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简单复杂 自己选择
“晚辈要救我一位朋友的命，所以才冒险出来的，那演技，我差点都信了。你还真给他们行礼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烦死了你。”
兮月被送到了九幽与域外的交界处。这里，有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城墙，四周有着修士们镇守，只有几处可以进出。
城墙最外围，有着一大堆的修士在那里做生意，人们从域外得来的东西，可以在这里交易。这样方便多了，毕竟，要进出城墙，很是麻烦。
告别了三人，兮月东摸西摸，悄悄的改头换面，一晃，遮掩住修为。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震惊了一下。
‘我们之所以能这般安居，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罢了。’
“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对别人好感大增了？”
“对你不好的人，你还要对他有好感？你是脑子不好嘛？”
“咦，我发现了，你怎么和别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你跟我说话，就是各种怼，各种不满意，不爽。”
“你又不是什么值得礼貌对待的人，凭什么让别人对你礼貌。”
“我，我，还不值得嘛？放出去一片叶子，别人都拼死拼活的。这还不值得？”
“你那是珍贵，不是值得礼貌对待，这，不是一回事。”
“你这是什么破思想。哼！哪里有卖吃的，我想吃。”
“……”
“我才不求你，我自己有换的。你，敢收你的领域，我，你真的收啊！”
“我收我的领域，关你什么事。我又没阻止你。”
“你，气死我了！我们去买吃的好不好？”
“你又不需要那些东西。”
“谁说的，虽然对我的作用几乎为零，不过，这能让我增长见识。你懂什么。”
“你不能用我的模样出现。”
“好吧那我换一个。”
树灵摇身一变，变成一位贵公子模样，实体化，跟在兮月身后。
“请问，这怎么卖？”
两人来到一个路边摊，那里有着一大头烤兽肉。已经卖了一部分。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化神期的麓兹兽，十万灵石一斤，剩下的一共五百万灵石。”
“剩下的全要了。”
兮月还没开口，树灵就抢先了。
“哥，快付钱啊！”树灵在哪里，拉着兮月，晃来晃去。兮月给了他一眼，无奈的付钱了。
……
“嗯，虽然没什么营养，不过，味道确实是不错。你不吃？你不吃我可不会谦让的。”
“这肉上面，还残留着灵力。我吃这些东西，修为会提升的。”
“这么好吃，你不吃，一点欣赏都不懂。你说你卡着你的修为干嘛。这么低，有什么好卡的。我们再去买好不好？反正你那么有钱，这也花不了多少钱。”
“你吃一个味就行了。买这么多，难免被人惦记。”
“这，买东西都不能这么放开手啊！真是麻烦。”
“看环境，这里哪里是可以放开手买的。”
“好吧，我记住了。那我们一样买一点。他们又看不穿你的修为，更看不穿我。”
“……”
“哥！我都叫你哥了。”
……
“好了，够了，我们继续去历练吧！”
树灵装了满满一大堆，吃的，玩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兮月带着他，一点点的离开这里，后面，几道身形紧跟着。
“哦哦，有人跟着我们，看起来来者不善啊，你一巴掌拍死他们吧。嗯，真好吃，你要不？”
“我就不该妥协的。买这么多，被别人盯上了吧。”
兮月几下子窜出去，装作一个炼虚期的速度，离开这里地方。
“老大，看这个速度，只是一个炼虚期。两个人，就算都是炼虚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这可是难得的肥羊啊。”
“小心点，这个人，一开始，我们无法察觉，这下子又透露出来，我感觉，有些奇怪。”
“哎，不就是遮掩的灵物的作用吗？又不能改变实际实力，这不，暴露了！”
“跟上！”
老大一挥手，后面五个小弟紧跟着。这群家伙，人，兽，灵，都有。
兮月逃，他们追。几下子远离了城墙，越发的深入域外之地。
兮月一跳，在一处死角，消失不见了。
六人紧追着，一下子感知不到兮月的踪迹了。
“跟丢了！”
“刚才还在这附近的。一定是藏起来了。他那修为，跑不到哪里去，仔细的搜。”
‘真真是，在这个地方，走路，都是一种错。这个世界，要安宁，怎么这般困难。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几下子,六人身处的世界，一下子禁锢，六人，眼睛失神，在哪里一动不动。祭出的法宝，失去控制，掉落下来。
