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女的风流情史11
全新的一天,从早晨开始。
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像是在交流什么情报,有一只调皮的啄了啄她的窗户,不时歪头查看里面的情况。
在这种环境下,洛云舒肯定不可能这般镇定。
这不,她刚醒过来,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好几遍,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尽兴一些时,听到动静的宫侍们蜂拥而至。
“殿下,奴才为您梳洗打扮吧。”
领头的便是她的心腹,佩云。
她伸展着身子,极快的从床上下来,笑着同意了佩云的建议,宫侍忙忙碌碌,一会给她梳头、一会给她穿衣服。
这个场面,着实可以用热闹来形容。
说实在的,她倒不是不想要亲自动手,只是这古人的头发和衣服太复杂了,第一天她就不要佩云帮忙,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
捣鼓来,捣鼓去,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把头发弄的一团糟,任是她这张脸都难以拯救。
后来死心了,干脆全交给佩云了。
“殿下今日想要穿那件蓝色衣服,还是红色衣服呢?”
佩云的手像是有某种魔力似的,经过的头发内外都很舒服,她忍不住陶醉在这种感觉中,直至佩云扎完了,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洛云舒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记忆,这才有所决定,苏嫣嫣本人是喜欢穿红的,特别是越红越好。
这和本人的爱好是脱不了干系的,但也不得不承认红色简直就是为苏嫣嫣设计的,因为穿在她身上才有那种感觉。
这也为和后来的惊鸿一瞥,埋下了重要的伏笔。
美女谁不喜欢啊,包括她每天看着镜子中那张脸,都会自恋上好半天,在佩云的打趣下,这才放下了镜子。
唉,虽然她不是个美女,好歹也是个小清新。
虽说讨不上人人喜欢,起码她自己看的过去。
人生在世,何必那么苛求呢。
“穿蓝色那套吧,穿习惯红色那套了,总是要改改印象的,佩云,你说对不对?”
洛云舒貌似随意的问着,眼神在红色和蓝色中徘徊着,似乎很是纠结,佩云刚想建议她要不要尝试蓝色衣服,不成想她的回答快于一步。
“好啊,尝试新事物总是好的,其实不管殿下穿哪一套,都很好看,在佩云心里,任何一位皇女都取代不了殿下。”
佩云虽有些惊讶,手上动作略微停顿了下,但还是照着洛云舒的吩咐去做了。
总之佩云说的其实都是真心话,太女殿下的容貌放眼整个皇宫,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性情虽说有些不大适合深宫,但在时间磨砺下,总会有成长。
大家看到的是她骄傲明媚,不谙世事的模样,但骨子里的聪慧,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倘若要是再上进一些,恐怕陛下就会多信赖一些,不至于态度这般忽冷忽热,归根到底,哪里还有其它几位皇女的事情。
只可惜,心思都不在事业上,一心都在玩乐上。
“谢谢你,佩云。”
她浅浅的笑着,嘴角露出深深的酒窝。
“殿下,这有什么好谢的,奴才陪伴殿下三年有余,若不是殿下施于恩情,就不会有佩云今日的一切,说到底,这声谢意该由佩云来说。”
没有太女殿下,就永远都不会有她佩云的一席之地,这个存在,在三年前就会被一一抹杀。
佩云永永远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她被几位贵人身边的奴才掌掴,任由她如何求饶抵抗,那些人都不为所动,反而冷冷的嘲笑。
“呵 ,也不看看她那个样子,果真是好笑极了。”
“可不是嘛,这个贱人有眼无珠,也不看看是谁的轿子,就一个劲的往上撞,现在不过是叫侍卫掌掴她几十巴掌,这就受不住了?”
“依我看啊,这贤妃娘娘掌管后宫时日已久,怎么这底下人办事这般没教养,实在是太晦气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出手帮忙如何?”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可以采纳。”
“好,那就这么做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佩云的命运给定好了,哪怕她一个劲的往地上磕头,额头磕红一大片,都换不来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那刻,她满心绝望的被抽着耳光,但凡有挣扎被发现,不仅前面受的委屈前功尽弃,还会被加上更重的惩罚。
佩云只能顺从的闭着眼睛,脸颊处传来滚烫的热意,剧烈的疼痛从那处蔓延开来,疼的她眼泪水都蓄满了眼眶。
尽管如此,佩云不愿被对方瞧见这软弱一面,默默咬紧了牙关,不让哀嚎声泄出来半分。
“噗,看不出来这女的还蛮有骨气的嘛,都被打成这样了,都不肯喊出来一声。”
“啧,要她出声又有何难,各位姐姐且看我的。”
佩云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脸颊处,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对于外界的讨论声并没有太在意,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唔……”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上传来,佩云干脆咬在嘴唇上才咽下痛楚,泪花凝结成豆大的泪珠,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楚贵人死死掐着她的肉,面部表情越发的狰狞,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非要把她所有的尊严给踩在脚底下,这才满意。
“嗯?这会怎么越发的有骨气了,若是你再说些好听的,我就放过你,如何?这样看来,似乎还是你赚了呢。”
一口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佩云痛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楚贵人的蛮横要求,大脑像是停止运动般,完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挑来挑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她刚准备开口,不料楚贵人却没了耐心。
“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也别同她客气了,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吧,要是打死了,直接扔进乱葬岗。”
楚贵人仰着头,如同高贵的孔雀,睥睨着天下万物,不屑的挥挥手,不愿再多看佩云一眼,仿佛会脏了眼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