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乖第章 叫老公
一连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但是屋子里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我看了一眼腐朽的木门,用力一推门居然开了。
大白天的正堂屋的光线也暗淡得厉害,我看了一眼凤长璃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要是有人回来了你用咕力咕力的法术通知我。”
凤长璃长眉微挑道:“什么咕力咕力?”
“就是人类无法言语表达的超能力。”
他冷嗤一声看着我,冷不丁地吐槽:“你除了不会说人话其他都很有天赋。”
“谁不会说话?我说话很好听的好吗?”
“是吗?说两句我听听?”
我嘴角抽了一下:“说什么?”
即兴表演吗?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他却对我的白眼十分不悦,一把拉住我的手勾了勾嘴唇坏笑道:“还没说清楚你走什么?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不如我教你?”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茫然,“怎么教?”
“乖、叫老公!”
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直到他再一次好心地提醒我,我脸一红又羞又恼。
“这怎么能叫?我、我不叫。”
“不叫?”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眼中有寒意浮现,冷笑一声道:“那你自己进去,我走了。”
“不行!”我焦急地拉住他摇了摇头,憋红了脸羞涩地开口:“老、老老公。”
他蹙眉,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我有那么老吗?”
我耳根子火辣辣地羞得无地自容,瞪了他一眼重一转身迈进了门槛,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一只脚刚进去,强烈的寒意瞬间从脚底升起直窜后颈窝,我刚刚还火热的温度瞬间被浇灭。
我纠结再三鼓起勇气把另一只脚也一块儿伸了进来,刚往里面走了几步,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居然自动关上了,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一头栽下去。
黑暗中我的视线有瞬间模糊不清,暗沉的光线下我似乎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从我身前飘过,一阵微弱的凉风吹在我脸上凉嗖嗖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心跳慢了半拍,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了一下,破败简陋的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进了这个屋子以后我就觉得身后有一双目光正在暗中注视着我,可我一回头身后又空无一人。
这屋子阴气太重了,呼吸的空气都有毒。
我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搜索了一会儿,顺着那道似有似无的喘息声进入了屋子里的一个四五米的走道,走道的两边是房间,我停在了最后一个房间。
我停下来的时候里面的喘息声也停止了,房门紧闭但是门上面贴了两张交叉的符纸,符纸上面还有不明的红色液体。
我壮胆伸出手慢慢地推了一下门,门没有拴只是微微掩着。推开一条缝后里面立马传来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我有些难以忍受地想把门关上。
就在这时,一只骨瘦如柴、皮肤皱巴巴的大手猛地抓住了门,一双血淋淋地眼睛正在邪恶地盯着我,双眼不怒自威。
“啊……”
我吓得惊呼一声松开了门,猛然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缓了两秒钟才看清楚房里的东西。
是一个恐怖的男人,骨瘦如柴头发稀疏,衣服破烂背脊佝偻,脖子上还被一条铁链捆绑着,身上被钉了十几根铁钉血肉模糊,模样异常狰狞可怕。
这、这是什么怪物?
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急促地看着他,双腿哆嗦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清楚我的样子他明显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眼中的神色从凶狠变成震惊再变成动容,最后满脸泪痕。
我有些缓不过神,短短十几秒他的神色变化大起大落。
半晌他颤抖着干巴巴的手慢慢地朝我靠近似乎想触碰我的脸庞,我吓得扭头避开惊呼:“你、你不要过来。”
他举着的手有些局促不安,血淋淋地眼睛猛然溢出血泪,一滴滴地滑落。
“嗯啊嗯……”
他情绪激动地对着我比划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根本说不出来,张大嘴巴一直嗯嗯啊啊,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舌头被割掉了。
我简直不可思议,这是谁下的狠手把他变成这样?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不过如此了。
他十分焦急和迫切地一直朝我比划着,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我。
可我这也是第一次来啊,我又没有见过他,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我咽了口口水把恐惧压下去,思索了几秒强行镇定地问:“你、你认识我?”
话一出口他就疯狂点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看得出来他很焦急,不停地做着各种手势。见我看不懂他的眼里充满了无奈,沉默了几秒钟他一改刚刚的焦急做了个挥手告别的手势让我走。
“你让我走、再也不回来?”
“啊嗯啊嗯……”
他点头,见我懂了十分高兴。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耳边突然凭空传来凤长璃清冷的声音。
“主人家回来了,撤!”
我急急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情复杂道:“我要先走了,我找到机会再来看你。”
一听说我还要回来看他他立马无比焦虑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又实在说不出来,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停留,慌忙离去。
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不远处一对母子正急匆匆地从屋子右侧的田埂小路赶回来。
正是我看到的那个和我想象相似的年轻男孩,另一个应该就是我养父的前妻沈大娘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旁边的女人脸上,这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五官算不上精致但也端正,打扮简朴但也不难看出身材丰满,双手纤细保养得犹如三十多岁的贵妇一般优雅从容。
我微微扭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破败的房屋再次把目光重新放到女人身上。
这不是个过苦日子的女人,这屋子也未必是用来住人的。
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但对比我满脸的疑惑她却十分淡定地扫了一眼屋内,见大门微微敞开她眼底生上一抹寒意,可也不恼,反而还对我笑了。
笑是笑了,就是笑得瘆人,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本该好看,但却不经意透出几分森冷。
“妈就是她,她背了个锄头去我爸墓地,我看到她挖我爸坟墓。”
男子开口,指着我愤愤不平地告状。
“沈龙我怎么和你说的,她是你妹妹,你见了她要客气点,别一咋一呼的。你爸的坟她埋的,挖了就挖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正欲怎么解释呢,沈大娘开口就轻描淡写地,一下子倒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我和凤长璃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看不懂。
她的态度平静得不似常人,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正在我心里揣测她到底怎么想的时她猛地一下来到了我的面前用阴狠的眼神凌迟处死地看着我:“你刚刚是不是接触了里面的怪物?”
我被她给吓了一个激灵,后退几步躲到了凤长璃怀里小声回答:“我、我看门没关就进去了,不好意思。”
她冲着我诡异一笑:“不好意思?你不必不好意思,你应该担心一下自己。里面关着的是一个变异的怪物,它身上有毒,接触过他的都会变成怪物,而且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得了,就算神仙也不行。”
我蹙眉,提心吊胆地叫道:“你少吓唬我,我、我不信。”
我嘴里说不信,实际上心里特别害怕,因为刚刚那只怪物确实一直在暗示我不要再来,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双目阴鸷地冷笑了一声:“谁吓唬你?你不信可以撩起衣袖看看你的手臂是否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