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言尽于此,慢走不送!
“赵山河!”
黑影从角落处走出来后,盯视着赵山河,眼神有些不善。
“吴厂长?”
赵山河有些意外,在这里等着他的竟然是古顺酒厂的老厂长吴恒度,不是说他已经离开政和县了吗?怎么他这会儿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而且是在自己家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那?”
吴恒度狠狠地盯视着赵山河,表情恼怒地说道:“赵山河,古顺酒厂现在是你的,这个我认了!但你不能说把好好的一个酒厂给我搅黄吧!你知不知道,真的要是那样的话,你就是古顺酒厂的罪人!”
“你在说什么那?”
赵山河眉头皱起,脸色微冷。
吴恒度眼睛一瞪:“你还问我说什么?我说的当然是这次的白酒博览会,以前我当厂长的时候,古顺酒厂每次都能参加,每次都能在博览会上拿下订单。可你呢?你竟然被人家取消了参加的资格!”
“你说说你,你是怎么当这个厂长的?怎么就把人家给得罪了?你这不是在拿着酒厂的前途命运开玩笑吗?”
原来如此。
我就说的吧,吴恒度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我,原来是因为这事。只是这事好像和你吴恒度没有多少关系吧?你至于这样动怒吗?
是,你是古顺酒厂的老厂长,但古顺酒厂到底是怎么衰败破产的,你心里能没一点数?不是你的话,古顺酒厂会沦落成今天这样?
我看你是古顺酒厂的老厂长,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但我希望你能记住,现在这个酒厂是我的,我有权力做出任何决定。
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对酒厂指手画脚。
所以想到这里,赵山河的语气便很冷淡。
“吴厂长,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
吴恒度深深地看着赵山河,语气沉重地说道:“赵山河,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是相信你的。”
“但你要知道,这个酿酒和你做零食是两回事,酿酒这潭水深得很,尤其是现在,你更加不能得罪杜家春的老板杜衡,你得罪了他,你的酒厂是不会有任何前途的。”
“所以那?”赵山河不动声色地淡淡问道。
“所以为了古顺酒厂能够继续存活下去,为了你酿出来的酒能够卖得出去,我觉得你应该去中州市见见杜衡,和他好好说说这事。要是说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低下头服个软。”吴恒度慢慢说道。
赵山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自己难道想错了?
难道说吴恒度前来这里不是为了酒厂的前途,而是为了杜衡当说客的?要不然,他怎么能说出让自己低头服软的话来?
“吴厂长,我没怎么听明白你的话,你能说得再简单点吗?”
“行!”
吴恒度一咬牙,冷静地说道:“赵山河,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去做聪明事。既然你这样问了,我就明摆着告诉你吧。”
“杜衡说了,只要你愿意让出酒厂的一些股份,他不但可以让你的酒厂重新回到白酒博览会上,而且还会给你最好的展位。”
“你怎么说?”
竟然是这样?
赵山河瞥了几眼吴恒度,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吴恒度啊吴恒度,以前吧,我对你还是挺佩服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曾经是古顺酒厂的厂长。”
“虽然说酒厂是在你的手里破产的,但你毕竟是坚持到最后,也算得上是和酒厂共进退。可现在看来,你以前所谓的共进退都是假的吧?是你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一种假象,是为了掩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山河眼光一寒:“你说你,怎么就好意思跑这儿来给我说出这种话?”
吴恒度一愣:“我!”
“你什么你?”
赵山河没有给吴恒度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冷笑连连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酒厂的前途命运,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这种荒谬至极的话来。”
“你这算什么?给杜衡当说客的吗?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让出酒厂的股份来?简直是可笑!”
“吴恒度,我不知道你和杜衡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但我希望你能知道一点,那就是酒厂现在是我的,我对酒厂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所以你想要悲秋伤感的话,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你想要干涉酒厂,门都没有!”
“我!”
“我什么我!”吴恒度刚要开口,又被赵山河立刻打断。
赵山河向前迈步走去,无视掉吴恒度的焦急表情,语气漠然地说道:“回去转告杜衡一句话,就说酒厂现在是老子的,老子是不会给他染指的机会!”
“他不是取消了我们赵小白参加博览会的资格吗?那就让他给老子等着瞧,老子会让他知道,就算老子不参加,照样能毁掉他的博览会!”
“言尽于此,慢走不送!”
说完赵山河就和吴恒度擦肩而过,打开院门回了家。
“唉!”
吴恒度看着赵山河的背影从眼前消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种尴尬的表情,扭头就离开。他知道赵山河是真的怒了!
要是不愤怒的话,赵山河怎么会张嘴闭嘴都是老子!
可是赵山河,有些事情不是说你恼怒就能解决的,你以为你现在是古顺酒厂的老板,就能够肆无忌惮地决定着酒厂的未来吗?
你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因为你不知道在暗中有多少恶狼盯着酒厂,只要有他们在,决定酒厂命运的就永远不会是你。
恶狼环伺,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小院里面。
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李秋雅,看到赵山河进来后,就走上前去迎接,她的表情有些担心,低声问道:“吴恒度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都听到了?”赵山河问道。
“对!”
李秋雅点点头,接过赵山河的皮包放好后,面色忧郁地说道:“以前的吴恒度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来给杜衡当说客的。只不过可笑的是,他事情做都做了,还说着什么为了酒厂的前途命运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是啊,这样的人最虚伪了。”
赵山河坐下来,端起眼前的水杯开始喝水。
“我也没想到吴恒度会变成这样,不过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咱们压根对他不了解,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