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沈家的香火他也有考虑
男人暗戳戳地发力拽着她的腰身,低沉的笑声灌了她满耳,
这女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野的时候刺挠,
娇滴滴地跟他哭委屈的时候撩拨人,
怎么都绕不过。
姜栀动不了身,在自然的体力差距面前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房间里静得诡异,只有浴室一角传来浓重的喘息。
他逼她到角落让她回想那晚的细节,
她如实说她不记得,他身体力行的要她确认一遍。
手无缚鸡之力,掌心软绵绵的摊开来似是要沁出一滩水来,被他紧握着游走,
指腹触及不属于她的滚烫温度像是触电般抖动,她脸也涨得通红,
最要命的是原本拢在耳后的头发现在发梢都吃进了嘴里,说不上的憋屈。
一瞬一瞬的狂野气息搅得她神志不清。
两人再亲密无间,她依然不抱任何奢望,
这是对她尤为重要的事情,她也选择装傻,
不过最后只是将自己蒙混了过去。
……
明明大亮的透彻天儿悄然褪尽,余晖垂暮一瞬间,
落地窗挥洒而进的映照着她的红晕脸颊,姜栀动了动指尖,翻身的念头全部打消了下去,
她差点溺毙在莹红的霞光中,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俯身遮盖了她眼前跳跃的光影。
男人拉开了浴室门,就这么,“不用人碰自己都能掉下来,你是骨质疏松还是等着碰瓷”,
他蓄力拉着她起身,只见修长双腿的白皙映着红痕格外扎眼。
她眉眼间颦着不配合的意思,他干脆将她稳稳捞了起来,
姜栀眼里冒着点火,双腿贴合的温度不再冰凉,落在了稳稳地柔软的床褥上。
手臂还缠绕着他气息,她干脆循着记忆,有样学样,
“我多练练”。
脑子会了,胆子也有,实践效果却不怎么样,
最后只是蜻蜓点水地掠过他的唇,
“就这”,男人嗓音低哑的哼笑,粗粝的磨着她柔嫩的耳畔,“你啃骨头的气势哪儿去了”,
姜栀缓缓掀开眼皮,自鼻尖溢出一阵哼哧,
这人骂她都是想方设法地拐着弯骂。
她刚才又想狠狠地给他一口,不论他们两人谁是真狗。
她早就收起了喜欢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多了份羡慕,
如果没有心智,性别家世等等这些无谓的差距,她是不是就可以做自己了。
不用,可以说是他的心智早就熬过了,
怎么到头来成这样了呢,明明有人带她走出了肮臜的过去,却伸手熄灭了她的未来。
“你想当出力的那个我没意见”,
男人勾住她的头发往自己指上缠绕,笑容款款的还是副浪荡的公子哥儿模样,“不过看你这情况确实得多练练”,
滚烫的温度抵着她身前揉搓,姜栀溢出了声轻哼,
仗着自己身强力壮为所欲为,
说不清道不明的欺负她,最是憋屈,
她眼眶里打转的晶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嘴角含上了浅浅的笑意,“听沈总的意思是要当陪练”,
男人猛地将她转了个身,就这么被那泛着潮红的脸庞扎了眼,
她看似被他拿捏的紧紧的,实则是他被呛个半死。
沈义抬手凑近她那双含着晶亮的眸子,被她偏头躲开,
“反正我跟在沈总身边是场交易,也不差这么一场,沈总何必这么在意”,
姜栀伸着手臂搂过了他的脖子,不正不经的问他,“陪练多少钱”,
男人也不急于和她驳,弯唇轻讽了句,“你准备拿我的钱往我脸上甩是吗”,
“那我试试用别人的?”,“你敢”,
他那双黑眸子里直冒火,现在是气头上烧的正旺,
姜栀习惯了这样的语气,轻笑,“以我的胆量自然不敢,不过以后怕是也没人敢接近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想逃离的想法,
提起是安森沈总的人该多威风啊,不过要是再加个女字怕是掉价掉的厉害吧。
只想做自己的话其实挺可笑的,因为她不得不接受别人用贴标签的方式看待自己。
姜栀眉目舒展了些,依旧是稚嫩的脸庞,
“沈总自是犯不着为别人着想,总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吧”,
别人包括她,他的将来不包括她,
她这话将她自己摘得干净利落,好像不提自己就能保存那份自己的尊严,
她和他总有分清界限的那天,等不到不代表不会来临。
男人额间直直地跳,缓缓勾起了她的下巴,“多谢姜特助提醒,整个沈家的将来我也有在考虑”,
沈家的香火他也在考虑。
还没等她有反应,男人紧扣着她的后背往他眼前带,
他的吻凶狠残暴,紧绷的咬肌显着霸道的张力,
姜栀从疼痛中回神过来,不仅用咬的,她拼命的踢他,打他,
浑身上下能用力的地方都攒着力,
他也不躲,任她在他身上泄着劲儿,
姜栀承认,她有报复的快感,虽然比其他不明不白的欺负根本只是小菜一碟,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整个安森上下神一般的存在,就这么由着她在他身上报复。
可真是新奇,
也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消了气,就这么停了手。
他反扣上了她的脑袋,面色平静,“耍完疯了吗”,
姜栀仰头嗯了声,刚才是怒气冲冲现在一瞬转明朗,
有台阶她就照着下,毕竟这不是能容她撒泼的地方。
秋苑可不止她一双眼学着察言观色,她没必要给自己拉仇恨,
男人意识归拢,收紧了手臂。
那张小脸儿上了淡妆,这会儿眼眶染着绯红更加的妩媚动人,
亮红的唇色沾了他肩头不少,他下意识地扫了眼娇嫩的唇,
本来是张会磨刀的唇,竟然也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叫疼,
在他身下摇曳的野玫瑰比任何时候动魄,
惹了一身香他也一心想着拔刺,
直到她眼里蒙上了一层迷恋的薄雾,丝丝缕缕地蚕食他的理智。
天时地利人和,
但他不尽兴。
男人挑眉,语气又骚又贱,“陪练多少钱”,
他这辈子注定是个陪练又怎么样,千金散尽也难买他乐意。
姜栀从他怀里退出来,双手紧紧攥上了光洁的床单,将身子撑后,
“沈总定吧”,
未尽的语声全部被吞咽,
那霞,整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直到天空全部暗下来,没有一丝光亮时,才停止了它澎湃而富有激情的表演,所有的景物都融入了一片苍茫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