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私之人 我杀了我
‘看你废话一堆，又有人跟着我了。你是跟我有什么大仇是吧，老是给我挖坑，生怕我活的好好的。’
兮月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出了赌场，出了赌城。后面，悄悄的跟着三位修士。用脚猜都知道是树灵的那一句你又不穷惹出来的。
‘我，我错了。他们只是些小货色罢了。等下我们一巴掌拍死不就可以了。’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兮月看着树灵，眼神一冽。
‘这些年带你出来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有些事，不会改，就是不会改。你张口闭口就是认错，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认真改过。我还妄想我们的思想能一定程度的统一，如今，确实是我异想天开了。’
‘你，说这些，我，我不会你这一套。不过，当初还不是你觊觎我的天生强大，少给我装圣人。’
‘确实，我觊觎的是道心树，那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有何不可。而且，你只是树灵而已，有什么资格代表道心树。’
‘好！既然你这么说，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只是一个个小小的九幽而已，你根本配不上道心树。道心树，和你双生，简直是被侮辱了。’
‘配不配得上，从来不是口头说说便能定义的。’
‘哼，真是会自我安慰。’
飞到一处荒郊野外，兮月起手，炼妖壶收回自己体内。再一起手，树灵被封印进自己的体内世界之中。
‘你，你怎么敢！’
‘小小的树灵，不过是道心树的附赠品罢了。没了，可以再生，思想不认同的双生，是不可能走下去的。长痛不如短痛，等我回去，我便消了你这厮。’
‘你！我是道心树的灵魂，消了我！你的灵魂也会受损的！消了我，道心树，和你的关系绝不可能再和好的。’
兮月不管树灵在说什么，封锁了它。摇身一变，变回原来的模样，在哪里准备着，打算偷袭那三个跟着自己的修士。
‘一个大乘，两个渡劫。虽然有些棘手，不过，不足为虑。’
……
“消失了！那人的气息消失了。我就知道，看不穿修为，不该跟来的。”
“不跟来，欠下的灵石，你去还啊！我看，多半是那家的富公子，凭借灵物，躲了起来。”
“别怕，仔细搜寻四周，小心戒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轮回法则，遗忘今生。时间停滞，空间错乱。
兮月瞬间出手，法则一出，这些小小的修士一瞬间被困住，在哪里，动弹不得。甚至是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北冥飞霜，大荒星域，五行颠倒。
兮月一出手，就下死手。这些普通的修士，在法则面前，毫无抵抗力，连挣扎都做不到。一下子，在法则之中，在冰天雪地里，一颗颗星辰陨落。这一刻，这里的世界美丽且毁灭。连储物戒，都化成了灰。
一抬手，抹除了三个垃圾之后，兮月收一翻，一块令牌出现，一捏碎，周围的空间剧烈的颤动起来。一个空间通道出现在身前。一下子，窜了进入。
通道关闭，兮月出现在九幽祖地。
“高祖！”
“月儿回来了！有什么收获啊！”
“月儿此番域外游历，收获不浅。再一次加深了，对这个世界危险的认识。加深了对人性的认识，熟练了不少自己掌握的能力。机缘巧合，秩序晋升道界。也认识到了，九幽的浩瀚，我们守护的这个世界，没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们，也不是什么神圣的代名词。还有，有些人和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好，好。月儿果然是我们家最聪明的。”
“高祖，我与道心树树灵认同有别，这，不适合我们共生下去。我要消散道心树的树灵。希望您能帮助我。”
“嗯，不错。这些年我也在旁边观察了。你们，不是同路人。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既然你已经说了，后果，你肯定知道了。高祖就不啰嗦了。”
“月儿知道。”
“嗯，你调整好状态，高祖还要注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就行动。”
“好。”
