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个人亦正亦邪
看到文海涛那斯文败类样，李立明就来气：“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
文海涛两手一摊，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既然不信，那就算了。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真没偷看。
人家唐知青比刘艳好看多了，就是要偷看，也是偷看唐知青啊。”
李立明就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你，你，简直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文海涛翘起兰花指：“别大惊小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立明被文海涛气笑。
“滚——”
文海涛扭着屁股走出知青点。
看着男人的背影，李立明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的看错了？
但当时文海涛确实在外面徘徊，并且还出手打伤了他。
……
晚上。
村庄一片寂静。
一道黑影来到王家。
他看着窗户上的旧报纸，脸上露出邪邪的笑。
屋里的小五听到动静，没有出声，而是不声不响飞到唐溪面前，用翅膀轻轻抚着她的脸。
唐溪是被痒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是小五在捣乱，沙哑问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小，只够小五听到。
小五凑近唐溪，小声说道：“小糖糖，外面有坏人。”
这下，唐溪的睡意顿时消失。
她看了下睡得正香的小坚，又看了下床那头的魏琳，才轻手轻脚下床。
打开门栓走出屋，黑暗中，唐溪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窗户下面戳报纸。
不等她动手，一道影子冲过来，抓起男人的后领，将他甩在地上。
接着，又一道身影冲过来，抡起拳头往男人身上砸。
“啊——”
陆景平怕吵到别人，在男人身上撕下一块布塞进他嘴巴：“闭嘴——”
听到这恶魔般的声音，王癞子直接吓尿。
一股尿骚味随着风飘进众人的鼻子。
唐溪差点吐出来。
陆景平又是一拳打下去：“没出息的狗东西！”
文海涛也一拳打在男人身上：“你他妈的，上次偷看刘知青，老子给你背了锅，这次不把你打个半死，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白天刘艳在换衣服，确实有人偷看。
只不过，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只看到背影，没看到脸，所以不确定到底是谁。
正要追上去时，李立明出现了，并抓着他不放。
他急着抓真凶，所以才误伤李立明。
一路追到河边，还是把人给追丢了。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文海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就打算去外面走走。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居然又看到了白天那道背影。
新仇旧恨一起算。
地上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新伤旧伤纵横，左眼尾青黑一片，嘴角撕裂的伤口红肿渗血。
他痛的死去活来，喉咙干干的，心像是被针刺到了一样疼。
“别，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王癞子嘴里塞着布，说得口齿不清，但三人还是把这句话拼齐了。
陆景平收回拳头，一把抓起王癞子的衣领，将人提起来：“又是你！”
王癞子呸呸几声，终于把塞在嘴里的破布条吐出来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我是被动的，是有人拿钱给我，让我睡唐知青，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罩的，给我一百二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他容易吗他！
原以为是桩好差事，哪想差点要了他的命！
陆景平又是一拳挥过去：“是谁？”
王癞子磕磕巴巴说道：“是，是你家隔壁的陈桃花。”
陆景平夜视很好，他看到唐溪也在，便问道：“你跟她有仇？”
唐溪都不知道陈桃花是谁：“不认识。”
王癞子不相信：“你不认识她，她为啥要我睡你？”还害得他差点被打残！
唐溪搜刮所有记忆，硬是没找到：“真不认识。”
王癞子气的差点晕过去。
人家都不认识她，她报复什么劲！
妈的，害死他了！
文海涛拍了拍手：“唐知青，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唐溪很果断地摇头。
文海涛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就奇怪了！”
陆景平问唐溪：“先把人关柴房，明天把他交给村长，你觉得呢？”
唐溪：“我很想知道陈桃花是谁！”
唐溪并没有问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事情谈妥，她说了声谢谢，就进屋了。
外面的王癞子苦苦哀求：“陆景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景平弯脚，作势又要踢人，王癞子吓得夹住双脚：“别，别踢，我不说了。”
陆景平把人关在家里的柴房。
走出柴房，看到文海涛还在，他眉头一皱：“你不用睡觉？”
去年回来探亲，他见过文海涛几次。
这个人亦正亦邪，他看不透。
文海涛撩了下额前的刘海：“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那里？”
陆景平避开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文海涛很干脆地回答：“睡不着，到处走走。”
陆景平给出同样的回答。
他不是敷衍，而是事实。
……
次日一早。
陆景平拎起王癞子的衣领就去找村长。
村长看到陆景平，还蛮高兴的。
眼睛瞄向旁边的王癞子，脸一下子沉下来：“他又犯了啥事？”
陆景平：“偷唐知青家的东西，被我抓个正着。”
陆景平觉得说太直白，对唐溪名声不好。
于是，就换了个说法。
王癞子一听，下意识想反驳，随后细细一想，流氓罪貌似更重，也就没出声了。
村长气的一巴掌拍在王癞子脸上：“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行凶者跟幕后者，一个也不能少。
陆景平又加一句：“是陈桃花指示他去的。”
村长听得直皱眉：“陈桃花跟唐知青有仇？”
陆景平：“唐知青说她不认识陈桃花。”
村长：“你去把陈桃花跟唐知青叫来。”
赶来的文海涛也插一句：“村长，偷看刘知青换衣服的是王癞子，我是不是不用背锅了？”
村长刷的一下看向王癞子，语气带着冷意：“他说的是真的？”
王癞子在村长阴森森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承认：“是，是真的，但，我啥也没看到，就被他发现了！”
村长就没见过这么混的人，他又是一脚踢向王癞子的膝盖：“想女人，就努力上工啊！一天天的，不是猥琐这个，就是猥琐那个，像什么样！
王癞子，你在你们村怎么样，我管不着，但在我们村犯了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