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初战鞑子

    书接上文，怀毅决定带兵去救援毛文龙。毛承禄马上喊道：戚大人，等一等，我给您带路。马珍一道长这时站起来说道：大牛，你也随戚大人前去解救毛总兵。记住，听戚大人的吩咐便可。大牛答应一声，站到了怀毅身后。于是，大牛，毛承禄怀毅抢先登上了自己的船，因为怀毅的士兵没有下船。怀毅的战船开始扬帆起锚，这时怀站在甲板上看向码头，下船时他还没有注意，这次他仔细观瞧，发现有不少商船在此驻扎。看来史书上记载毛文龙自己私自开市做生意是真的。

    毛承禄为水手指明方向，战船向铁山方向开去。紧紧跟在后面的战，是东江皮岛的70多艘战船。大约半个时辰后，船队抵达铁山附近的海滩。发现海面上漂泊着大小100多艘战船。看样子这是毛文龙的战船。船上的士兵正焦急的不得了，有心下船想去拯救毛大帅，就自己这点兵力，负责看守船只，刚刚够好。下去，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去吧，又显得薄情寡恩，不近人情，所以船上的众人显得十分焦急。

    这时，毛承禄大喊道：船上还有多少人手？。看守船只的士兵在战船上大声吆喝道回答：大船上有七八个人，小船上有一两个人。毛承禄顿时傻眼，无力地跪坐在船头，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怀毅看了他一眼后，踢了他一脚，说道：你没有兵，本官有。慌什么慌，拿出你东江子弟的血气来，别让本官看不起你。你没有看到咱们后边的船队吗？正是你们东江的战船，他们也跟上来了，站起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别让人看不起。

    毛承禄站起来后，抹掉眼泪，对着怀毅抱拳说道：多谢戚大人提醒，承禄一时失态，还请戚大人见谅。这时，水手赶来，说道：大人，咱的大船只能到这儿了，前面就是沙滩，只能用小船向前运兵了。怀毅点点头说道：来人立刻停船，就从这里登陆。众将立刻安排人手开始登陆，大船靠不过去，只能由小船将人手，一点一点的来回往岸上运。前面下去的人立刻往前推进，100米扎住阵脚，做出防御姿态。等待后面的兄弟转运过来。

    怀毅看见后面的东江战船已经赶了上来，他立刻下令所有水手留下，并让出一半的沙滩，让东江士兵下船，众人一起齐心协力救毛文龙。当士兵下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怀毅也下了船。火炮兵在孙方的带领下，正在紧张的往下面吊送着虎蹲炮和火药弹丸。佛朗机炮太重，所以孙方让士兵们全部调用虎蹲炮。

    这时，站在身边的毛承禄抱拳对怀毅说到：戚大人，咱们不要在这等着啦，咱们快去救父帅大人吧！怀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本帅如何打仗，不用你教。你要是着急，可以先自己去。毛承禄听完，顿时傻眼。直到虎蹲炮全部卸下来后，怀毅才命令士兵排好队形，逐步推进。盾牌刀手在前，火枪手随后，虎蹲炮被放在了当中，骑兵在后压阵。两侧是长枪兵，长枪兵身后各有300名火枪手。

    这时，东江士兵已经这时，五千东江士兵已经下来大半，毛承禄马上是跑了过去，大喊道：兄弟们，给我冲，咱们去救总兵大人。毛承禄带着众人就朝铁山方向冲了过去。大牛却能呆在怀毅这里没有动。这时，郭铁走到怀毅身边说道：大人，咱们要不要也加快行军速度？怀毅笑了笑，说道：继续保持队形，稳步推进。他们走他的，咱们走咱们的！

    怀毅的人马有2595人，其中有一部分充做了水手，留在船上，新招收的那300人也混在其中，也有一部分人做了水手，留在了船上。现在他手里，共有两千四百二十人，他们这个队伍前进了有三里地，东江并已经跑了五里路了。双方拉开了距离。而且东江兵里的战马有500匹，怀毅这边只有可怜的80匹！怀毅他们又赶了两里路后，前方传来喊杀声。王虎传来的消息是，东江兵正在与鞑子撕杀。王虎的骑兵就是夜不收，自然负责打探军情。

    怀毅坐在马上思考片刻后，笑了笑，说道：继续保持队形，稳步推进，通知张东抽出30名老兵，组成督战队，哪个敢后退或者是三十步以外开火，立即斩首。那名夜不收，听完后立刻骑马去找张东传令。怀毅又看向李金勇说道：你带的兵都是老兵，关键时刻不准给本官丢脸，明白了吗？李金勇立刻抱拳说道：大人，放心，俺和俺的兄弟绝不会给大人丢脸的！怀毅听完，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正是

    仅凭寸言知敌情，人笑复生亮知兵。

    士兵传来求救语，方才自知蛙坐井。

    怀毅的队伍正在稳步的向前推进，他们的行动也被鞑子的探马得知，报告给自己的主将穆哈连。穆哈连生的豹头虎眼，满脸横肉蒜头鼻子，雷公嘴，一双招风的耳朵，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穆哈连沉思片刻，对手下的一名将领说道：达海，你带领一个牛录的骑兵，去干掉这支该死的尼堪。穆哈连根本就没将怀毅放在眼里，因为他的骑兵少，只有80匹，还要拿出十几匹来回打探消息，跟在怀毅身边的骑兵就少的可怜。故尔穆哈连以为那些骑兵只是怀毅的家丁而已。

