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嘿，还真是艘潜艇

    黑暗，无尽的黑暗。巨大的水压即将压扁潜艇单薄的壳体，不堪重负的钢板正在变形，发出恐怖刺耳的吱吱声。

    “队长！---滋滋滋滋---队长！---滋滋滋滋---听到请回答! ---滋滋滋滋---”。

    黑暗中，艇壁上一个小喇叭发出不断被电流声打断的呼叫。

    啪，舱壁上一个昏暗的红色小灯随着声音亮起，发出昏暗的红光，堪堪照亮了狭小的舱室。

    躺在狭小舱底的一个身影，收回举起按在开关上的右手，艰难的拿起落在身边的送话器，“---小孔---滋滋滋滋---”。

    微弱的声音传到冰面上的操控室内，“队长！队长！听到请回答! ”刚从逃生仓爬出来的小孔抓紧送话器大声嘶吼着。

    “---小孔---滋滋滋滋---你上去了---滋滋滋滋---很好---滋滋滋滋---”

    “队长！队长！我上来了！我和马工都上来了！ ”

    “给我！”小孔身边正紧盯着小孔的一个年轻女性，一把从小孔手中抢到送话器，大声的对着送话器喊道“华定宇！华定宇！你听到吗？！你怎么样？”

    “---可---滋滋滋滋---你上去了---滋滋滋滋---很好---滋滋滋滋---”

    “你受伤了！伤哪里了！你坚持住！我马上修好逃生舱来接你！”马可焦急的大声喊道。

    “---可---滋滋滋滋---不要冒险---滋滋滋---吱吱吱吱----”

    “那是艇壁钢板变形的声音！”小孔大声喊道，泪流满面。

    “定宇！定宇！坚持住！坚持住！我马上下来！呜呜呜”马可也在嘶吼，泣不成声。

    “---可---滋滋滋滋---不要哭---滋滋滋---眼泪--会冻住的----滋滋滋---吱吱吱吱----不要下来----滋滋滋---吱吱吱吱----”钢板变形的声音更密集了。

    “不！不要！我不要！我要下来救你！呜呜呜”马可哭得撕心裂肺。在他们大学的时候，华定宇给马可讲过这个兔子的故事，当时马可就为那再也没有起来的兔子哭红了眼。

    那天，华定宇跟她说，如果有一天，他要是离开，要她也不要哭，“眼泪 会冻住的”。

    今天，华定宇说出了那句话，马可的心像被放入了数把尖刀，绞得她痛不欲生。她知道，她将永远失去他了。

    马可放声大哭，几乎昏厥，双腿再也站立不住，瘫软在地上。

    小孔对着马可手里的送话器嘶吼“队长！队长！你能行！你能等到我们来接你！你一定要挺住！”

    “---小孔---滋滋滋滋---兄弟---滋滋滋---我已无法返航----滋滋滋---你们继续前进！----滋滋滋---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滴---

    “什么？一艘潜艇！？你当我秦东来是幼儿园小孩吗？！还相信童话故事！”刚赶到现场的z警局秦东来少将气得抬起脚来踹向他报告警备大队长侯勇。

    “湖里突然冒出来一艘潜艇！一个水深最多2米多的景观内湖，几十斤的大鱼都没几条！你给我闹出来一艘潜艇！？侯勇你过来！我不踹死你！”

    “秦局，秦局，您别急呀！真是一艘潜艇！呀----呀---呀---”侯勇一边躲着不断向他招呼过来的秦氏无影脚，一边不断辩解。

    “你小子还敢躲！？”秦东来气急败坏的叫着，向着侯勇冲过去。

    侯勇知道，他这位老上级急眼了就要踹人，但分人。不是入他眼的想挨他一脚还挨不上呢。但你也不能就站那不动让他踹，站着不动挨了踹，他就要骂你“挨打都不知道躲啊？！木头脑袋怎么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得边躲边挨。让他踹上一脚，不多，一脚就够了。兹要是踹上了，他也就消气了。当然，他也不会真的死命踹，都是他的兵，他脚上有分寸。

    屁股印上了秦局42的鞋底印章，侯勇可以向平静下来的秦局好好报告了。报告秦局：“就在刚才8点40分左右。距湖岸80米左右的湖中心的水面上泛起一片大大的气泡，翻涌出一阵波浪，发出哗哗的声响。我们警卫人员立即按照应急预案展开、进入战斗姿态，并呼叫支援。这时湖面上以气泡翻涌处为中心，已弥漫开一片水雾，看不清湖水中是什么情况。3分40秒后水雾消散，在水雾中心位置的湖面上就看见了这个东西。”

    侯勇言罢，拿过一个军用终端给秦东来看。秦东来接过看去。只见屏幕画面中，在平静的水面上露出了小半个圆筒形的深灰色艇身，露出水面的部分大概有1米左右高，5米多长。在周围强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金属的质感。在艇身顶部有几处大小不一的圆形突起，看着像是收起的潜望镜和关闭的出入舱口，没看见舷窗。较细的尾端还看见了一个露出水面大概30公分的竖直钢板，像是尾舵，没见推进器，可能是在水面以下。

    “嘿！还真是艘潜艇！”秦东来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