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饭店的怒火烧到了考场
长剑惊恐万分,猛地想起对方有两个人,并且和自己还是相同灵颜,现在脚下的水坑竟然没有和自己产生任何的联系。只有一种可能:陷阱!
就在他意识到这点的同时,王朝祥捏起手中所有的蓝色灵石一股脑地抛出去。长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山上或者阴暗的地方,根本没有想到攻击会从王朝祥的方向袭来。慌乱之中挥刀砍断飞来的东西,但他马上就后悔了。
砍断的不是别的,就是灵石!王朝祥发疯似的咆哮,激活地上所有注入了自己灵力的水坑,顿时长剑就陷入了王羲刚才的处境。惊讶盖过了理性的思考,他没有回击,而是疑惑道:“你不是”然后就被水流吞噬。
直到水流将他掩盖,他才连忙伸手连接远处的水,想要解决现在的困境,但是远处的水流一旦靠近就会被刚才打碎的灵石异化,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傲慢’会成为你的墓志铭!”王朝祥发力,控制水流主动进入长剑的口鼻,只在一瞬,长剑就失去了活力。
远处的黑影里,两个人正商量着什么。一人用仪器照了照说:“无妨,在可救援范围内。”
制服长剑,王朝祥迅速在他的衣服里翻找起来,将他身上的全部可用灵石缴获,收入囊中,并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转身给了王羲一颗红色灵石,帮助她快速恢复。一段时间过去,长剑才开始慢慢苏醒,见两人要走,躺在地上仰着脖子问王朝祥:“你不是绿色的灵颜吗?怎么调动水的?用了什么道具,为了自己就无下限地毁灭别人吗?你可能打败了我,但你一定会被规则制裁的。”
王朝祥停在那里,头也不回地说:“像你这样自信的人,应该不会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比你天赋更高的吧?不必困惑,你只是败给了一个天赋又高又努力的人罢了。”
汇合的两人打算先在一栋楼房中稍作休息,恢复一下灵力和体力,毕竟自己也是有胸章的人,没必要在战斗上太过苛刻。他们顺着楼梯向上,在高度理想的楼层向房间里走去。突然一个小火球向着脚下砸来,他们连忙跳开,在利用粉尘散去的几秒钟时间里做好了战斗准备。
粉尘散去,露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体格瘦小的敌人。当对面也看到两人时,手脚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颤抖。王朝祥和王羲两人用灵力建立交流。“应该是散人里比较靠后的,大概是战场捡漏的。”
“你们想怎么样?要章没有要命一条!再说了,这这里是我先来的,请你们出去。”
“少废话!”两人喷出灵力,强大的灵场迅速扩散出来,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等等!等等!你们二打一,胜之不武。虽说战场不是儿戏,但我还是想求你们让我蓄个力,也算是让我心服口服?怎么样,不会不敢吧?”气焰不减,但身体却诚实地向后退了两步。
王朝祥对王羲说:“看样子应该只是想乘乱逃跑,干脆就顺着他演下去,免得我们还要动手。”“好。小心点,情况不对马上动手。”
“可以!”王朝祥的命令一下达,瘦小的他立马翩翩起舞,又是跺地板又是念经。瘦小的身板加上这大开大合的舞姿,效果简直和小丑一模一样。
突然,王羲感到后背一凉,察觉背后的自然物灵力被吸取殆尽。刚回头查看,就看见一发红色的火箭爆射而来。一切都晚了。
伴随着雷霆般的巨响,整个楼道里全是粉尘和碎石。瘦小男子一边扇动口鼻处的空气一边从烟雾里走出,连连咳嗽。埋伏在另一个房间的人此时也蹦蹦哒哒地跑出来:“我还以为蹲不到人呢!大哥,我这一炮效果怎么样?”
“不错,估计要结束时才能醒。”
“那怎么办?办了扔出去?”
“别坏了规矩,现在这年头能骗的不多。就算是给他们上课的学费了。”
钟声又一次在整片上空响起,震耳欲聋。王羲率先睁眼,眼前的画面既模糊又混乱,光是翻身站起,肚里的东西仿佛就要从口中喷出。她艰难地蹲下叫醒王朝祥,提出计划下一步的打算。现在胸章被人刮走,身上灵石储备也不够。
两人靠着水泥墙,宿醉般地摇头晃脑,除了想吐根本无法思考,负面情绪充斥着脑海。含含糊糊地交流了一番,最后都同意先去观察奖励箱,一来可以通过奖励箱来判断现在离结束还有多久,二来就是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捡到可以用的灵石。
前往的路上王朝祥一直在自责,王羲也是劝了一路,好在路途还算简短,及时封上了王朝祥的嘴。他们在背着月光的一侧躲在找了一个藏身所,目光向奖励箱的位置看去。
气温越来越低,王羲开始不由自主地摩擦手臂取暖。他们看向的地方却热闹得很。
“他是蓝色灵颜,大概就是控水一类。夏荷影!你找时机打断对方进攻的连续水流。甲!你也是蓝色灵颜,准备异化对方水流!”
“王羲,你看他是不是今天在饭店里的那个?”
