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驱赶旱魃
旱魃出现,赤地千里,极易引起火灾,看来麻叔茅屋失火也是旱魃所为。旱魃又叫旱骨桩,是尸体所变。尸体开始变化成旱魃,如不及时处理掉,再变化就成了犼,也是一种上古神兽。太极真人说自己道行不够,治不了旱魃。他还告诉村长:“旱魃是新近去世的人的尸体变化而成的,要除掉旱魃,必须寻找那变化为旱魃的尸体,破坟焚尸。”
村长再次召集大家开会,讨论如何寻找变为旱魃的尸体。于是,众人又开始议论起近期村里发生的几件怪事:一是麻叔诈尸,二是陈老歪失踪,三是马四溺水而亡。
有的说是麻叔尸体变成了旱魃,这钟说法武君是绝对不信的,因为他见过麻叔,知道他的去处,可武君不能说出来,麻叔告诉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有人说陈老歪也可能去世了,变成了旱魃,这钟说法似乎也有道理,但仍没有依据,陈老歪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还有人说可能是马四尸体所变,现在也只是猜测。
到底哪种说法是对的,只有找到尸体才能断定。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尸体,麻叔和陈老歪无处查找,只有马四的坟可以派人去看看。于是,村长带了几人和马财一起去看马四坟墓情况。
到了家人为马四埋葬的坟墓处一看,只见坟墓从中间裂开一个大大的裂缝,因为没有棺材安葬,从裂缝向下看,能看到一个尸体留下的空空的痕迹,却没了尸体。这样看来,旱魃就是马四尸体変化而成的。
村长告诉大家:“我们来迟了,尸体现在已走,不知去向,没法消灭旱魃,不好‘打旱骨桩’了。”马财知道是马四变成了旱魃,失声痛哭,埋怨马四,既然已经去世,就不该再变为旱魃害人。因为本村世世代代以务农为生,都是善良朴实的人,怎么他的儿子马四死了就变成旱魃去害人呢?大家劝了好一会,马财才止住了哭。
现在虽然知道了旱魃是马四尸体变化成的,但马四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旱魃也就无法除去了。村里人又开始骚动不安起来,对他们来说现在只有一条路:离开武家村这个家,外出讨生活了。
夜里,武君独自坐在家里发呆,他在思考如何解决眼下人们的困境,,想了一个又一个办法,但最终都被他否定了。突然,他想到了勾陈,或许勾陈有办法对付那旱魃。于是武君打开电脑,想看看勾陈是否来到了麻叔家,可麻叔家被火烧了,监控摄像头也烧坏了,没法再通过摄像监控看麻叔家里情况了。
武君看了下时间,快到夜里十二点了,急忙找来手电筒,向麻叔家赶去,准确地说是向麻叔以前的房基地赶去,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房子了。
当武君到了麻叔房子的时候,勾陈已经等在那里了。
武君想:勾陈既然是麻叔的三魂附体,那他应该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于是武君指了指麻叔被烧了的房子,又指了指外面枯萎了的树木和地里的庄稼,对勾陈说:“这些都是旱魃干的坏事,弄得村里人都无法生存了,你能帮大家赶走旱魃好吗?”
勾陈点了点头,同时发出“嚒唔 嚒唔”的声音。
勾陈果然能听懂武君说的话,可它自己却不能说,只能发出“嚒唔 嚒唔”的声音,这大概是它的声带没人的声带发达吧,也许时间久了它的声带得到了锻炼,能讲出和人一样的话的。
接着,勾陈用前肢指指武君,又指指它的背。
武君说:“让我坐在你背上,我们去找旱魃?”
勾陈又点点头。于是,武君坐到勾陈背上。它还是像上次一样,腾空而起,飞翔在夜幕中。
勾陈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小时便飞过上百公里。借着月光看向下面的田地树木,一片片全都枯萎了,这说明旱魃到过这里。“哦,原来只有到了植物枯萎和没枯萎的交界处,才可能找到旱魃。”武君想。
太阳升起的时候,武君和勾陈已经飞行了近千里。
武君看见下面有个村庄,便叫勾陈停下来打听打听情况。
武君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一个老人双手捂着脸,正在无声地流泪。他急忙上前问道:“老人家,您为何这样伤心?”
老人看了看武君,擦了擦眼泪,说道:“唉,我田里的庄稼本来长势非常好,眼看要丰收了,可昨天夜里,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我的几亩地里的庄稼全都······”老人说不下去了,只是用手指指不远处的一片田地。
武君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他明白了:老人田地里的庄稼全都枯萎了,旱魃到了这里,刚来不久,说明它就在附近。
武君赶紧返回找到勾陈,将旱魃就在附近告这一情况诉了勾陈,并提醒道:“旱魃害人,虽然可恶,但它毕竟是马四那孩子的尸体所化,若非迫不得已,可饶它一命,那也是一个生灵。”
听了武君的话,勾陈点了点头,并示意武君就在此地等待,由它去处理旱魃。
武君按照勾陈的意思留在了原地。
勾陈一下子跃上千米高空,四周张望,然后向西南方飞去。
过了好久,勾陈才飞了回来,身后用绳索牵着捆得结结实实的旱魃。
勾陈用前肢指指旱魃,又指指武君。武君知道这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究竟要如何处置旱魃?。
武君说:“放了吧,只要它不再祸害人类。”
勾陈急了,一边摇头,一边比划着,意思是放不得。不等武君反应过来,勾陈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向旱魃咬去,旱魃吓得直哆嗦。武君急忙上前拦住勾陈,不让它下口。
接着,武君看着旱魃,问道:“你以后还出来祸害人类吗?”
旱魃不停地摇头,意思是以后不再干坏事了。
武君说:“你从今日起便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生活,不断改造自己,直到发生质的转变,不再使田地干涸,庄稼和草木枯萎,这之前不得返回有人类居住的地方,做得到吗?”
旱魃又不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