树灵，不是道心树，只是道心树诞生出的灵智，相当于法宝，诞生出的器灵那般。不过，树灵，可没有资格完全操控道心树。只能操控道心树的一小部分。毕竟，道心树和兮月是双生关系，树灵还没有那么强大。
树灵，自然不可能接受兮月的做法。兮月，打起来也不是树灵的对手。不过，树灵的本源意识里，兮月和道心树都是至高的存在。它，无法违逆。一身的神通，自然无法发挥。
不过，有思想，毕竟是有思想。树灵，可不是兮月的奴隶，不可能完全听兮月的话的，只是本源上无法违逆兮月罢了。
‘无法认同，便只能存活一个，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的。我得为自己争取。’
······
高祖，拿着画符的一套，在哪里画着，一旁还准备着制作阵法的一大堆材料。
“月儿过来。”
“高祖。”
“观他人，省吾身。高祖虽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但是在符阵画面还是比你爹和你爷爷强一点的。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很不错。不过身为世界的一部分，是不可能割裂与他人的联系的。”
“嗯，月儿知道。”
“他人的长处，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嗯。”
“月儿知道就好。高祖也自创有一套东西，勉强还算得入眼了。今天，高祖就传给你。”
“嗯，好。月儿会认真的。”
“嗯，好。高祖的这一套，我称之为，归一。道化万千，万千归道。宇宙生生灭灭，终归为一。此便是我理解的归一。”
“嗯。”
“世界上的力量，多种多样，你这么聪明，也是知道的。不仅仅是灵气这么简单。法则，身体，法宝，灵物，语言，心志，信仰等等。可以说，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力量。我们能利用的，也是多种多样。草木皆兵，号令星辰，掌控气候，把握人心等等。”
“嗯。”
“一个人要想站在世界的顶尖，绝不是仅仅靠一种力量就能达到的。”
“嗯。”
“好。高祖，会一边教你归一，一边教你那些力量。同时，你调整好，时机到了，我们便开始消去树灵。”
“好。”
·······
“道不可名，终归其一。高祖的归一，只是模拟归一，并不是真正的归一。”
“归一，不是一成不变的，效用，也不是固定的，根据所需，实时变化。攻伐，摧毁，控制，治愈，迷神等，皆可。”
“月儿，归一，归的一。你认为是什么？”
“无。一切皆归于无。”
“好，那要研究无，需要什么从什么开始？”
“无有互相转化，无，我们很难直接触碰，可以从有入手。以有推无。”
“无中生有，有中生无。道可言繁，道可言简。在绘制符箓，制作阵法时，尝试着将我们能很好掌控的东西注入。灵气，法则，灵魂，然后是感知，心志，信仰···”
······
九幽祖地，兮月在高祖的带领下，不断的提升。树灵被兮月困在体内世界，不得动弹。
这段世界，外界用为幻兽出世，闹得轰轰扬扬的。人们为了各种利益，纷纷去寻找幻兽，幻兽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减少。
可是幻兽毕竟是天生掌握法则的特殊存在，这个世界太大，总会有不少的地方被忽略，人们加紧搜寻那些，残活着的幻兽。
各大势力的一堆大能纷纷冒头，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好幻界一开，就进去占领。九幽，自然不可能例外，大批的资源，各种比试活动不断。越来越多的杰出后辈脱颖而出。
幻界，有部分地方，是限制修为的，在那些地方，后辈，才是主角。不过那些地方，终究是一小部分而已。大头还是在那些不限制修为的，重头戏还得看高阶修士们。
尽管幻界可以说是精神世界，但是在幻界受伤，精神是会受到牵连的。修士们的精神，大多是由灵魂主导的，一个不慎，灵魂死去，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幻界，也没有那么安全。
······
一晃，若军神界三百年过去了。
兮月在高祖的带领下，已经初步掌握高祖传授的归一一道。而，高祖也给兮月准备好了消散树灵所需要的东西。树灵一直被兮月困在体内世界，这么多年，兮月一次也没有和对方再交流过。
幻界还是没有开启，不知道最后的幻兽藏在哪里。有人怀疑，是大能凭借自身强大的手段，将幻兽囚禁了。所以一直找不到。这样做的人，相等对他们更好的时机，在击杀幻兽，打开幻界。这种传言，大家深信不疑。
小家伙们，还是没有大土坡，待在秘境之中，没有出来。
·······
“月儿，这附魂符，护魂符，蕴魂符，你已经会用了，一见不对，保护好自己。高祖会为你护航的。”
“好。月儿会没事的，高祖放心。”
