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咱不是犯人
“哼!”
那衙役见说不过她,便哼了一声转回头去,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
却有围观者看不下去了,对薛琅静怒道,“恶妇,竟然还公然顶撞官爷,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就该被杖臀,被剥了衣裳示众。”
“该浸猪笼,,不要脸的”
“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
对于这些无知之人,薛琅静当然是懒得理他们,直接无视之。
毕竟就算她真想告这些人诽谤,那也是法不责众,无用。
但是她不理,却有人来劲了。
突地,有什么东西朝她这边飞来。
便见薛琅静也是一个转身,握拳击向来物,同时口中叫道,“杀人啦,有暗器,有刺客,救命啊”
“扔得好”
“扔,额”
“啊,唉哟,好痛,该死的,唉哟”
。。。
刚击飞了那暗器,薛琅静马上跟衙役们控诉,“几位官爷,有人当街行凶,突然攻击我,幸好我躲得快,且击退了暗器,否则我可能就被杀了,到时就算不是我也有可能会有别人受伤,您们要为咱们小老百姓做主啊!”
说着,她还把手指指向那暗器飞来的方向,“是那边,暗器是那边飞过来的,不知道谁想杀我,我要控告他们当街杀人。”
而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上的百姓们一听她竟然要告自己杀人,生怕自己被缠上,一个个的,赶紧都往边上躲开。
最后便只剩下一个躺在那捂着腹部‘唉哟唉哟’地叫着的汉子,以及,他身边的一块石头。
那原本痛叫着的汉子一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那女子的手指便指着自己,说要告自己,当下就顾不得疼痛了,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上不停地辩解。
“没有,我没有要杀人,我只是看这女子太可恶,想用石头打一下她而已,我没有要杀人,官爷,我没杀人”
领头衙役皱了皱眉,自然不会让这女子得逞,便对薛琅静呵斥道,“要告你待会儿去公堂上告,跟我说有啥用,老实点,赶紧走!”
薛琅静自然反驳,“官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自然会进县衙告的,不过这人正好在这,而且似乎被我制服了,您直接把他带过去不就成了吗,也省的待会儿再跑一趟拿人了,您说是不?”
“不,不要,不要缉拿我”汉子继续求饶。
而领头衙役也不耐烦地挥挥手,“咱手上没有令签,不能越权拿人,等你要到县令的令签再说,走,你自己的案子都没过完呢,别磨磨蹭蹭的。”
确定无法抓到人,薛琅静遗憾地摇摇头,又转头对那人道,“你最好老实给我呆在这儿,等着县太爷派人过来拿人吧!”
威胁了那人,她便勾起嘴角往那拿着铜锣敲打之人的方向看了看,顺便记住了他身边几位帮手,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而那汉子生怕被她控告,在她离开之后便捂着腹部佝偻着腰跑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小插曲,之后便再无人敢上前来碰她一根汗毛。
当然,围观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
来到衙门口,薛琅静便看到,昨日那小妇人竟然还在衙前,并没有被放掉。
小妇人婆媳俩也看到了她。
当那婆婆看到薛琅静被几位衙役押过来时,便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之前听说今日又有一个被告了,没想到竟是这位恩人。
顿时,那婆婆便哀嚎了起来,“好没天理啊,为啥都是好人被冤枉啊,老天爷,这位姑娘是好人呐”
至于那位小妇人,只呆呆地看向薛琅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薛琅静看了眼那对婆媳,再看看自己身后好些摩拳擦掌的汉子们,看着他们脸上的邪笑,还有那期待之色,仿佛就等着自己一走入衙堂,就要跑来脱鞋扒裤一般。
呵呵,这些人真以为自己进了县衙就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了?
她心中冷笑。
领头衙役见这女子一直站在衙外,以为她是怕了。
但怕也没用,哼哼,该进还是得进!
接着便催促她,“站在衙外干什么,还不进去过堂?”
便听薛琅静气定神闲地转头问他,“官爷,听说这女子过堂都得光脚?”
“当然,怎么?怕了?”衙役扬起头笑道,仿佛终于扳回了一局。
只见薛琅静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笑着问道,“请问官爷,不知这那条律例规定女子过堂必须要光脚呢?”
“这,这咱哪知道,反正历来就是这么干的,赶紧给老子进去”,说着,那衙役还推了她一把,结果没推动。
他便沉下脸来呵斥道,“还不进去!”
便听薛琅静道,“呵呵,这什么人犯了什么罪,该判什么刑罚,都得按照律例来定,您们这是何条例都说不出来,就随意用刑,似乎说不过去啊。
既然官爷们都说不出这条例,那便无法让人认同它,也就是说朝廷并没有规定女子过堂就必须光脚!”
闻言,那衙役立马驳斥道,“胡说,咱只是普通衙役,哪知道那么多条例,这是大人们管的,你待会儿问大人们就是了!”
“既然您说是大人们管的,那哪位大人管这条例,您就请哪位大人将条例宣布出来,若真是律例如此,民女领罚。”
“荒唐,大人们哪是咱说请就能请的?等你过堂时就出来了。”
薛琅静再问,“也就是说,现场更无人能证明有这条例喽?”
衙役没好气地继续催促她,“不知道!啰嗦什么,赶紧进去!”
便见薛琅静转过头对围观的百姓,以及那些原本已经摩拳擦掌的人道,“各位可是听到了,朝廷并没有这规定。
既如此,待会儿谁要是敢碰姑娘我一根毛,那就是故意袭击或是占我便宜,那就别怪姑娘我反击了,并且谁敢来犯,我便告谁,姑娘我有的是钱,各位尽管试试。”
说着,便又见她手脚齐动地‘咔咔咔’了好几下,吓得围观众人连连后退,无人再敢靠近她,这才笑着踏入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