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毫无人性
刘思远对洗浴中心这种地方并不陌生。
他在都城生活几年，那边天气冷，冬天一出门北风跟刀子一样。泡个热水澡，浑身都暖洋洋的舒坦。
但现在是夏季，泡澡容易要命。
走向前台小姑娘，刘思远顺利买过票被人引领着去往浴室。
果不其然，别看客人多，浴室区除了工作人员连人影都难见到。
他简单冲了冲，换上一套按摩服，慢悠悠穿过一条走廊进入休闲区。
这里人乍然变多。
男的，女的……
按摩服大概分为四种，所有人穿的衣服除了颜色不一样，款式都差不多。
一双双大白腿，一个个男性裸着背。
或扎堆打牌，或躺着休息，或叫些食物边吃边玩手机。
空调温度适宜，刘思远被环境影响的有些犯困了。
拿手牌刷了杯柠檬水，他独自坐着默默依靠冰冷的液体来调节自身。
好心虚。
没结婚前还好，现在来这地儿总虚的莫名其妙。
怕啥来啥。
一复网，微信上于薇消息一条条的蹦。
没说啥话，文字却已带了些怨气。
“帅哥，一个人啊？”
桌对面俩女孩结伴走了过来。
一高一矮。
高的苗条，矮的可爱。两双腿，在眼前白的自然健康。
刘思远疑惑，把目光放在了说话的矮个子女孩脸上。
这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苹果脸，有酒窝。现实中，算美女一个了。
“找我有事？”
他问了一句。
高个子眨眼：“我们俩手机没电了，口渴，你能不能帮我们买杯水……冲完电再把钱还你。”
矮个子脸红，只是点头。
手机没电？买水？
然后加微信，撩？
这是想泡自己的节奏？
刘思远佛系，抿了口吸管：“这儿花钱不用手机，手牌就行。咋滴，手牌没磁性啦！”
高个子懵逼，听愣了。
这跟想象中情况不一样。按道理来说自己主动搭讪，他不该顺水推舟做点小人情么……
显然眼前这货直男到宁折不弯！
世界上就没完美的人。
长这么帅，情商便有欠缺。开了一扇门，关掉了一扇爱情窗口。不过，他直起来好可爱……
高个子本来陪朋友壮胆来着，自己心有点动了。
刘思远没时间撩妹，不等两人再说话，主动站起身问：“按摩区在哪？你们俩知道不？”
矮个子回身指了指不远处：“在那边，一转弯就是。”
眼看着刘思远慢条斯理的去按摩区。
高个子不屑冷哼：“白瞎了这皮囊，结果也是个下半身思考的色鬼一个……真搞不懂那些按摩女有什么好的，不怕沾一身病……”
“人家可能真的是想正规按摩呢？”
“屁，我听说里面就没正规按摩这说法。那么贵的消费，男人又不是傻子。”
……
刘思远是听不到俩人议论了。
他一进按摩区，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被经理领着进去单间，等了大约三五分钟，门外一群莺莺燕燕涌了进来。
一个个的统一黑色一字裙，低胸，吊带，丝袜，凉鞋高跟。
站成一排简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高低各不相同。
而且，里面竟然真有长在他审美观上的女人。
是个看上去蛮年轻的女孩，鹅蛋脸白嫩如涂粉，不但颜值耐打，身材也特哇塞。戴着副无框金丝镜，很有电影中女秘的范儿。
肯定是不如自家老婆漂亮出众，但在这里能碰到这水准的美女，刘思远还是挺惊讶。
这任务，貌似没那么难接受了。
刘思远指了指女孩。
经理心领神会，带着其它女人走出房间，并礼貌关上了门。
“叫什么名字？”
“十六号，程程。”
女孩跟刘思远对了下眼神，笑容大方而不缺亲昵。
“帅哥，您想要什么价位的服务，旁边有价目表。”
刘思远顺口：“最高价位，先提前加俩钟……”
程程意识到这位是大客户，她这一个月初次碰到还没开始服务就直接加钟的。弯腰整了整裙摆，她温顺坐在了按摩床旁边，小手轻轻放在刘思远腹部。
“帅哥身材真好……”
刘思远悠然躺靠着，入目自然而然的白。堆在一处，让房间气氛瞬间旖旎。
“把灯关掉，刺眼。”
“好的……”
刘思远真有点来火了，说起来这两天因为回去晚，公粮都没交过。此情此景此人，扛不住哇。
视界转换，灯光昏黄。
刘思远捏了下她脸蛋，不小心捏到一层粉。
化妆品过浓了点。
以他的眼光判断，这女人不这么化，皮肤底子应该也不错。毕竟哪都白，脸上皮肤差的可能性不大。且一离得近，香水味太浓，嗅觉刺人。
他瞬间恢复理智，努力去想家里殷勤等着自己的老婆。
那么贴心，那么乖巧，还越来越听话……
自己要是对不起她，还算是个男人嘛！可他如果太冷，也对不起面前看似十分敬业的小娘子……
他抓住了想往他衣服里钻的小手，攥了攥，捏了捏。眯了眯眼睛，俨然一副被色所惑的样子。
“这价位都有啥服务啊？”
程程含羞低头：“……，……”
刘思远兴奋：“包夜可以不？”
“嗯。”
“换个地方行不？”
“……老板不让出去。”
“这地儿影响心情。我再给你加点钱，陪我出去。”
“帅哥，真的不行……”
“那你走吧，换个行的人过来。”
程程咬了咬嘴唇，一副快急哭的模样。
刘思远心道造孽。
这多好的服务，邱阿姨咋就非让自己钓鱼执法来着……没人性，自己简直毫无人性。
陪着程程又打了会屁，连哄带骗把人诓的千依百顺。
刘思远拿手机直接把三个钟的钱提前转给了她，当作这场执法对她的补偿。
反正有人报销。
见女孩收到钱后急于报答自己，刘思远借尿遁夺路而逃。飞速的换好衣服出门上车，把录音直接保存发送给了邱婷。
“这么快？”
王菀促狭调侃了一句。
邱婷直接打开录音，车厢里开始响起刘思远进按摩区后的对话……
刘思远听的浑身不对劲：“阿姨，你等我走了再放好不？要没其它事，我先回家休息了。”
王菀叹为观止的接腔：“刘思远，你这是老嫖客了啊……这演技拿捏的，说没嫖过我都不信！”
刘思远生不如死，完全不搭理她，只看着邱婷：“阿姨，这录音千万不能外流……容易死人。”
邱婷无所谓：“不会外流，就算流出去我帮你作证你是为了工作牺牲自己……行啦，你打个车先回去，我跟小菀在这等警察过来！”
刘思远开门下车，临走前道：“别太为难人普通员工，抓几个负责人算了。”
“我知道。”
“阿姨再见，大碗再见。”
王菀一拳头悬空挥了挥，看着刘思远背影道：“邱局，你说这小子话术那么熟，像不像洗浴中心常客？”
“不像，话术要看用什么口吻说出来。思远人还是挺正派的，他是声音有形，意未动。”
“太深奥了。”
王菀听的晕乎。
邱婷微信联络着警方，随意抬眼：“他经历过比这复杂一百倍的事情，这点事不值一提。别乱说话，挤兑的太凶，下次再想让他帮忙做事会变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