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话
在荒废了半个周末后，许思祈才意识到马上要面临的月考。
原本规划好分两天复习的内容这下全部堆到一天，九个科轮流复习一遍后她觉得自己离希望就差一步。
太累了，为什么就不能在高一分文理科呢？
许思祈现在恨不得一秒一道题，以至于这个周日过得异常的快。
周一早上依旧和江舒淳一起走，因为上个星期江舒淳和沈绛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等沈绛雪了。
只是今天有些不巧，沈绛雪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今天出来的比以往都早，她们三人在一个路口碰了个正着。
许思祈很想说，尴尬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出于礼貌，许思祈尴尬地向沈绛雪打了个招呼，但是对方装作视而不见，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以后就钉在了江舒淳身上，然而走在自己旁边的江舒淳也没有搭理沈绛雪的架势。
见对方不理自己许思祈也没再自讨没趣。
她又不待见自己，自己上赶着凑过去干嘛，这不纯发贱吗？许思祈在心里骂道。
早自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该补作业的补作业，该补觉的补觉，如果忽略一些人桌子上两本一样的练习册，进来的人大概会以为这真的是在自习。
三人先后进了教室，许思祈和江舒淳快到位置上时，最那头的秦承宇向她俩打招呼。
有沈绛雪今天早上的冷脸做前提，许思祈此时觉得秦承宇顺眼得多，她再次出于礼貌，回了对方一句早。不过江舒淳是意料之中的没有理会他。
这么看来，江舒淳和沈绛雪之间发生的事应该挺严重，不然也不至于怕你一个能在周末笑开花的人，只是碰到就瞬间变成死人脸。
这一天天的，真是不容易。
因为周三要考试，所以周一周二的时间比之前排的都要满，尤其是周二，虽然各科老师并没有把自习全占了，但他们到底还是全年级最好的一个班，该正经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玩闹的。
这天晚自习，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地做题，背知识点，唯独许思祈趴了下去。
江舒淳余光扫过，看见她不知为什么趴在桌子上，靠近一点后问：“胃疼吗？”
“不是，是生理期。”
许思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回赶得这么不巧，偏偏是考试前一天。她体寒，所以每回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已经开始担心明天考试能不能站着走出考场了。
江舒淳听到她的话，心道怪不得从中午吃完饭回来就没精打采的，转头向自己的书包摸去，最后从里面套出个暖宝宝出来。
“给。”她把暖宝宝递给许思祈，“难受的话别看理科了，越看越难受。”
许思祈接过了她手里的暖宝宝，道了声谢后就把暖宝宝包装袋撕开贴在小腹处。她大概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把桌子上的练习册合上，拿出政治书开始背。
“实在难受你就睡会吧，马上就放学了，不差那一会儿。”
许思祈点头，她现在疼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晚上到家后江舒淳看许思祈实在是太难受于是说道：“实在不行明天请假？反正明天考试。状态不好也考不好，还影响心态。”
“缺考不是算零分吗？”
好像也是哈。
“那你早点睡，我屋里有热水袋你用吗？”
许思祈摇头，“不用了，我好多了。”她觉得老麻烦别人不太好。
江舒淳也不是傻的，她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麻烦自己，所以江舒淳没再说什么，跟她说了句晚安早睡，就回屋了。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听江舒淳的劝请假一天。考完语文后她觉得整个人都丢了半条命。
文综还好说，需要动脑的地方不是太多，加上许思祈底子好，作答的时候也还算轻松。但是理综是完全相反，不知为何，这一次的痛经比往常都要严重，许思祈根本就没办法投入进去，以至于快要收款了物理还有半张卷没答完。
一考场42个人，所以一班大部分都在自己的考场考试，最后一科考完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搬桌子，期间还再不停的对答案，搞别人心态。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考什么样，但按照自己以往的水准，和别人的差距估计不大，与其自我焦虑，不如破坏别人的心理防线。
简称，让人破防。
晚上吃完饭回来许思祈彻底蔫吧了，整个人就趴在那里，无视周围的一切噪音在角落很痛苦地睡觉。
前座的周回和范延以及班级里其他的同学几次想要来找许思祈对文综答案，但是都被江舒淳一个眼刀杀回去了。
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她同桌难受睡会儿，一个两个都看不到吗？
因为各科老师着急批卷所以晚自习真的就是纯自习，考完试后许思祈没那么紧张了，疼痛也就缓解了许多，她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江舒淳见旁边有动作，问道：“醒了？还难受吗？”
“好多了。”
她轻声应了一句嗯，两人便没再说话。
不知道学校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月考的大榜和各科具体成绩都脱到周五晚自习的时候才公布。
意料之中的是江舒淳、秦承宇前者年级第一后者年级第二。
意料之外的是开学考的黑马许思祈这次年级排名只有十二名。在整个年级看确实还可以，这在一班只属于中上游。
“许思祈放学留一下，我单独和你谈一谈。”说罢，陈青颖接着念剩下的成绩和排名。但是自此之后许思祈的注意力就全然不在这上面了。
放学后的办公室空空荡荡，只剩下陈青颖和许思祈。她把成绩单与大榜名单放在许思祈眼前，“你能告诉我物理为什么空了一多半呢？”她的语气很温柔，并未带着责备，反而是关心的意味。
“考试的时候不太舒服，没注意时间。”
“女生上了高中会被两件事耽误学习，一是生理期，二是早恋。前者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后者一不小心耽误的不止是前程。”
陈青颖莫名其妙的说的这一番话让许思祈心道奇怪，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回去好好休息，下次考试注意时间。”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
和陈青颖说完再见她就直接下楼往校门口走了，谁曾想江舒淳还在校门口等着自己。
“这么快？我以为她还能再和你墨迹会儿呢。”
“她问了问我物理试卷怎么回事就让我走了。”许思祈摇头回答。
江舒淳语气很是惬意，接着道：“嗯，走吧，回家。”
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