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太子妃遇喜?
“再过两年,胤祥都要指福晋了,静玥今年都九岁了。”元馨说道。
这个月庶妃刘氏生了个格格,小格格倒是会长,不像自己额娘,反而有些像康熙的额涅--孝康章皇后,还是佟妃说起的。
这个会长的小格格让康熙格外的喜欢,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额娘还是个庶妃。
小格格的出生让康熙想起来宫中还有几个格格没有取名字,十四格格养在太后宫中,便没有另外取汉名。
而十五格格依尔哈得了个名字--静玥,另外庶妃王氏生的十六格格也得了个名--静琳,都是些好名字。
不知道十六格格得了名字是什么反应,反正静玥自己听惯了满名,觉得当个漂亮的小花也挺好,对于自己的新名字也没格外的喜欢。
“胤祥还得等下次选秀,反倒是四福晋,过两年又能给姐姐添个孙子或者孙女了。”
元馨听了也高兴,自从接受了玛嬷这个身份,她也开始盼着有孙子孙女了。
“不着急,等弘昭再大一大。阿哥也好,格格也好,我都高兴。”
除夕夜来临的时候,又开始飘雪,这场雪下的很大,没多长时间地面上已经有了积雪。
康熙倒是高兴,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元馨就恨不得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裹起来,她可怕冷了,她的披风都是加长的,每隔一个时辰紫苑就会给手炉加一次炭。
胤禛带着布顺达、叶赫那拉氏进宫参加除夕宴,弘昭年纪小,怕冻着他,没带进宫来。
话说前两年的下雪弘昭都还太小,并没有多少印象,更是没玩过雪。
这次这样大的雪,他可高兴了,指使这丫头、小太监们堆雪人玩。
要不是怕额涅回来生气收拾他,早就跑出去自己玩雪了,哪里还能这样乖乖的在屋檐下待着。
元馨盯着自己眼前的福肉,有点吃不下呀,哪怕有二十多年了,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吃法。
煮的时候加点盐、酱油或者你切薄一点,给一碟蒜泥也行。
整个宴席的人都差不多,康熙她就不知道了,多数都是忍着恶心,还要毕恭毕敬笑着将福肉吃下去。
元馨好不容易将福肉吃完,连翘忙递上来一杯刚沏好的山楂茶,一口山楂茶下去,口中的油腻感,瞬间被压住了。
等半盏山楂茶喝完,胃里总算舒服了不少,元馨这才有心思去观察旁人。
八福晋是第一次参加除夕家宴,却不见丝毫的慌乱、怯场,比起太子妃、布顺达这些参加惯了的,一点也不逊色。
元馨心中诧异,将目光在太子妃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怕太子妃发现,立刻挪开了。
太子妃方才紧锁着眉头,强压着什么,这表情元馨可太熟了。她生了六个,除了胤祯没怎么折腾她,其他的孕吐可真的熬了许久。
太子妃方才的模样分明是恶心,强行压着的,莫不是太子妃遇喜了?
元馨回顾最近听到的消息,确实没听说过太子妃遇喜,而且毓庆宫里除了今年去了的侍妾刘氏,再没好消息。
会不会是诈胡?元馨琢磨着,毕竟能导致恶心呕吐的病可不少呢。
不过若是太子妃真的遇喜,元馨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平妃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那点子药效早就代谢了。
说来毓庆宫这么多年没有子嗣,让元馨都有些意外,按理来说不应该有效期这么久啊。
元馨暗自推测着,莫不是太子吃了太多的药或者偏方,把自己吃出毛病来了吧?
太子妃起初只觉得是因为福肉腥淡难吃,所以才恶心,并未多想。
等回了毓庆宫,嬷嬷问道:“太子妃方才面色不好看,可是哪里身子不适?”
太子妃端着茶,正准备喝,“无事,只是觉得有些反胃。”
嬷嬷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喜的道:
“太子妃的月事晚了七天了,如今又反胃,莫不是遇喜了?”
太子妃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不可思议,她嫁进来快四年了,这么久没能遇喜。
加上一直以来她月事都不算规律,一直在喝药调理。月事推迟七日,她真没往这方面想。
“会吗?”
嬷嬷将太子妃手中的茶盏接了过去,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太子妃还是不要喝茶的好。
若是当真遇喜了,喝茶恐对腹中的孩子有害,她暗中记下,今后太子妃的茶水都要注意了。
太子妃欢喜的将手搭在小腹上,仿佛里面当真有了个孩子一样。
“奴才这就去请太医。”嬷嬷喜滋滋的就要出去。
太子妃连忙拦住,“不急,等过了初一再请太医也不迟。”
她怕自己白欢喜一场,更怕惊动了太子和汗阿玛,到头来确实空欢喜。
嬷嬷也冷静下来,“那奴才让陈嬷嬷给您先瞧瞧?”
太子妃眼睛一亮,她都险些忘了,陪嫁的嬷嬷里头也有会些岐黄之术的。
虽比不得太医,却也是特意挑的宫中放出去的医女,是家里专门为了伺候她生产准备的。
这么多年没用上,她都险些忘了。
“快去将陈嬷嬷叫来。”
贴身嬷嬷笑着应下,忙指了个宫人去将太子妃的陪嫁陈嬷嬷带来。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陈嬷嬷气都没喘匀,她是得了信就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派上用场,这还是她头回得到太子妃的命令,飞快的赶来。
“免礼。”太子妃道。
贴身嬷嬷将大致情况跟陈嬷嬷说了一下,陈嬷嬷大致心中有底了,躬身上前,笑着道:
“等奴才调整一下呼吸,再给太子妃请个脉吧。”
陈嬷嬷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太子妃心中有些忐忑,将手伸出来,陈嬷嬷不比太医,没有脉枕,临世找了几块帕子垫上。
正院的奴才都守在了院子里,里头只有太子妃的几个陪嫁心腹。
众人紧张的等着陈嬷嬷请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紧紧的盯着陈嬷嬷的手。
太子妃只觉得这请脉的时间过得太慢了,太漫长了,漫长到她的期盼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