兮月坐在道心树前，手里拿着三张高祖绘制的符箓，看起来一模一样，清一色的黑色。四周，有着一面面镜子，围着兮月飞来飞去，是护魂阵法。
起！
兮月驱动，三张符箓飞起，一面面镜子旋转的更加快了。兮月一抬手，一道灵光闪过，树灵出现。树灵浑身都是禁制，这些禁制，都是兮月用血魂附加的，树灵本源的不敢摧毁。
“真是伪君子，和你思想不合，你不惜灵魂重创也要消散我？”
“消散了我，你等着灵魂脆弱，身消道陨吧。”
“消散了我，道心树也会重创，准备好看道心树枯萎吧。”
······
树灵的威胁，是那般的无力，它不能对抗兮月。只能等死。
散！
兮月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用自己的灵魂席卷树灵，自己的灵魂一点点的消散，树灵也一点点的开始溃散。
最后，树灵没有在哪里说着什么，相反，很是安静的，在哪里，等待着自己的消散。
‘我堂堂道心树树灵，没想到是这般结局，实在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兮月的灵魂一点点，消散，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开始像是消失了一般。更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开始有几分傀儡的模样。
聚！
护魂法阵显威，兮月的灵魂力量得到简单的增强，短时间内压倒树灵，树灵，消散的更加快了。
树灵最后，变成人族兮月的模样，在哪里，一边微笑，一边看着兮月努力的消散自己。
‘树灵的本相，终究是我的模样。我要消散的，也可以算是我吧。我还真是能狠下心来。’
‘就算是多个我，也只能有一种思想。不然，认知紊乱，终究会害了自己。’
‘以灵魂为代价，杀魂。这便是七杀第二杀，杀魂。’
兮月感悟，自己的灵魂仿佛多了一股力量。兮月使出一招灵魂冲击。灵魂力量不再缓缓的消散树灵，反而是极其汹涌的，将树灵淹没。
“是你，杀了你。”
“是我，杀了我。”
整个过程没有那么的激烈，树灵，以兮月的模样，安静的异常。兮月，借助大量的东西，借助领悟的第二杀，将那个可以某种程度可以说是自己的树灵给消散了。
‘我，没有一丝喜悦感。我成功了。我，终究是想太多了。’
符箓激发，充裕的滋补灵魂之物涌出，包裹着兮月。兮月灵魂消耗过度，重度虚弱。再加上莫名的心情低落。倒在了道心树之前。在哪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兮月啊兮月，当圣人是不可能当的了，不过，你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这，努力的结果，真的是正确的吗？或者说，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失去了树灵的道心树，叶子疯狂的变得暗淡，整棵树看起来，像是要枯死一般。
兮月倒在哪里恢复着，明明是双生的关系，自己自私的消散了树灵。
兮月简单的恢复一点点，分出一丝灵魂，将灵魂注入道心树之中。
‘从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那有那么多对错。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高祖在哪里看着，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做什么动作。
兮月的一丝灵魂，进入道心树之中，在哪里受道心树蕴养。不断的恢复。自己这副身体里的灵魂，也在大量东西的滋补下，不断的恢复。
······
九幽的一处秘境之中，两个瓜偷瓜脑的小家伙一边提升修为，一边感悟老大给他们的道物。
他们天资确实不怎么高，不过后天改造，早已经大不同。感悟能力固然没那么出众，但是在极佳的环境下，多少得进步不少。
水滴石穿，厚积薄发。
一日，大白，引来道之火，纵身无尽火海之中，面临火海重重考验，终于，从中走出来。出来之时，额头上多了一道火焰灵纹。身后，多了一个由火构成得火之道轮。
“太好了，我成功了。”
“得瑟个屁，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
“哼，我的笨弟弟。”
“少得瑟，看我分分钟超过你。”
······
过了两年，二白终有所获。在风的世界里走了出来。亦是多了一道灵魂和风之道轮。
两个小家伙没有忙着出来，在哪里夯实基础。当然，尽管他们跟兮月关系很好，祖地，也不是随便进去的 。兮月在里面不出来，他们也不能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