“对,就是他。看他那条粉色的跨带,虽然挂满了胸章,但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在面前战斗的人已经摆好阵势,扇形的队伍,一点点靠近。所有人亮出灵场,有的浓郁厚重,有的单薄稀疏,什么颜色都有。先前开口的指挥是黄色的灵颜,且含量惊人,与被围剿者不相上下。他率先将灵力蔓延到地下,开始注入灵力连接自然物。
“可笑的灵力波动,你们一定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是吧?可惜,你们没有见过如同太阳般的我!井底之蛙,想做螳臂当车之事。”贵公子指尖飘出一条蓝色的细线,渐画渐长,突然扩散,一片蓝色的墙体割断了两方的视线。
那面蓝色的墙不同于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蓝色,它带有一点深邃,蓝得有点发黑。所有人的肚子都开始有点难受,紧张感让所有人都不敢迈出第一步。对峙中,那面水墙猛地膨胀开来,穿插在每个人身边。指挥挥动手中的大剑,砍断过往的水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正常的控制物在被切断联系后都应该立刻下坠,但水流却依然包围着所有人。
王羲同时也瞪大了眼睛,问怎么回事。
王朝祥说:“还记得袁寺长解释的‘先天契约’吗?估计他就是。以灵化物,物皆灵,灵皆物。”
“看来他的狂妄就是来自这里。”
察觉事情难办的指挥立马大叫:“所有人首先自保,有机会再来助我!”
“可笑!!!”贵公子同时控制十条水柱发起攻击,几乎在场的人全部都被迫开始还击。“以你的水平,还轮不到我全神贯注地迎击。我用十分之一的脑子就够了。”
“为你的傲慢买单吧!”指挥冷酷地回应。大剑架肩,手臂向上推举,地面像赋予了生命,一道道的裂口炸裂着开启,成块的泥土快速地升向空中,紧接着他也飞了起来:“希望这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贵公子冷笑:“反作用力吗?小把戏了。”
石块猛然抬升,在他周围立起一个小迷宫,通道极窄,可以说这一招直接致对方于死地,无路可退。贵公子越跑越觉得徒劳,周围已经被全部封死。指挥在天上拥有上帝视角,无论怎么跑都是徒劳。他放弃逃离,双手一张:“灵力垄断!”指尖的水流顿时倾泄而出,包裹起一块块的巨石,由于指挥并不是先天契约,在灵力的阻断下无法再控制土块。
双方对峙了仅仅几秒,指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提醒,他回头去看,发现几道长蛇般的水流正往这边袭来。指挥临危不乱,放掉反作用力,让自己自由落体躲过攻击,同时让包围贵公子的土块向地底进发。
贵公子不敢大意,开始全身心对付指挥,控制水流在空中一分三,回头再刺。突然脚下一阵骚动,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石头充满了本不属于它的柔软,快速爬满了他的全身。情急之下他慌忙地收紧旁边用来掩盖巨石的水幕,将自己又一次包裹,但连通地下的石柱始终无法砍断,石头依然强势地向上爬。
那几段飞向指挥的水流也在一瞬间化为泡影,想必他正一门心思地如何自救,根本无暇顾及进攻。
指挥看向贵公子的地方,发现水里出现了黑雾,变得浑浊不堪。正当他困惑不解时,一道黑影从水球里飞了出来。不必多想,一定就是贵公子。指挥抬手追击,两人又在空中激战起来。
正当指挥打得专注,突然发鬓被撩动,一阵凉风吹过,一只巨大乌贼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一幕过于震惊,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远处观战的兄妹两更是瞠目结舌,因为袁士心曾说契约兽是极为高端的灵媒才可以掌握的,现在不管信不信,都要承认,他真的有嚣张的资本。先天契约的灵颜加上神秘的契约兽。
等两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指挥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贵公子落到指挥的身边:“我认可你的实力,竟然可以将我的契约兽逼出来。但你还是败了!”
指挥意识模糊躺在地上,无可奈何地听着他夸夸其谈,只感到一阵恶心。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巨大的乌贼又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并用锋利的触角刺穿了他的胸膛。“伤势过重,判定为不可逆级别。马上进行救援!”远处躲藏在黑影里的人马上跳了出来,熟练地将手伸到指挥藏胸章的地方,并当场宣布取消指挥的比赛资格。
贵公子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欢这种强者的感觉。比起“战胜”什么的,简直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我要一点点地踏碎你们所有的希望,掐灭最后地妄想,让举办方亲手将胸章送到我手里。什么狗屁灵媒梦,那是给我一人准备的!!”
指挥鲜血如同泉涌,无力地顺从工作人员的操作。但此时,所有人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规则明文规定,只有当选手遭受到生命威胁时才会判定为:必须进行场外救援。而一旦救援成立,将失去竞争资格。渐渐的,诞生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点到为止,不可将无反抗能力的选手送出赛场。
贵公子没有给予其他人喘息的时间,当工作人员抬走指挥的一瞬间,鱿鱼又开始在个人之间瞬移。这简单证明了一点,一分为三的水刺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极其细小的水雾,充斥这里的每个角落,现在这里到处都是贵公子的灵力场,战胜他几乎不可能。
在他蛮横的灵力场中,所有人都如同待宰的羔羊。王朝祥还在思考战略,但旁边的王羲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径自冲进了战场。见此,王朝祥也无法从容地再呆下去了,也着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人渣!!!奶奶我在这!”王羲尖叫着喊了出来,敲打着手指射出一根火箭。贵公子头还没回,水流已经横在中间,当他完全回过头时,巨大的爆炸直接蒸发了面前所有的防御。水汽散去,当贵公子看清兄妹两的脸,竟然不由地笑出了声,他抖抖胸前的跨带:“我特意将春非草学院的所有人都淘汰了,还以为你们出局了,真让我担心。还好你们都在,不然此行真的不完整。”
他说话的空隙,王羲已经完全展开了她的灵力场,浓郁磅礴的红色灵力像晚霞一般荡漾在目光所及的一切角落,空气快速升温,马上便刮起了大风,水蒸气便被吹得荡然无存。贵公子饶有兴趣地观望,连连称赞,还鼓起了掌:“那我们就比比谁的灵力更多吧!”
话音落下,站在前方的贵公子也缓缓升空,一圈圈的环状水流越变越多,交汇着摩擦出窒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