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朝歌城（2）
南赡部洲，朝歌城
此时的朝歌城门已经集结了大量士兵，一位将领巡视了一番，见此处已无碍，便带着士兵走了回去。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朝歌城是如今商朝国都，是由商朝武丁大帝创建的城池，对于一手创造了北原城的唐燊来说，朝歌城就跟家乡的小镇子差不多。
唐燊随着众人入了朝歌城，说实话，整个朝歌确是热闹，四处叫卖声不断，但却称不上繁华，四周建筑由木头，城市规划也比较凌乱，有些地方宽，有些地方窄，只有直通王城的主干道看起来还比较规整。
此时的商朝还有一月便过年了，如今已经是商纣王6年11月。与北原城的历法不同，人族所采用的是家乡的农历，而北原城则是以公历计算。本来唐燊做为家乡人来说，也应该推行农历制度。但是真按周天星斗的计算法则来说，还是公历更加精确一点。
唐燊先去了趟集市采购北原城需要的农作物，这些将来都可以拿去北原城利用大棚技术种植，随即便去了客栈，叫来了一壶酒，一盘小菜，虽然难吃，但也聊胜于无。
这时三名男子进入客栈，其中一名男子，身高约有19米，一身玄衣打扮，虎背熊腰，不怒自威，隐隐中带有玄鸟咆哮之气。唐燊心说这也太巧了，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修道望气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只看那金光气体也知道此人正是人皇殷寿。
只见殷寿选了个靠窗坐下，随即便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已经登基近7年了，依旧没有改变人族的凄苦，他见不得那些奴隶两眼无神，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同是人族，何必如此？
至他继位后，跟着父皇的脚步继续废除神灵祭祀，取消人殉制度，推行解放奴隶制度，提高女性地位。耗时七载却收效甚微。未来大商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唐燊拿着未喝完的酒对着深思的殷寿问道。殷寿闻言大手一挥笑笑道：“坐吧”。
唐燊见此便坐到了殷寿对面，只是两旁的人却不善的盯着唐燊的一举一动。唐燊给殷寿斟满了酒爵道：“我看兄弟，是有什么烦心事吧，不妨说出来，让我开呃分担分担。”唐燊习惯了家乡的话语，差点没有绕过来。
殷寿只是拿起酒爵，跟唐燊对碰了一下，随即便一口喝了下去道：“劳烦小哥挂心，只是自家家事便提起。”唐燊闻言点点头。也对，一个人皇怎么会随便跟一个陌路人讨论国家大事呢？于是唐燊问道：“兄弟，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兄弟可否给我解惑？”
殷寿没有说话只是伸了伸手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唐燊见此问道：“为何当今人皇，不尊仙神，不尊天地？”殷寿身后的护卫想向唐燊冲去，却被殷寿拦下。
殷寿深深的看了眼唐燊问道：“你是什么种族？”唐燊见气氛有些尴尬哈哈笑了两声回道：“哈哈，既然称呼你为兄弟，自然是人族！”殷寿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人族，还是仙族？”唐燊闻言同样深深看了一眼殷寿，这问题大有深意，仙族可以是任何种族，但是必须得道，而人族则始终是人族。这是个立场问题。
唐燊起身对着殷寿拱了拱手道：“一日为人族，终身为一族。此生不悔为人族，来世还做人族人。”随即又端坐在殷寿面前给自己斟了杯酒喝下。虽然这里不是家乡，但是给人皇行一礼倒是并无不可。只要认了人族的身份，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殷寿双眼发光道：“先生高义呀！”殷寿此时也知道了，唐燊必定是仙家之人，但是一心却偏向人族。仙家之人对于殷寿来说并不奇怪。毕竟大商的太师闻仲就是仙家的。偶尔也会有不同的仙家造访，但能像唐燊一样说得出如此高义之话的却不多。
