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意放走他
家里本来就窄。
大家一窝蜂地挤进来，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刘婶推着挡在门口的人走了出去：“工作有多难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运气好，才弄到的。”
大家问了不少，但刘婶牙口紧，什么也没问到。
“刘妹子，你还把我们当邻居吗？”
住在同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婶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大家都是邻居，能帮忙肯定帮忙，但工作的事，我真的帮不了！”
说话的大姐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一脸苦笑：“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天天嚷着要工作，我是被他缠的没办法才厚着脸皮多问几句。
实在找不到工作，只能下乡了！”
她家也有一个下乡指标。
老二刚好符合知青条件。
但老二说下乡太累，不愿意去，天天在家里闹。
刘婶轻叹一口气：“很多人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去了，但也有不想去的。
你们认为领导会让那些不想去的，就这样闲着？
当然不能。
这年头人人都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都有用处。
那些不想下乡的知识青年，居委会的、学校的、知青办的天天走马灯似的去动员他们，最后还不是也下乡了。
所以说，想太多只能徒增自己的烦恼，顺其自然吧。”
大家很认同刘婶的话。
“知青办的天天往筒子楼跑，还不是为了说服那些不想下乡的知识青年！”
“哎，大环境是这样，认命吧！”
“希望这场运动早点结束！”
把人打发走，刘婶面无表情地走进屋，一一划过桌上的人：“是谁泄露出去的？”
老幺心虚地垂下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刘婶走过去，提起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臭小子，老娘是怎么嘱咐的？耳朵听不懂人话，就别要了！”
老幺痛得龇牙咧嘴：“疼，疼，妈，轻点，轻点！”
刘婶没好气地说道：“疼死你算了！”
老幺觉得他妈很不讲理：“妈，四合院的人都是鞋厂的职员，就算我不说，明天他们也会知道。”
刘婶又是一巴掌拍下去：“你还有理了是吧？”
老幺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我说的是事实，只要不说卖家是谁，让他们猜去。”
刘婶：“……”
就他聪明！
其他人：“……”
……
宁静的夏夜，万物都沉睡了，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翻墙进入四合院。
小五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东张西望。
确定方向。
它飞出窗户。
小五夜视很好。
隔三米远就能看清对方。
白天还见过呢！
是熟面孔。
小五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飞回屋。
“小糖糖，快醒醒！”
唐溪睁开松懈的眼睛，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嘶哑：“怎么了？”
“蠢女人的野男人来了！”
唐溪挑了眉毛，假装睡觉：“你也躲起来。”
小五很听话地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躲起来。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撬开门，看到还算宽的大厅，恨不得占为己有。
想到自己的目的，男人又摸进里屋。
第一次来四合院又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找对房间。
于是干脆打开手电筒。
漆黑黑的一片，突然有了光，显得格外刺眼。
男人怕惊醒屋里的人，立刻用手捂住手电筒前面的玻璃，光从指缝里溢出。
这样一来，光就没那么刺眼了。
男人看清床上的人儿，嘴角露出邪恶又猥琐的笑。
运气真好！
一找就找着了！
不过，长这么好看，是不是太便宜王玉涛那小子了？
不行，不能太便宜那小子！
男人精虫上脑，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带，还没来得及扑向唐溪，就被一脚踹飞出去。
“砰——”
男人惨叫一声，身体狠狠撞到墙上，又慢慢摔到地上。
被踢的部位传来刺骨的疼痛。
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唐溪拉开灯。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气质愈发清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男人艰难地抬起头。
对上唐溪波澜不惊的眼神，男人呼吸一滞，身体微颤。
其她女同志遇到这种事，必然是吓得大声尖叫。
但她没有惊讶，没有恐慌。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唐溪走过去一脚踩住男人的手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跟王春兰有仇啊！
她告诉我，你今晚要来，我一直在等你呢！”
男人瞳孔一缩。
王春兰出卖他！
唐溪仿佛看穿了男人的心思，又继续说道：“对，就是她告诉我的。”
小五：“……”
小糖糖又开始忽悠人了！
怒火涌进男人的胸膛，一双眼睛变得赤红，犹如发狂的猛兽：“贱人！”
男人推开唐溪，缓缓站起来，想进行第二次攻击。
唐溪一个漂亮地转身，一脚踹过去，再次将人踢趴在地上。
一次是意外，二次肯定有实力加成。
这一刻，男人终于知道唐溪不是好惹的了。
妈的，早知道唐溪这么厉害，就不趟这滩浑水了。
男人强忍着钻心的剧痛站起身想逃。
却被唐溪挡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男人深知自己不是唐溪的对方，不敢跟她动粗。
为了推卸责任，一张口，就把王春兰卖了个干净：“王春兰乱说，是她让我来的，她要我把你打晕，送到王玉涛床上去。”
唐溪想看他会怎么编，于是不紧不慢地问出心中的疑问：“既然是她让你来的，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男人一顿。
是啊！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想除掉他？
对！肯定是这样。
只有除掉他，他们的关系才不会暴露，唐红梅的身世也不会引起怀疑。
这样一想，似乎就说得通了。
“王春兰是我姘头，唐红梅是我女儿，她怕我们的关系暴露，想借你的手除掉我。”
反正王春兰不做人。
把真相说出来，搞不好唐溪心情好，就把他给放了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想试一试！
唐溪只想安安静静虐个渣，没想到还能吃到瓜。
不过，她没有多问，反而嫌弃男人的瓜不够重量：“还有吗？”
男人愣住。
啥意思！
难道她早知道了，所以不惊讶！
男人不敢大意，立马搜刮所有记忆，看有没有漏掉的。
就在唐溪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男人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你奶，你奶是被王春兰气死的。
她偷走你奶给你们姐弟留下的钱，还骂了你奶。
你奶一口气没上来就没了。”
男人话一出，空中的温度明显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