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许大茂：我特么浑身都是短板！
“我刚刚也顺口和侯主任聊了一下你，不过嘛……”张卫东故作迟疑。
许大茂急的抓耳挠腮。
心里既是期待，又是惶恐。
“好兄弟，你赶紧说，哥哥我的事儿怎么样了？”
“哎！”
张卫东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侯主任的原话是，许大茂同志的工作能力、态度、积极性，各方面都还需要好好的磨练。”
“啊？！”
许大茂希望破灭，瞬间蔫儿了，心灰意冷的抽着烟，异常沮丧。
“领导批评是好事，说明他记得你，只要你把短板补齐，提拔还不是水到渠成？”张卫东安慰道。
“可……可我听这意思，我特么浑身都是短板！”许大茂有点自暴自弃。
我擦！
打击太大了？
对方要是打算摆烂怎么办？
张卫东当即劝说起来：“短板多，说明你为了变优秀，更努力，到时候你和与你一样优秀的人站在一起，领导会提拔谁？再说，你的短板再多，不还是有热心帮助同志这个最重要的优点吗？
你现在还是要把本职工作做扎实，要真正的深入基层，扎根群众，不要耍小聪明，不要以为有些事是无用功，你做的一切，领导都看在眼里。得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忙了。”
然后……
张卫东转身回了医务室，继续读书。
挂历的事儿，不能急。
要是宣传科的事儿弄不好，根本就不会有后续！
当然，他能做的也不多，现在只能等着……
等到事情成功。
或者是等着出岔子，想办法补救。
别看老侯说什么让他帮忙把关。
客套而已。
实际上……
他要是真的把自己当大爷，拿着‘尚方宝剑’指手画脚。
对方努努嘴，立刻就会有无数人扑上来撕咬、刁难他。
最好的方式还是，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大家其乐融融，一起建功立业。
不停的知识的海洋狗刨。
途中，张卫东又去图书馆换了一次书，看了没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
李主任叫大家一起去食堂用餐。
特权，是个好词吗？
不是。
起码现在不是。
搞特权，更是要被批评的现象。
偶尔一次让食堂送就行了，天天送……工人同志干的不比你苦，不比你累？他们都亲自去打饭，你们像大爷一样等伺候？
再说，医务室也远远没有那么重要，也就能看个头疼脑热，大病直接送医院。
也不是医术不够，单纯是大医院的医疗器械都很稀缺，轧钢厂的地位……也就那样，没那个脸要求把资源下沉。
李主任还打算让人帮张卫东带饭回来。
张卫东婉拒。
要是昨天，他还真就不客气。
今天……
身份已经不同，要被人抓到小辫子，那可就有搞笑了。
食堂。
人过一千，遮云蔽天；人过一万，无边无岸。
辛亏，开设的打饭窗口不少。
大家打好饭，找个熟悉的地方一坐，和相熟的工友们一边聊着，一边吃。
人声鼎沸，莫名有种学校食堂的既视感。
张卫东打了一份土豆片、两个白面馒头，找个地一坐。
刚吃两口。
许大茂端着饭盒颠儿颠儿的过来：“兄弟，你还受着伤呢，这些东西能有营养吗？来，吃我的……”
说着。
对方将刚打的绿油油的青椒炒肉里面的肉几乎都挑给他，还给他一个大白馒头。
“大茂哥，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你之前一番话点醒我了，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只是……我感觉我现在本职工作做的挺扎实，没有提高的方向，你帮哥哥指点指点？”
“……”
张卫东忽然被干沉默了。
做瞎子这块儿还是你行！
“放映队的工作性质一样，可是每个人分到的量一样吗？分到的地方一样吗？”
“差不多啊，不过有时候，我懒得去，给同事塞包烟，和对方调换……哦！不能耍小聪明！”许大茂当时就悟了：“兄弟，你的意思是说，我要老老实实的干工作？”
“老老实实干工作，不应该是普通工人对自己的正常要求标准吗？”
张卫东都无语了。
但凡你不是娄家女婿，就你这个工作态度……
掏厕所都不配。
“想进步……工作就要比别人干的更累，更苦？”许大茂在张卫东的鼓励下，终于自己说出答案，犹豫许久，咬牙道：“行！听兄弟你一回，待会儿吃完饭，我找组长领任务去，牛角公社打了好几次申请，就是没人乐意去，又是赶路又是爬山的，得三四天功夫才能完事儿，这次哥哥也算是豁出去了！”
“对廖！你要经常这么干，升职指日可待！”
张卫东一脸认同。
心里想的是……
昨天娄晓娥说回家帮忙弄块豆腐。
这么说，今晚岂不是自己能吃到嫂子的豆腐？关键还是二人世界……
“你们俩聊什么呢？”秦淮茹端着饭盒，凑过来。
“哎哎哎，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态度？和领导打招呼，怎么能这么随意。”许大茂嘴角一咧，看对方一脸茫然，立刻吹嘘起来：“知道卫东现在什么身份吗？那是厂领导的文胆！
侯主任见面都客客气气！
宣传科即将革新，就是卫东背后的主意，现在头头脑脑都还在开会，饭都来不及吃。
以后啊……
卫东兄弟最起码也是一个主任。
你一个小小的学徒工，见到未来的主任就没有半点尊重？
算了，懒得说你，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同，就我和我兄弟的关系，以后……”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越想越激动，一拍大腿：“算了，也不饿，不吃了，我去找组长，要是任务被抢了，那可就坏了菜了！卫东，你帮我和蛾子说一声，我这几天下去放电影。”
说完，抱着饭盒匆匆跑了。
秦淮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幅吃鲸的神色，毫不犹豫送上赞美：“卫东，你真的好厉害。”
“别听他瞎吹，我这不受着伤嘛，本职工作干不了，也就帮领导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张卫东云淡风轻的回复一句。
之前，他只是觉得秦淮茹的眼睛好看，很勾魂。
如今细细观察才发现，她的眼球是黑茶色，有种自带美瞳的既视感。
她的五官本来就很精致，标准的鹅蛋脸，整个面部轮廓线条流畅，纤长的睫毛，凭空增添几分清冷感，而鼻头和鼻翼比例是标准海鸥线，尤其是鼻额角120度，更凸显五官立体，再搭配上这双眉眼……
这么多优点糅合起来，自然十分耐看，越看越美。
“你看什么呢？”
秦淮茹美眸流转，似撒娇一般，低声说道。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祸国殃民。
长的好看就算了，还对茶技无师自通。
一般人能顶得住？
辛亏，张卫东不是一般人，甚至和人都不沾边：“看你衣服呢，就感觉，这身工服和你特别不搭，尤其是和你前天穿的那身衣服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