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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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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婆,是你亲自给先皇后接生的,没错吧?你可是寸步没有离开过先皇后?”柏漫问道。

    稳婆点点头,“是,先皇后假意在逛御花园时摔倒,是奴婢亲自接过太子给太子洗澡的。”

    柏漫又问道,“很好,那你定然是知道太子屁股上有一块胎记了?”

    稳婆下意识地看向祁贵妃,见祁贵妃摇摇头,稳婆立即说道,“太子妃娘娘说笑了,太子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柏漫点点头,“很好,殿下,劳烦下脱一下鞋。”柏漫对太子眨眨眼,太子黑着脸脱下鞋,心想

    明明说好了是问她“大腿”上的胎记,柏漫却改口说是“屁股”上的,绝对是故意的。

    柏漫指着太子的右脚脚心,对大家说道,“祁贵妃请看,太子的太子在脚心呢,而这位稳婆亲口所说,太子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祁贵妃反驳道,“那或许是她记错了呢?胎记这么无关紧要。”

    “是啊,或许是她记错了,污蔑太子和先皇后这种掉脑袋的事也能记错?那她的心也太大了,祁贵妃对这种连胎记都能说错的人都敢随意相信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什么原因呢?”柏漫阴阳怪气地说道。

    在祁贵妃被气晕前,又问稳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先皇后宫中的?”

    稳婆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太子殿下出生七日后,因为那时先皇后生子后身体不太好,奴婢就被留下来了……”

    “哦,七日啊,那太子的乳娘你应该见过吧?”柏漫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见过的。”“撒谎,太子殿下根本没有乳娘,太子殿下当时除了母乳不吃任何人的奶,这个御医院也是有记录的。陛下可命人找出来。”

    皇帝脸色阴沉地盯着柏漫,“住口,你东拉西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儿媳看似是东拉西扯,但这位号称是亲自接生太子又在先皇后宫中待了七日的稳婆对太子根本不了解,她究竟是何身份呢?为何要欺骗祁贵妃呢?她难道不知道许多人要跟着她一起倒霉吗?”

    稳婆开始拼命给祁贵妃磕头,“娘娘救命啊,娘娘,奴婢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说的啊。”

    稳婆这话一出,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了祁贵妃,祁贵妃涨红了脸,“你乱攀咬,本宫从未吩咐你什么。”

    皇帝暗恨祁贵妃的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于是呵斥道,“刁奴竟敢胡言乱语,来人把她拉出去杖责,直到她老实交代为止。”

    在场的很多人都猜测这或许是杀人灭口。

    太子阻拦道,“父皇,不如听听她想说什么,若是她胆敢像冤枉儿臣那样冤枉贵妃,父皇再杖责她不迟。”

    宋氏长辈们也十分赞同,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不能稀里糊涂。

    稳婆痛哭流涕地表达了自己确实是污蔑先皇后和太子,虽然她确实是先皇后的稳婆,但受了祁贵妃的威胁要给先皇后做手脚让她在生子时一尸两命,没想到被先皇后发现,先皇后仁善,原谅了她,还派人将她安全护送回乡。

    没想到前些时候家乡孟州城瘟疫横行,她跟儿子媳妇逃了出来,逃到了建州城,被回乡祭祖的祁贵妃的兄长认了出来,因为当年就是她出面威胁她的,被抓后她一直被关在建州城祁家祖宅的地牢里。

    一个月前,祁贵妃的兄长用全家性命威胁她污蔑先皇后是足月生产,她被逼无奈才会同意,但假的终归是假的。

    正在大家表达震惊情绪时,被祁贵妃一起推出来的御医和了尘和尚也一并说话了。

    御医说,他也是被祁家威胁的,当年他确实是给先皇后诊脉的御医,先皇后是早产,而非足月生产,他在先皇后生子后没多久就辞官是因为他在给宫里一个贵人生疾病看诊抓药时误将一味药用错导致这位贵人殒命,他害怕皇帝要他给贵人偿命,没想到御医院没人发现贵人的用药有问题,皇帝也不在意贵人的殒命,但他实在担心,唯恐哪天没了命,便辞官回乡了。