一下，这群由炼虚和合体组成的小队，一个个被切割成无数上，连元婴都失去了知觉，任由宰割。
再一次，兮月抬手，吸取了他们。几下子，收了他们的储物戒，离开了这里。
“你看嘛！装弱小，又惹麻烦了。这种垃圾，直接打死就好。哎！他们体内也包含着灵力啊！你为什么可以吸收。”
“不吸收灵力那部分不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
“你可以过滤，自己选择吸收那部分啊！那，你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东西还是，故意说不能吃。”
“你吃相不好，我看了没胃口。”
“就你一个人嫌弃我！气死我了，嗯，真好吃。”
……
‘这，储物戒里，居然关押着一众生灵，还有婴儿！’
兮月一边离开，一边检查。他们头目的储物戒里，让兮月心惊胆战，各种暗色的东西。酒池肉林，荒淫无度，各种尸骨，血流成河。
一角，圈养着一堆生灵，自然包括人族。像喂养牲畜那般。
‘这些都是同族啊。我原以为，我这种不义之人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要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去？”
兮月再一次检查了储物戒，确认了，只有他们领头的储物戒有这种事，其他的都还好。一声大喝，让储物戒的生灵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带着储物戒，朝着城墙哪里飞去。
……
几下子，兮月回到城墙哪里，手中出现一块令牌。
“身份牌，去那边检查。”
这里的守卫，很是森严，每个人都要好一阵巡查。
“你，身份牌。”
轮到兮月，兮月露出令牌一下，守城的卫兵震惊了一下，领着兮月假装案例巡查，到了一个看不见其他人的角落。
“这里面的生灵，交给你们这里的管事的，安置好。低调行事，这是给你的，这是给你们管事的。”
“是，是。小的一定尊大人所说的办。”
“送我出去。”
“是！”
对方接过戒指，调整了一下，改变脸色，很凶的模样。
“身份不合格，滚，再有下次，看你死不死。”
守卫带着兮月来到门口，极其嫌弃的，推了兮月一把。兮月很不爽的，离开了。
“又是一个想混进去的，真是找死啊，这么大胆。”
“就是，每天都有一大堆人想混进去，真以为我们九幽这么好进入吗？”
“就是，不知好歹。”
……
卫兵看了一眼储物戒。表情有些严峻。
储物戒里还有着不少的灵物，他悄悄的拿出两份，自己收好。等到换班的时候，带着储物戒，去找到这里管事的。
“这是王国特使的命令？那个王国的？”
“这个，小人不知，只知道是王国特使令。”
“嗯，好。你下去吧。”
管事的，看到储物戒里面的东西，也不问为什么了。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还可以沾一点功德，开心的去办了。
……
“你杀那么多人，为什么又要救那些低等生灵呢？自我安慰吗？”
“你吃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嘴是吧。”
“我就是不解，一边杀人不眨眼，一边又大发慈悲的救人。这不，很矛盾吗？”
“想救就救，这么简单的道理。”
“嗯，你还说我，你不也是随性而为。”
“哎～”
“你叹什么气啊？”
兮月调整心境，一下子，朝着域外进发。
……
域外，四处是战斗，一言不合，甚至是一个眼神不对就出手，打起来，还异常的拼命。
各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也是再常见不过了。
兮月在这里小心的探索着，通过一次次见闻，一次次战斗，一次次经历，一次次的改变一部分认知，改变一部分看法，改变一部分因为。不断的磨炼心智。
杀人，救人，杀身，救生，见过不少手段，见过不少奇观。见过一些事，见过一些人。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神界一年过去了。兮月还在域外之地游历着，而且还只走了一点点的路。虽然每天都在走，可是，速度太慢了。
‘究竟是我天过于理想化，太过于所谓善良和对美好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没有寻找到我想要的那种世界。’
‘我终究是想的太多了，自寻烦恼。可是那种境界，我，还达不到。’
……
“你叫我一声哥，我带你从我的视角生活一段时间怎么样？”
“……”
“好吧，看你的嘴那么硬的份上，我就免了你的这一句哥了。来，我带你去看看。”
