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癫痫病
全院大会很快就进入了尾声……
最后，算上两个大爷和傻柱出的大头，今天这捐款，一共筹集了大概二百块钱。
李瑞在手心上吐了口唾沫，乐呵呵地把所有票子都一一查验清楚。
然后，才当着秦淮茹和两位大爷的面揣进了上衣口袋。
至于说剩下的一百块……想让秦淮茹短时间内还回来确实已经不太可能。
不过，李瑞已经特意和两个大爷提出，钱没还清之前，要贾家的一间屋子作抵押。
直到秦淮茹把钱还清，才能把那间屋子还回去。
虽然秦淮茹对此很是抵制，但没办法，院里的住户们对这件事情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大冷的天，大伙都想着快点把事情了结。
所以，经过两位大爷做主之后，李瑞算是正式获得了贾家小屋的使用权。
……
“回来了，钱也都带回来了？”
今天的全院大会，李老爹并没有去参加，因为按照习惯，每家每户派出一个人就可以。
而且，李新民也知道，自己如果在场，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
李瑞闻言，顺手带上房门，把凛冽的寒风挡在屋子外面，点了点头。
接着，他把兜里的钱都交给了小丫头：
“没错，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而且，我把贾家的小屋给要来了，她们家如果敢再算计咱们，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李新民把吸到一半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火星。
看着儿子锐利的眼神，不禁出声感叹起来：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其乐无穷啊！”
说完这话，他又眨了眨眼睛，望向儿子缓缓开口：
“明天你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咱爷俩去办公楼一趟。”
“去那儿干嘛？”
听到这话，李瑞不由收回了发散的眼神，重新把视线投向老爹。
李新民嘴角一勾，很是自然地道：
“你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奥……原来如此！
经老爹这么一提醒，李瑞终于想起来了，和李副厂长的事情还没完呢。
他不禁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
“这次怎么干？
我猜不会是举报他吧，如果想用这种办法的话，你应该一早就行动了！”
李老爹笑笑，从容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李瑞的说法：
“听说，那人渣把刘岚调到厂广播室去了，你猜猜，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这种事情还用问？
如果放在那边，恐怕连一年级的小孩子都知道，李瑞眉毛一挑：
“这还用猜吗，当然是为了方便呗！”
李新民看了眼不远处正铺着被褥的儿媳妇，这才又扭过头来，低声道：
“明天，咱们爷俩给他来个现场直播……”
听到李新民的计划，李瑞不由为李副厂长那人渣默哀了三秒钟，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杀星……
……
第二天清早，这可以说是李瑞来到这个世界后上班最准时的一次了。
他把自行车锁上，朝着医务室走去，大老远就看到了两个人影冒着寒风站在医务室大门外瑟瑟发抖。
见此情形，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等到离得近了，李瑞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个子不高，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
看那中年妇女穿的有些破旧的工装制服，李瑞明白这女人多半是厂里的职工。
因为去正经的医院看病要花钱，所以她想要带自家孩子来厂里的医务室“免费”看看。
“婶子，你坐吧……”
一打开大门，李瑞就把两个人请了进来。
治病救人，这本就是医生分内的事情。
况且这几天自己也实在太闲，有一些事情做做也好。
“婶子你是哪个车间的啊，厂里的女工可是不多……”
那中年妇女闻言，面色顿时有些尴尬，她见李瑞看起来还算好说话，便没什么顾虑了：
“我是个临时工，现在在厂里面搬货！”
“哦……”
这下子，李瑞立刻就理解了。
临时工，还是个搬运工，想必获得这个名额应该相当的不容易。
但即使进了厂里，她这样的临时工也是做最苦的工作。
至于工资，则是比最低一档的一级工资还要低上一些……
想要靠着这些钱在京城里养家糊口，多少有些困难了。
“今天来，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两人，尤其是孩子有些拘谨，李瑞赶紧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和煦的笑容。
大婶听见他这么问，便把坐在一旁的孩子推了出来：
“不是我，是我家娃，他最近总是忽然就全身没力气倒在地上，就像摸了电线了似的。”
听到大婶这么说，李瑞首先想到的就是各种痉挛引起的症状，比如肠痉挛，胃痉挛……
这些病症往往需要手术进行治疗，可这个时代的手术，他实在不敢恭维。
“那他这个病发作过后，人还有意识吗？”
为了进一步确认病情吗，李瑞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大婶没想到，李瑞会问这种事情，她只能极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好久才道：
“这……应该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来，孩子你先上来躺着，我给你好好看一下！”
大婶给出的回答，让他一下子派出了不少神经类疾病，看来……搞不好真要动手术了……
很快，那个男孩就在李瑞的目光中脱下了鞋子，缓缓躺到床上。
“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也不疼……”
在经过了细致的触诊后，李瑞竟然还是没有找到病因，这……难道是什么不常见的疑难疾病？
这下，他的脸上不由泛起苦涩来。
没了那些结构精密的检验仪器，自己这个医学生就像是失去了眼睛和耳朵，现在在只剩下一双手还能够盲人摸象……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带一两个检查设备过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员额不能乖巧得很的孩子忽然愣住，眼神一下呆滞起来。
紧接着……他的全身都像是触电一般，止不住的抽搐……
原来是这样！
他的眼睛唰的一亮，忙转过身看向大婶：
“这就是你说的发病症状吧……”
大婶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满是担忧，连连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模样！”
到这里，李瑞用力挠了挠头发，根据自己曾经在精神科室呆过一段时间的经验，给出了大致的推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儿子这个……应该是癫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