掉，骨头渣都不剩。
“反抗，唯有反抗，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张卫东为对方灌输新的观念。
“我……我不敢。”秦淮茹开口。
“为什么不敢！”
张卫东严词厉色，声音急促道：“你是轧钢厂职工，而且还是城镇户口，她呢？她没有工作，还是农村户口，吃你的喝你的，还不给你好脸色，你凭什么惯着她？
找居委会，找街道办！
一定要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不仅仅让院里的人知道，更要让领导知道，厂里知道，你有一个怎么样好吃懒做的恶婆婆！
她要再敢乱来，就直接把她送回农村！”
秦淮茹听傻了：“可我顶的是贾东旭的岗，她是贾东旭的妈。”
张卫东不屑一顾：“你要多读书，要懂法，儿媳没有赡养公婆的义务，且接班制度引援外国法律条文，第一顺序继承人为配偶、子女、父母。儿女还小，父母年纪大，岗位是你应得的。
这是你给贾家一家子短命鬼生儿育女的合理报酬。
当然，从情理角度讲，这么做确实有失道德，所以才让你把事情闹大，让人知道你不是一个坏媳妇，只是婆婆太欺负人。”
这么一分析……
秦淮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是啊！
我为什么要怕她呢！
应该是她怕我才对！
秦淮茹的脸上扬起笑容：“谢谢你，卫东。”
张卫东摆手：“谢什么，你可是我秦姐，我不帮你谁帮你。”
“那你还拽我头发，疼得我……”
想到刚刚那种感觉。
秦淮茹只觉得格外痛，可是又夹杂着几分舒服。
很奇怪的感觉。
张卫东解释一句：“我这不是气你不争气嘛。”
洗好了，秦淮茹熟练的拿起擦脚巾，帮忙擦干。
帮忙倒完水。
正要离开，忽的拍拍自己洁白的额头，说道：“和你聊的都差点忘了，我来是给你量尺寸的，也好帮你做衣服，对了，布票得你自己备，姐家里可没有。”
“秦姐你这话说的，你不要手工费我就很感谢了，怎么还能要你布票呢。”
张卫东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心里嘛……
还是挺遗憾的。
秦淮茹太穷了，想吸都吸不了。
很快。
张卫东光着膀子，衣服脱只剩下一件，站定，看着秦淮茹从兜里掏出皮尺，却傻傻的站在原地：“秦姐，愣着干嘛，快点量。”
“哦哦哦！”
秦淮茹机械式的应答一声。
她觉得……眼晕的厉害。
皮尺展开，小心翼翼的量着，手不小心触碰到炙热的肌肤，有棱有角的肌肉，整个人脑子晕乎乎的，心里更是晕乎乎的。
太……震惊了！
匆匆量完，
“秦姐，这么快，量的标准吗？要不再量一遍确认一下？”
“不！不用！”
“你买了布，直接给我就行，我给你做。”
秦淮茹下了大毅力拒绝，说完埋头离开。
她是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槐花都一岁多了！
看着对方仓惶逃离的背影，张卫东关了门，表情笑眯眯。
什么叫天赋异禀啊！
引诱小寡妇，制造隔阂……啧啧啧，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亏，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吸几口贾东旭的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