    达海“喳”了一声，就带领着自己所属牛录的三百骑兵杀了过去。达海也是个双手，沾满大明百姓鲜血的刽子手。在他眼里，他的300名骑兵，足可以追的上万大明士兵满山跑。区区2000步兵，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的轻敌也为自己敲响了丧钟。

    在距离怀毅一带领的士兵有100米时，他便下令骑兵开始提速，怀毅则命令士兵扎住阵脚，火铳鸟铳兵三十步内不得开火。怀毅的士兵站在原地，摆开了作战架势，这些动作在达海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只是自己带宰的一只羔羊而已。

    面对凶神恶煞的骑兵，老兵还能站得住，而新兵则双股开始打颤，张刚在大声吆喝，让士兵们稳住心神听从命令！张东也跟着大喊，30步外不准开火。达海在距离50步的时候就已经射出了他的第一支箭，到35步的时候，第二支箭他也已经射出去。张东在嘴里默念再近点再近点，在大约骑兵到了三十步的时候，他大喊一声开火，接着就是一阵＂棒棒棒棒棒棒＂的响声，将近900只火枪瞬间发出怒吼。为何事将近900只？，因为已经有二三十人被当场射杀或射伤。

    达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眼中的羔羊，竟然变成了猛虎，而自己也中枪掉下马来，被后面的骑兵的马蹄正踏在脑袋上，至此，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输了？还赔上了性命。骑兵马速提上来后，想立即带住马，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死命的向前冲，可是火枪的杀伤力让大部分骑兵都被摔下，战马也有被打死的，这就造成了后面的骑兵只能踏着前面倒下的骑兵冲过去。走运的骑兵毫发未损，骑着马撞倒盾牌刀手以及后面的火枪手，接着就是大肆砍杀起来。张刚立刻命令未受伤的盾牌刀手干掉这些鞑子骑兵。

    怀毅坐在马上，看见前面的情况十分危急，老兵还能稳得住，新兵已经开始有些乱了，怀毅命令李金勇，大牛立刻将闯进自己队列中的骑兵干掉。李金勇，大牛答应一声，带着50人扑向了鞑子骑兵。张东也命令自己的火枪手向鞑子骑兵开火。

    经过众人的奋力扑杀，闯进来的59名鞑子骑兵，全被斩于马下！而大牛自己就干掉了七个！怀毅看到这里，十分后悔，没将石头带到这里来。而达海所率领的这个牛录骑兵只有三十多人得以逃脱。其余全部留在了这里。怀毅命令老兵扎主阵型，新兵去把这些鞑子骑兵的头全部砍下来。百户们立刻下令，让新兵砍下鞑子的头颅练胆。这时怀毅就着战争的间隙大喊道：鞑子跟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头两只手。只要咱们团结一致，照样能把他们给干掉。郭铁立刻统计鞑子的人头并安排人将受伤的士兵放到后面休息。阵亡的士兵暂时集中放到一边。并收拢活着的马匹。

    郭铁立刻答应一声，开始统计，沒用一刻钟，郭铁大声喊道，禀告大人：共斩杀鞑子骑兵264人，我方阵亡127人，受伤154人。缴获战马57匹！怀毅再次大声喊道：兄弟们，就是这样干，稳住阵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鞑子他们更害怕咱们的火枪，更害怕我们。刚才我们斩获的鞑子人头就是我方阵亡士兵的两倍，光他们的人头的赏金，就将近八千两银子。所以大家一定要听从指挥，服从命令，保持好队形，把鞑子放进了再打。我大明威武，我大明万胜。郭铁，刘建，张刚，王虎，孙方等人也立刻跟着高喊：我大明威武，我大明万胜。所有的士兵，也开始跟着高喊道：我大明威武，我大明万！怀毅见士气提起来了，便高声大喊道：所有士兵听令，继续稳步推进。三个副千户，几个百户，还有所有的老兵，新兵大声喊道：遵命，大人！

    怀毅命令孙方的火炮手，参与下一次战斗。而此时的毛承禄却在拼死战斗。他也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深深的后悔。他率着3000士兵，没有救到父帅毛文龙，却被2000名鞑子兵给围了起来。别看自己有3000人，对方有2000，可是仅仅开战没有一刻钟，自己这边经已经死伤多300多人了。现在的他只能拼死力战。才能活命。与他拥有一样想法的东江士兵和将领们也都在拼死抵抗，因为他们知道到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东江士兵的这种打法，也让穆哈连感到头疼，正在这时，达海的手下跑来向他报告了一件更让他恼火的事情，就是达海带的牛录，只剩下他面前的36人了，剩下的全部阵亡。这正是：

    两军交战拼死杀，主将沉着稳大家。

    士气如虹似虎豹，张开血口露獠牙！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