    他也是因为瘟疫从青州城逃到了建州城,被祁家人认出了,后面与稳婆经历差不多,祁家人用贵人的命案威胁他,他无奈之下才会听从祁家人的安排污蔑先皇后是足月生子。

    至于了尘和尚,当年先皇后确实是万佛寺礼佛,也听了尘和尚讲过经,了尘和尚确实与皇帝的妃子偷情,但那妃子却是已故的祥贵人,祥贵人好巧不巧就是被御医用错药致死的贵人。祁贵妃告诉他是皇后害死了祥贵人,所以他想为祥贵人报仇故而污蔑先皇后。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这样离奇曲折的原因要污蔑先皇后和太子,有个大臣更是毫无形象地跳出来骂稳婆和御医丧心病狂,主要是他是太子的脑残粉,尤其是得知这两人分别从发生瘟疫的孟州和青州逃出来,他们对太子简直是恩将仇报。

    这便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太子倒没有多生气,毕竟早就知道这件事,而柏漫还是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太子也回报一个笑容,然后对着暗处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暗卫就躲在奕淳殿不显眼的地方,取出怀中放置着子蛊的琉璃瓶,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一张纸将琉璃瓶中的子蛊烧成了灰烬。

    太子这时候还在表演愤怒和无奈,对着祁贵妃一顿指责,祁贵妃哭着喊道,“陛下,臣妾也是受了这几个贱人的蒙蔽啊,臣妾和臣妾的哥哥都是冤枉的。”

    三皇子宋郗也站出来说道,“他们既然可以冤枉太子,自然也可以冤枉母妃和舅舅,还往父皇明察秋毫。”

    这时的皇帝已经面色苍白了,他捂着心口站了起来,然后指着太子的方向,“你……你……”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出一口血,然后猝然倒地不起。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在倒地之前指着的人是三皇子和祁贵妃,但太子与皇帝对视了,他知道他意识到了是子蛊死亡母蛊反噬了。

    太子站起来,扑上前,喊道,“父皇!”

    祁贵妃也喊着陛下,太子大喝一声,“住口!是你,是你们害了父皇!你们污蔑母后和孤,被孤拆穿,父皇发现你们的恶性急火攻心吐血晕倒!你们是罪魁祸首!来人呐,把祁贵妃和三皇子压下去关押起来。”

    太子命人将皇帝抬上龙床,御医为皇帝诊脉后,给太子磕头,“陛下急火攻心,恐怕……太子殿下饶命!”

    “孤不信!父皇的身体一向很好。不会的。”太子反驳道,然后命人请太子妃过来,柏漫过来时,太子还在扮演孝子,柏漫为皇帝把脉,确认了皇帝被母蛊反噬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但有她在,他多活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在别人看来,太子被皇帝冤枉了,还被辱骂“贱种”,但仍然对父亲爱得深沉,日日在父亲身边伺候,任劳任怨。

    为什么说任劳任怨呢?柏漫给皇帝施针后,皇帝醒了,却口不能言,只能满眼怨恨地盯着太子,太子给他喂粥,皇帝还把粥打翻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委屈啊,周围人也替太子委屈啊。

    太子一边尽心伺候皇帝,一边着三法司对祁贵妃、三皇子污蔑先皇后一案严肃审理。

    但这种情况过了半个月,首先受不了的就是朝臣们了,皇帝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朝堂的折子都堆了半个月,最近临近过年,各地却都发生了雪灾,救灾一事等着太子拿主意啊。

    太子在朝臣们的劝导和祈求下,将伺候皇帝一事交给了心腹,将重心转到了雪灾救灾上,也有人提出让太子直接登基,太子拒绝了,现在雪灾救灾一刻也不能耽误。

    因为皇帝重病,庆国又有雪灾,这一年过年过得都显得没那么热闹了,好在到了二月,雪灾救灾已经处理完毕了,太子将雪灾的救灾工作安排妥当了。

    太子登基一事又提上了日程。

    皇帝烦透了太子每日来自己寝宫的虚情假意,不论人前还是人后,他都是那副样子,导致皇帝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太子,或许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子蛊?或许并不是因为他毁掉了子蛊导致自己被母蛊反噬?如果他想要害自己,为什么还让柏漫救治他呢?为什么不尽快登上皇位呢?

    皇帝在日日夜夜的怀疑中陷入了错误的认知,一时清醒地认为自己应该恨太子,恨霍皇后,恨霍家,一时又觉得自己与霍皇后少年夫妻情真意切,可惜十年生死两茫茫,而太子是他最疼爱的孩子等等。

    有一天,皇帝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对来探望他的沈丞相和皇叔说,他要退位,由太子登基为帝。沈丞相和皇叔十分诧异,因为皇帝是一个对权势的掌控欲望特别强烈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退位,一定是感动于太子孝心,又不愿意自己的身体拖累江山社稷,因此作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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