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其实很想和你在一起
我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犀浦车站，我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发了什么疯？
白色的高跟鞋，随意的丢弃在旁，她赤着小脚的坐在桥上。
直到我下车后，看到了坐在车站内城河桥上的万烨后，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骂她，我坐在她的身旁，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傻？还是tm脑子有毛病吧！结婚不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点着一支香烟，香烟燃烧着，让我有了一些冷静，我期待着万烨的回答。
万烨眼睛盯着暴涨的内城河，眸子映射着水流，她想到了什么问我：“你说，我们当时如果在一起？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幅模样了？我们会不会过得更好？”
我觉得这个女人很怪，我说不上来那里怪：“你还记得学校的八角亭吗？九年前我们一起喝醉酒，倒在八角亭的台阶上，我很想那时抱着你，但我们总是做不到……”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突然回想起那时候，我们在火锅一条街喝的伶仃大醉，跌跌荡荡的走入校园，我们睡在八角亭的台上，那天晚风有些冷，你一袭长裙，我就这么的等着、等着。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想要占有我吗？”万烨回想起那时候醉酒的样子？时间隔的久了，她有些记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占有？这不像是你说的话？那时候我tm就算冲动吧！毕竟那时候才多大，十六七八的样子，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到底多喜欢你？”我不假思索的解释。
以前这些话我基本上只和她们班上的冉骍喝酒的时候聊过，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和正主聊？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万烨没有说话了，我也没有说话，又抽完了一支烟，我拿出烟盒，又点着一根，正要开口，却见万烨直接把烟盒甩在内城河内：“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身边的人抽烟？”
我真的有些火大了：“你是不是脑子有出问题了？就因为你不喜欢别人抽烟，你就可以把我烟盒扔在水里？我真的搞不懂你？以前的万烨，至少，从来不会管我，我就是你的一个陌生过客，学校里面那么多人喜欢你？甚至是花很多钱追求你，我就一个穷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把我心里的不快全都吼了出来，引得车站来来往往的过客不自主的停了下来观赏？
或许在他们眼中，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子，身边还有一个衣着打扮随意人男子，让他们久久不能忘怀吧。
“老子的烟！”
我看着那一包烟沉入水底，或许被水流冲到了什么地方也说不定？毕竟那天下着大雨……
万烨蜷缩着身子靠了过来：“答应我，以后能不能别抽烟了？伤身体！”
“我？”
我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对万烨的主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个场景我在中专的时候幻想过无数遍，就这么生动的发生在我眼前……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劝解道：“对不起，我不想戒！还有，你现在不是坐在这里和我聊这些有的没的，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结婚，你懂不懂？”没烟了！我只能叼着那根烟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万烨突然眼珠子一转“结婚啊！和你吗？”
我直接站起来，望着河流一遍遍的流淌过，万烨被推搡轻轻的撞到了桥梁上：“我说你能不能不发疯了？”
万烨好似受了委屈，眼泪如珠子一般流下：“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种发疯和你在一起的人吗？陈楠，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习惯了喜欢你！如果当初实习的时候你不打扰我，你觉得我到现在还不会忘了你吗？”
我听到了这话突然心口一阵疼痛，但还是强忍着问她：“可是现在我们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万烨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
万烨托着洁白的婚纱站了起来，洁白婚纱掉在离地，一米多高的小桥边，浸湿了婚纱尾，我仿佛看到了婚纱染成了水流的颜色。
那一天她就站在我眼前，她好像很不甘心，又好像不知怎么办。
最终她只留下了一句话：“陈楠，我为什么要在十七八岁的这个年纪遇到了你？”
“或许我们的相遇，不值得吧！”不值得三个字，我就像是放弃了什么说出来。
我其实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我这个时候好像无法作出决定吧。
我也想像电视剧小说桥段里面，可以为了万烨抛弃一切，奋不顾身的带你逃离婚礼现场。
可是这不是小说啊，这是现实。
我怎么可能做到再一次的欢喜
万烨突然抬首看我，那模样好像在这里举办婚礼一般，背后的树叶洒在婚纱上，她问：“如果，我后退一步，我们还是朋友吗？”赤着脚的她，就比我矮了一头，但我不敢直视了。
她突然退后一步，就要倒在桥下。
“扑通”一声，桥边的那双高跟鞋也已经掉落一只，顺水没入其中。
“你tm是不是疯了？”我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女孩
因为险些我也要被她求死一般的带下去了。
万烨没有被我这一声喝住，反而是被我抱住的同时，会心一笑的看着我那双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说：“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啊！”
我看着这张精美的脸蛋，她就在哪里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已经懒得和万烨再多交流了，我发现她总会搞一些让我惊心动魄的事情来，这一次摔入河？那下一次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万烨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陈楠这般着急的模样，她很享受被他看住的那一瞬间：“陈楠，你帮我把高跟鞋拾上来吧！好不好？”
昨天下了这么大的暴雨，就让我为这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姑娘，下河去捡一只高跟鞋？
“我……”
我刚刚要拒绝的时候，低头的瞬间那一双赤脚映入眼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姑娘了，我把我的运动鞋脱下放在她的脚下：“穿我的鞋吧！这样光着脚不舒服！”
那一双不合脚的运动鞋套在姑娘的脚上，显得有些不切实际，万烨很惊讶的看着我：“可是你不穿鞋的话？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这是一双大脚！”
我没好气道：“这有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娇贵的！你等着！”我想了想，来到离内城河近的树边上就走入水中。
虽然此刻是盛夏，天气很热，泡在水中的脚却显得清凉，我总感觉身边的姑娘让我有了些清醒，此时此刻怎么显得那么短暂。
万烨望着陈楠弯腰下水找寻着高跟鞋的瞬间，笑开了花。
…………
我找了近乎一个下午
可是找了很久，我也找不到高跟鞋的一分轮廓。
但我还是依旧寻找，就像我错过了万烨一样，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在水里走着，过往的人流停下看着这一副景色，也为了自己的生活离去……
“呼，找到了！”我不由得伸了伸腰，拿着那一只积满水的白色高跟鞋，好似找到它也不难，就想找到逝去的喜欢人也不难吧！
我抬头看向桥上，桥上那个洁白婚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那只干净的白色婚纱鞋，在夕阳的光下映射出淡淡泛黄……
后来，我上了岸，手机上只留下了万烨她发给的一张照片，还有一段话。
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少女，脚上套着一双运动鞋，双脚靠在座椅上，那张照片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楠，谢谢你我走了！今天如果不来我的婚礼，可我再一次见你时，还是忘不掉那个为了我，那天一个人骑着单车跑遍了整个郫县的少年，我也没有料到，你会为了我在河边找那双丢掉的高跟鞋”
“陈楠，今年盛夏，我只想在意你一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县城，我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