树灵又变成兮月的模样，拉着兮月，兮月感觉怪怪的，看着自己模样的人拉着自己。
“这个世界呢，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要说其他的，也可以。”
“这一切，主要是看你怎么看的，选择怎么看得，怎么生活的。”
“像我，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生气。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出手就出手，总之呢，就一句话，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管那么多所谓的对错，管那么多所谓的后果，管那么多所谓的，呃，我词汇量不足，总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到头来，终究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你活着，这么不舒服，那还这么努力活着干嘛？”
“你还修仙呢？顾虑重重，心难畅，这，还是仙吗？”
“……”
“怎么，被我的远见给折服了对吧！是不是对我异常的佩服，佩服的肝脑涂地。”
“不是，你今天怎么会用词了，说起话来也不那么的小孩子了。我很是好奇。”
“这不是跟你，这不是我看书的功劳吗。快，叫哥。”
“……”
“好吧，我们去，打鸟怎么样？你又要考虑鸟的感受了？”
“行！”
兮月同树灵一起，在哪里追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鸟，像小孩子一样。
‘小时候，我作为长子，要学一堆东西，虽然有时也淘气，调皮。不过，整体还算是安分，听话的。’
‘我曾经在家里的山坡上，看着那些小孩，看着他们玩耍，还真有几分羡慕。不过，他们更羡慕我从小锦衣玉食的吧。’
‘真是不同的世界，看事情的方式也不同啊！’
‘我还真的没有像那些孩子那样生活过。我，太注重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林府的公子，我得注意身份。我受过的教育，告诉我，我得注意身体。我是九幽的圣子，我更得注意身份。’
‘我这样习惯了，便以为，这一切本该是这样的。真真是目光有限了。’
‘这是我过得样子。我想要的样子呢？’
‘我，有问过我自己吗？’
……
“好了，我要变回我原来的模样。你不准变成我的样子了。”
“啊！那，我变成什么样啊！”
“这是你的事，我才不管！”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大白二白那种半大不小的癞皮狗。”
“好，那我就变一个成熟的大叔！”
兮月摇身一变，变成了人族结合着九幽，辰星和道心树的模样。
“我就要变成你人族的模样。哼！你又拿我没办法。”
兮月一脚，将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从大鸟身上踹了下去。
“你打我！”
树灵一下子飞上来，给了兮月一下。
大鸟被烦的，又不敢吭声。谁叫它打不过被抓来当坐骑了呢。
……
“我记得你会做饭的对吧。我们去抓鱼来烤好不好。”
“行！”
兮月弄了一身脏，和树灵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累了休息，困了就睡，饿了就去找吃的。
……
“啊，好难吃。来，给你！”
“难吃你还给我！”
“我要你背我！”
“你自己没腿啊！”
“你是我哥！谁叫你是我哥！”
“上来！”
“你的树枝和叶子让人好不舒服。”
“滚下去！”
“我不！变两个角出来，变在头上，我手都没地方放了。”
“不！”
“好哥哥！”
……
夜幕降临，两人躲在一处山洞里。守护洞府的任务，交给了观世镜。观世镜已经通灵，可以自己驱动自己。
“给我讲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他不听话，后来被他哥吃了。”
“你这是什么破故事！”
兮月抱着，人族的自己，在哪里睡着。就想以前抱着小兮何那样。
夜深了，兮月入睡，又梦到了赤凌郡，梦到了林府。
‘真好啊！可惜，是梦境。’
‘也不全是，是我经历过，在梦境里重现罢了。’
半夜，兮月起身，取出一块摊子，给树灵盖好。
‘明明用不上这些东西，我老是习惯像人族的时候那样生活做事。’
‘爹娘，小兮何，母亲，你们轮回重生，说不定已经好几世了吧，你们过得还好吗？月儿还是长不大，老是想着你们。’
兮月拿着异闻录，在哪里回忆着赤凌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