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六）杀戮
他提剑向着颜泽而去，我怎么叫喊，他都没停下。
几十回合后，颜泽已落了下风，只得招架之力。
巫烁周身爆起修为，看了我一眼，笑的邪恶，抬手间缓慢放下了巫族阵法，浓烈的黑色雾气，直直落在了颜泽脚下。
身上术法猛然解开了，我直直跑了过去，想助颜泽，却一把被巫烁拦住。
他力道颇大的搂着我，看向前方。
耳畔他阴冷声音响起：“如何？可还想与他在一起？”
前方，颜泽已然跪坐在阵法中，仙力逐渐被大阵消散，心头针扎一般。
他因我，无辜惹了祸端。
我不能这般看着他死，只得服了软，回头乞求的看向巫烁：“巫烁哥哥。。你别杀他。。。求求你别杀他。。”
他声音凉薄，脸上的笑格外刺眼，低低说道：“傻荞儿，你看不出吗？他没救了，要不。。，你亲自送他走，要不。。他在阵里痛苦而死，这痛苦。。。。可比你三哥的凌迟更。。。。”
“你！！”回头瞪着他，被他的话激的怒气翻腾，周身仙力爆发，挣脱了开他，回手便是一声脆响。
手上麻木传来，不住的颤抖，拼命压下那骨子里对他的惧意，心跳的急促。
他脸侧着，沉默了许久，抬手抹了唇角的血，看着我露出了修罗般的阴冷笑容。被这笑击的我周身瑟缩。
“是你逼我的！！”
他满身寒意，一把搂住我，捏住了我的双颊，被他钳制着，只得看向颜泽。
“小荞儿！。。。很好！！。很好！。。来你看着他！。。给我好好看着他！！”他缓慢抬起另一只手到我面前，猛的发力攥拳。
阵中的颜泽蜷缩着，继而撕心裂肺的嚎叫了出来，那声哀嚎，震的我颤抖起来，接着他一口血喷了出来，心抽搐的疼。
身体被他松开，气力似被抽空一般，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感觉脸颊有湿润滑落，慌忙回身，拽住巫烁的衣袍，哽咽的乞求着：“巫烁哥哥。。你别折磨他了。。。求你别折磨他了。。。”
他一把拽起了我，拉起我颤抖的手，把剑交到手上，一抹嗜血的笑容浮现：“荞儿。。乖。。去吧。。你若不去。。。。我就这么。。一根。。一根的捏碎他的仙骨。。。”他说的温柔。。却让我满是森冷感觉。
他再次抬起手，笑的无害，只那又要攥紧的手，揪着我的心抽痛。
慌忙抓着他的手，拼命的摇头，抽泣着看向他：“别。。巫烁哥哥。。我。。我去。。别再。。折磨他了。”
他拿下我的手，冰凉指尖抚上我的脸颊，这触碰带来周身寒意，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他给我拽了回来，依旧言语温柔，只是说的话都是让我如坠冰窟一般：“好。。我的小荞儿。。这般便对了。。记住。。本君才是你未婚夫。。去吧。。亲手结束了他的痛苦。。”
看向颜泽，泪无声的掉落，提剑的手不住颤抖，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似拖着巨石一般。
站在阵前，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泪再止不住奔流而下，若我不过来寻他。。。终究是我害了他。。。
蹲下身，抬手抚了抚他因疼痛扭曲的脸，哽咽着：“泽哥哥。。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颜泽挣扎着拉住我的手，气息奄奄说：“听。。泽哥哥的。。走。。离开他。。不要因为我。。。。啊！！！！”
他突然的蜷缩了起来，哀嚎着，巫烁走了过来，抚着我的发顶：“怎么？荞儿还没想好吗？用不用本君帮你一把？”
回头看向巫烁，一把抓住他衣袖，不住的抽泣哀求：“巫烁哥哥。。。别这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也不是喜欢他。。。你别折磨他了。。。”
巫烁一笑：“荞儿。。晚了。。我说了他现在没别的路了，你可以了断他，助他脱离痛苦。本君没什么耐心，你若想不好，本君就帮你，只是本君下手。。这一根。。一根的仙骨。。”
赶紧摇头，拉住他的手：“巫烁哥哥。。。我杀他。。。我自己动手。。。”
颤抖的提起长剑，指向颜泽。。。心中挣扎许久，依旧难以刺过去。。。。却见颜泽，解脱一般的笑了出来：“荞儿。。我爱你”，说完便直接撞了过来。
剑身刺进胸膛，他唇角蜿蜒流出了赤红，抬手抚着我的脸：“都是我的错，是我护不住你。。”被眼前一幕震的呆愣许久。
看着他的手掉落了下去，周身再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心头压抑的痛苦猛的爆发出来，哀嚎着，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痛哭。
巫烁眸色深沉，一把拽起我，双手钳制住我的双肩，淡淡笑着：“小荞儿，本君还有礼物送给你。。。”
他直接抱起我，带我回了凤鸣山。
寝殿里，他把我放到榻上，便走了。
刚才发生的事，让我难以接受，看着抬起的双手，还沾染着颜泽的血。
逐渐攥紧了拳头。。。
没一会，他拿了个盒子，笑着走了出来，那笑让我毛骨悚然。
坐在榻上笑着说道：“小荞儿。你此次跑了，巫烁哥哥很是生气，不过还是准备了礼物给你！。。你看看这个。。看你喜不喜欢？”
他把盒子放在我手上，盒子开合处，还有些白色绒毛，不好的预感包围了我。
颤抖着开了盒子，。。。软软。。。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里面。
抱着软软的身体呆愣了许久，痛苦突然便爆发了出来。
哀嚎着：“软软。。。。软软。。。”
巫烁清冷的声音响起：“以后若还敢有别的想法，死的就是你凤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