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空兵讨饷

    书接上文，这次征兵又征了212名，怀毅十分高兴，也补给了伙房13名人员，答应张伙夫的事，今日给他办了。主要是这次又收了23名骑兵，这才是怀毅高兴的。

    刚回到大堂，有士卒来报：县令任天河有事求见。怀毅听完后心中暗道：没想到任天河来的挺快，这才两天功夫就找到了卫所。于是迈步出了大堂来到卫所门口，迎接任天河。一番见礼后，二人进了卫所来到大堂。怀毅命人上茶，任天河开门见山说道：戚大人，卫所内可有丢失的士兵？怀毅笑道：有一名，名叫侯三。刚刚郭铁进来禀报过。因为刚才正在入名策，征了200余名士兵，手头有些忙，就先放下了。还未到猴三家去看一下。不知道任大人为何这样忙问。难道是猴三那小子犯了事儿？让任大人给抓了。

    任天河笑道：侯三确实犯了事儿，唉，但是没被抓，而是死了，是被割喉而死！怀毅问道：那任大人来此的意思是？任天河刚要说话，士卒端着茶水上来，说道：大人，请喝茶。给了怀毅和任天河一人一杯。怀毅笑了笑说道：卫所不比县城，条件简陋，还望任大人将就一下。任天河端起茶喝了一口，点头说道：本官没想到，戚大人竟然喝这种茶。怀毅苦笑道：大把抓就很好，一两银子五斤。有的喝就不错了。唉！要是指挥使司能早日拨下兵饷粮草，或许下次任大人，来到这里就能喝到好茶了。

    任天河听完后，摇头笑了笑问道：戚大人，本官来到卫所时，门口有百十多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干什么，做什么事？怀毅再次解释。道：今天又征到了212名新兵。加上以前的老兵和上次征的新兵，现在我百尺崖后所共有士卒620人。任天河听到这里，不由一愣，反应过来后说道：戚大人，百尺崖后所按理应该是五个百户的兵额吧！人数应该是560来，您这征了620了，一本官真不知道戚大人，这是玩的是什么花活！

    怀毅笑了笑说道：戚家自先祖戚祥戚斌时，从未吃过空饷，喝过兵血。到我曾祖少保爷戚继光时，更是传下了一句话，无兵既无权。我刚升为百户时，整个卫所共有76人，我这个百户只相当于一个总旗而已。现在我卫所有620人，那么本官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副千户，当然本官会在训练中，将不合格之人陆续淘汰。本官这么说，任大人应该明白了吧？。任天河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少保爷说的是至理名言啊！如果我大明的将官都是这般想这般做，何愁鞑子不灭蒙元不平！

    任天和继续说道：戚大人可否带本官到校场一观？怀毅喝了口茶，放下说道：有何不可！任大人随我来。二人出了大堂，来到校场。此时，众人都在训练，无论新兵，老兵还是今天刚入伍的兵。所有人见了怀毅和任天河后，并未下跪行礼，仍旧在训练。任天河发现，这里所有的兵，没有40往上的老人，没有15往下的孩子。全部是青壮年。二人看了一会儿返回大堂。

    任天河坐在那里喝了口茶后，沉思了良久才开口道：说实话，戚大人，本官今日十分震惊！来卫所是为猴三被杀一案，想看看能从戚大人处找到点什么线索，没想到今日竟大开眼界！怀毅突然问道：任大人，你是谁的人？任天河不由一愣，反问道：戚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怀毅喝了口茶，放下说道：自发生刘千山杀良冒功一案后，巡抚孙国桢率同知项博，通判柳峰，百户武振兴，还有你任大人了， 另外就是锦衣卫千户苏敏百户熊元，再有就是指挥使高明远，百户王规。而王规与武振兴都是护卫两位大人的，可以排除。柳峰大人是孔家的女婿！您与项大人应是鲁王殿下和衡王殿下的人！

    任天和双眼紧盯着，怀毅看了一会儿，说道：戚大人没有做文官，反而做了一个武将，而且只是个百户屈才啦！本官是青州人士。怀毅点点头。说道：那同知项大人应该是鲁王殿下的人了！任天河说道：不错！戚大人猜的十分正确。这正是：