殷寿正要说话，此时一名传令官从门外走来在殷寿耳边低语了几句。
殷寿听到汇报立即起身对着唐燊告谦道：“朋友，不好意思，家有突有急事处理，来日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唐燊自然不敢拖大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家事要紧，兄弟请便”。
殷寿见此便不再耽搁，随着传令官回去了。唐燊看着殷寿的背影喃喃道：“风雨将起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正值入冬却来犯我大商！实在可恨！”殷寿坐在王宫主殿上厉声说道。
此时闻仲迈出一步道：“大王不必担忧，那犬戎族每到入冬之时都会袭扰边界，掠夺财物，我们暂且放他一马，等来年开春再一并收拾了。”
殷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道：“不知那北伯侯崇侯虎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小小犬戎族都收拾不了，还要我王师出兵！”
此时首相商容却站了出来道：“大王，北方犬戎族并不好对方，他们只管掠夺财物，等到大军来临，就一哄而散。如要分兵追击，他们又化零为整逐个击破。”
殷寿皱了皱眉头道：“诸位臣公可有良策？”
大殿众卿皆是不语，商容却道：“大王，我看还是派闻太师率领大军出巡，在集结北伯侯的兵力。以压倒性的优势，一举歼灭犬戎一族！”
闻仲紧皱眉头却没有说话，他始终感觉今日十分古怪。犬戎族可以说是年年都来，抢了就走，但今年却拿出来众议，还要一举歼灭。随即摇了摇头便不想了。
殷寿却也在思忖。打仗就是打后勤，更何况还是大规模的用兵，此时正值天寒，不止又有多少百姓遭殃？
商容的话让大殿内的群臣纷纷喝彩，见殷寿没有发言便道：“大王，犬戎一族，欺我大商久矣，北境百姓也苦不堪言。我们何不乘此机会一劳永逸？”
殷寿没有回商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闻仲问道：“太师，你看此举可行否？”
闻仲听言心中细细推演了一番，其实抛去其他的一些猜测，这法子也并无不妥，于是便道：“大王，此法可行！”
殷寿见领兵的闻太师都如此说了，大手一挥道：“那便就依商相的去办。征兵及筹粮一事，你们自行决议吧，务必要保我大商百姓能度过这个冬天。”
随着王城的政令传出，朝歌城的喜庆之意渐渐淡了下来。住在客栈的唐燊，看到街上去往每家每户征兵纳税的官吏，不竟皱了皱眉头。很快门外便有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官吏不耐烦叫嚷着开门的声音。
唐燊坐在房间里并不慌张，只是淡淡的喝着茶水。不多时一名官吏一脚把门踹开。随后涌进来七八个人到处搜寻，但却并未发现唐燊的踪迹。
众官吏搜寻许久后见没人，也就继续跑向了下一家，其实唐燊从始至终都端坐在桌边品茶，只是凡夫俗子看不见罢了。
唐燊在客栈等待了几天，见殷寿似乎把他给忘了，他又不能偷偷进入王宫，虽然那王宫破破烂烂的，但是却有人族气运守护。唐燊只得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从其他大臣那里搭上线。随即把目光望向了比干府邸。
比干为殷寿的叔叔官至商朝亚相，身具七窍玲珑心，心思缜密，为人正直，一生正气但却被狐族九尾妖狐刨心残害。唐燊回忆着家乡对比干的描写，见没有任何问题后便踏出了客栈。
此时比干府前有一名门童。唐燊迈步过去对着门童问道：“你家老爷在吗？”门童很是机警，没有透露信息反问道：“你寻我家老爷何事？”
唐燊看着眼见得小童忍不住在心里夸赞，随即道：“我是一名医者。前来为你家老爷号脉”唐燊自觉并没有说谎，他带着天地教教义带来，他是给人族治病得，但现在需要给人族号脉，才好对症下药。
小童听闻想了想道：“咦，我家老爷病了么？”唐燊摇摇头摸了摸小童得脑袋笑道：“你带我原话，给你家老爷通禀便是。”
小童看唐燊可能大有来头，也向那些大人一般说些不清不楚得话，便请唐燊稍等。转身跑回府中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