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弓长科现身
黄烨对着经理扇了扇说：“去去去，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她当我女儿，我的就是她的，尽是享福呢！”说着用左手摸了摸王羲的头，宠溺地亲了一口，“吃吧别多想。”
王羲放下心理负担，刚想吃口饭，大门就被叩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随着第二次的叩门声，三个高大的保安前去接应。“他是今天那位没有付钱的客人，要找王羲。”
“让他走，说是老板娘不用他还了。”黄烨按着想起身的王羲，示意她继续吃饭。保安再次回头，黄烨知道那人不愿走，也就让王羲去了。
王羲到了门口，那老人就主动挤了进来，保安下意识地用手护住王羲。
“别紧张，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其实我还没来得及将山货换钱，时候不早不如就用这山货抵了饭钱。”他边说边蹲下，笑嘻嘻地从背篓里取出一株二十厘米的紫色硬杆植物。王羲虽然叫不上它的名字，但就这神秘的颜色可以看出，定不是寻常之物。
“紫芹？是紫芹吗？”黄烨的筷子滑落在地，一步步颤巍巍地靠近老人，嘴里还在不断重复。老人笑道：“黄老板见多识广，不错，这就是紫芹。希望老板喜欢，我先走了。”他将紫芹放到地上，急匆匆地走了。
黄烨捧起地上紫芹，瘫坐在地，眼里空洞无光。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抛开紫芹，扑到王羲面前，慌乱无章地说：“就是你，你就是对吧。你没死，还活着，你回来了，你没死。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妈妈呀，妈妈！快想起来啊，我就是妈妈，快叫啊！呜呜，我是妈妈呀！你怎么忘了！快想起来啊！”
王羲被吓得连连后退，被黄烨疯魔得样子完全吓傻了。厨师长立马上前拖住她，让王羲去楼上的包房等自己，王朝祥也不再贪恋满桌菜肴，起身上楼。
“厨师长你告诉她，她是我女儿，快告诉她啊！我盼了这么多年，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一定是她。”黄烨捡起紫芹，在面前晃了晃：“看，看这个。这个就是药，今天她和这个一起出现，不会错，就是她，一定是她。”
厨师长把黄烨压进自己的怀里，让她恨恨地哭了一场，大汗淋漓，发鬓湿了一片，鼻涕泪水一大把。“是啊，是她，是女儿。回来了，都回来了，回来了······”
老人背着筐，悠哉走在街上，突然将筐高抛于空中，一阵迷人烟雾泵出，竹筐化作一只异兽。老人走上它的脊背，在宽厚的肩胛处坐下，又是一阵云烟，弓长科现于眼前，：“白泽啊，你我为伴游历一生，恶过善过，终觉人间无味。现在事情越发接近正轨，我越是难以平心静气，这样的情况可不乐观。”
白泽平静地走着，用一声低吼回应。
失态的黄烨哭得不能自已，在厨师长的怀里晕厥。
“王羲，别害怕，她只是被欢喜冲昏了头脑有些失态而已。”厨师长安抚好黄烨，来到王羲躲避的包房。
王羲问：“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厨师长牵起王羲的手说：“十多年前，黄烨和我一起来到这里谋生计。她的美貌被当地的内阁紫华所看上，，在强烈的爱情攻势下沦陷，最后结为夫妻。她为了照顾同乡的我，让我进 入紫府，学得这一身的厨艺。再后来，她为紫府诞下一女，容颜与你不出其二。只可惜那小孩天生顽疾，天下良药亦不可解，唯独今日的那株紫芹不可。紫家人将这是怪在黄烨身上，说她是乡下贱种，身患隐形疾病，嫁入紫府纯属是祸害。后来，生下的女儿在三岁时夭折，黄烨也被赶出了紫府。最后用仅剩的钱财租下一间店铺，十年心血终见这酒楼。”
“那小孩的病是怎么回事？”
厨师长摇头叹气，：“黄烨离开后的两年，紫府又迎来了一位新娘，是与紫华的上司的女儿。可惜最后生下的孩子依然拥有先天性疾病，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紫华的问题。跟黄烨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他们家还在广收紫芹，等药救命呢！想必那小孩时日也不多了。”
王羲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没有应答，脑子里一下就想通了，黄烨对自己的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女儿。
“王羲啊，你听阿姨说。不如就认了她这个妈。说实话，你绝对想象不到她为了这一天兴奋了多久。从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就注意到了你，然后找到我，像个疯子一样说你哪里像他，哪样好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十多年了，这两个星期是我见过从那以后她笑得最多的时间。你可千万不能拒绝我，我怕她，怕她在不能接受你的离开。”
王羲还在发懵，她抬头看向王朝祥，朝祥说：“她对你是真的不错，认了对双方都有好处。”
王羲用手轻拍厨师长的手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烨的房间前坐着两位保安，正是之前陪自己站门口的那两位。
“老板让我们在这里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去。可我有预感，你不属于任何人的范畴。我不认识你，也不了解老板的故事，希望你可以改变这一切，我相信你。”说着交出了钥匙。
王羲接过钥匙，心里还是没底，心脏加速着跳动，她深呼吸：“工作丢了不怪我。”
“成了请你喝饮料。”
王羲进了卧室，刚走两步就听到黄烨不耐烦地自语：“大壮这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出去！！”王羲被吓了一跳，忐忑地向前走到床边。黄烨无奈，闭上眼睛，不想听厨师长的唠叨。
“妈！”王羲叫了一声。
黄烨猛地把身体转过来，惊喜地看着王羲：“你想起我了？”
王羲扭头看着一边，不敢与她对视：“不是想起来的。”
黄烨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向里挪了挪说：“厨师长叫你来的？”
“不是。”王羲罚站似的，：“我有话想对你说。”
“上来吧。”王羲睡下去，环抱着黄烨的手臂，把头靠在她的肩上，仔细地讲了自己的身世。她讲到了自己出生的小村庄，讲了那场莫名的大战，讲了孤身一人的自己。：“我已是无依无靠孤身一人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要了我吧。”
情到深处，王羲小声哭泣，黄烨满脸怜爱地看着她，不停地为她抹泪整理头发，：“好，讲定了。今晚过后我们就以母女相称。”
王朝祥在外面等了很久，最后不耐烦地说：“大哥，这都多久了。我妹妹怎么还没出来？”
保安面不改色地说：“我们老板这么喜欢妹妹，今天在里面休息也不奇怪。你先回去吧，明天会按时送你们回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