    读书做官入宦海，方知众吏有后台。

    十年寒窗破万卷，不如纨绔吃得开！

    怀毅继续问道：不知任大人这个代县令，要做多长时间？任天河喝了口茶，说道：滕王殿下的意思是当下去，时间倒是没有说。怀毅笑了笑，又说道：那么任大人，你应当趁着现在的机会，立刻清理一下县城的防务之事。守备与巡检都老了，该换人了。任天河一时竟呆住，他心中暗道：戚怀毅，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插手县城的防务问题？还要求本官将巡检与守备换了。想到这里，任天河开口问道：戚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戚大人明示。怀毅淡然一笑，说道：海盗可不是只有浪里蛟这一伙人，还有横螃蟹和海鲨鱼两伙呢？昨天下午，总旗王虎来报，浪里蛟的余孽裹挟着三里桥的农户们逃至大海上。而海边竟有海鲨鱼的人，劫掠海边渔民。而海鲨鱼此人十分凶残，手下人更比浪里蛟还要多一倍。所以任大人，您该小心了。

    任天河听到这里，顿时一惊，忙站起来问道：此消息确切。怀毅点点头。任天河拱手一礼，说道：多谢戚大人了，恐怕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戚大人。李守备与孙巡检本官会择日将他们换掉。戚大人猴三之死，真与百户所没有关系？怀毅再次点点头说道：确实没有。应该是海盗所为。具体是浪里蛟的余孽，还是海鲨鱼的人？本官就不知晓了。不管是谁？他们敢到县城里杀人，足见县城的防务之不堪！

    任天河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这样本官就放心了。突然，这时有士卒跑来报告：禀告大人，外面来了100多人，说是要讨兵饷的。怀毅听完一愣，反应过来说道：走，出去看看。任天河也跟着出来了，二人上了城楼，往下一看，只见下面有100多人，纷纷喊着还我兵饷，还我血汗钱。

    怀毅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去把王虎等八位总旗喊来。手下立刻跑下城楼去海，叫人。一会功夫八位总旗来到，怀毅说道：本官来百尺崖后所不足半年，外面的人，你们看看他们都是我百户所的兵吗？如果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讨要兵饷？八人看了一会儿，生气的说道：大人，这些人都是在花名册上的人，他们只是来发兵饷的时候，来领个兵饷，从来不参与卫所的任何行动，也不参与训练。怀毅思索一阵后说道：去本官的书案上取来那本旧花名册。！王虎一抱拳，立刻去拿。不大会功夫就拿来了花名册，并交给了怀毅。

    怀毅冷冷的看着百户所门外闹兵饷的一群人，说道：王虎按着旧花名册点名，让他们都进来到校场上，就说本官会跟他们发兵饷。张东让校场上训练的人停止训练，站在校场四周让出中央来，让他们进校场点名。说完怀毅走下城楼，向校场走去。王虎立即开始点名，让他们到校场准备领兵饷。张东则跑到校场后，让众人停止训练，站到了校场四周，让出中央场地。

    怀毅站在高台上没有出声，但脸色铁青。一会功夫凡在花名册上的人，全部被安排到了校场，共计154人。王虎将花名册交给怀毅。站在校场中央的154人大喊道：他们都给了安家费，为什么不跟我们？我们的兵饷半年了，都没给我们发！是不是都被你这百户给贪了？赶紧发兵饷给我们！

    怀毅看着闹事的100多人突然大声喊道：将这些逃兵，全部与本官拿下。但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八位总旗立刻高喊道：动手，将他们全给绑了，哪个敢还手，给老子往死里揍。近600人立刻冲向这154人，一刻钟后，154人全部放翻在地，因为没有那么多绳子，就用他们各自的衣服，裤腰带将他们绑了起来。 把这些人按逃兵算，怀毅就有权力收拾他们！

    怀毅此时说道：问问这些逃兵，家都是哪里的？问清楚了，通知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每人十两银子。不拿者，一律按逃兵，造反论处：就地斩首！站在远处的武友俊，顿时被这句话吓得愣在当场。而下面闹事的人一听，顿时有几个被吓得昏死过去。这正是：

    讨要兵饷反遭擒，早知如此悔贪心。

    怀毅怒下斩杀令，不死就待交金银！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