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符阵一道 七杀之路
“是了，道理确实是这样。虽说我们养你不成问题，不过，乖儿子你也不会想这样的。而且，若是没有天赋罢了，既然有这样的天赋，那，自然得好好的利用。”
手上的火柴人父亲一边说着，一边从兮月手中跳出来。在兮月身前，变成了父亲的人族模样。
“观世镜和我说，这是我们一族的优势。那么，你和祖父，”
“当然了！不用那镜子检验，我也知道了。这是你还没有接触太多我们一族的东西，所以你理解有点不同。等你接触了，你便知道，嗯，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好，不过，有些种族就是天生要高人一等的。阶级，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儿子，这个世界，的多样，所谓的美丑，都是存在的。阶级差异，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这，孩儿知道。”
“嗯，乖儿子聪明。我和爷爷确实是走的符阵一道。我呢，整体自然是比不上爷爷的了。不过，在这一界，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了。老爹他还有一个名号，符阵子。”
“符阵子，一个道号，同时包含着两个方面的技艺。祖父他，这一界，莫不是顶级的存在？”
“当然是了。按理，我们阵法方面的天赋是稍弱的。不过，是相对符箓的，阵法，也算是这一界的绝世之才了。要是符箓能混得一个道号，倒也情理之中。不过老头子还真是有点厉害，阵法，也混到了一个道号，而且，两个道号都是最强的。加起来的，还真有几分威风。”
‘祖父是最强？这，但也有可能。这圣人就这么点。祖父其中一位。倒也合理。’
“那你呢？”
“我，嗯，我，比爷爷差一点喽。不过差的不多，主要是他比我年长，经验肯定是比我丰富的。等以后我肯定会超过他的。虽然我没有什么符阵子这么威风霸气的道号。不过，我除了九幽之主之外，也有符阵圣的称号。就是比爷爷的差一点。”
“既然我们家这么有天赋。那，”
“当然是我们领着你了。这还用说。不过，不可闭门造车，不能将自己锁死。这个世界多姿多彩的，其他人的，也是值得敬畏和赞许的。”
“嗯，有理。”
“嗯，孩子。这一界，有着一些技艺师的圣殿，你是知道一些的。”
“嗯。”
“什么丹殿，器殿，符殿等等等等。我们这若军神界，有着一个技艺师们心中最高的圣殿。我们称之为匠神殿。匠神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算得上这一界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其中，绝大部分顶级技艺师都属于其中的成员。包括爷爷和我。”
“在那里，所有的符合要求的技艺师都可以加入，当然，不是最高的匠神殿。匠神殿有着许多分殿，加入最高的，要求自然是高的，加入不了，加入分殿。也是很不错的。”
“技艺师嘛，你也知道，有钱，人脉广，背景一般都挺强。基本上不主动惹事，是没人会来惹你的。加入匠神殿，更是多了一层庇护。而且哪里的环境自然是不用说了，极佳。各种资源也是极佳的。嗯，好处就不说了，你懂。”
“呃，你祖父都夸半句，损半句的。这匠神殿你就这么夸，祖父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样说话了。哼，你是没见爷爷怎么损我的。我这样，对他已经是够好了。”
“是吗？我怎么损你了，你倒是说说！”
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幽冥树在那里不断的摇晃，兮月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声音来源。
“哼！你到处游历，倒好，这下子才回来。你的那些化身也不出来。”
“哎呀！这第一次见乖孙子嘛！自然的本体了。乖孙子，祖父在这里！”
忽的一下，一个无形无相九幽出现，再一下，九幽化做一个和蔼可亲的白胡子老头，松立在兮月身前。
“祖父！”
兮月准备着，正要行大礼，还没有弯腰，就被祖父拉起来了。
“好孩子！嗯，不错，很不错。”祖父仔细的盯着孙子，认真的看了一圈。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爹这个废物，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等下我就帮你打他一顿。”
“祖父说笑了，祖父一路风尘，”
“没什么的。从今以后，你放心，爷爷我，祖父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孙子自然是信的。”
“嗯，好！嗯，心智不错，感悟能力挺强。也是我一族的绝佳天赋。”
兮月看着祖父，他没有阴阳眼，果然不是这一族的传承。而且，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人族老头模样。
灵气能如此收敛，返璞归真，真真是了不得。
“你小子，敢对月儿不好一点，信不信我揍你！”
“月儿你看我就说我对爷爷够好了吧！我好歹还夸他半句呢！他就张口闭口的说我。”
“少拿月儿挡在中间说事。走，祖父同你逛逛，哎呀！祖父刚才不小心听到了。匠神殿是吧！”
“是的。”
“这匠神殿啊！嗯，还行。你老爹说的，倒是不假。那也是你极佳的去处。走，详细的，爷爷和你说。”
祖孙三代，在宽阔无人的幽冥坡闲逛着。一点点，将符阵一道，九幽的一些事，匠神殿的一些事，说给兮月听。
……
九幽城，无迹峰。
祖孙两人坐在那里。面前，是一堆的画符所用材料。
“祖父，今天来教你画符。”
“好！”
“首先，祖父问你一个问题。你所理解的。何为符？画符又是何物？”
“符？”兮月在哪里思考，没有着急回答。
“符，道也，天下万物皆为道。是谓道化万千，符为其一。借符推衍，以证天道。同理，阵，亦是道也。在或者，符便是符，阵便是阵，无关其他。”
“好！不错。比你爹当年强多了。道化万千，符是道没错，符是符，也没错。那，画符呢？”
“画符？”
“画符，既然万物皆为道，那画符，便是将一些道不同的具化，用特定的方式排列，从而有所不同。”
“好！悟性真是秒杀你爹。教聪明人，就是省心啊！”
“那，画符，需要的材料，又有什么？”
“既然万物为道，那按理，借用万物，都是可以的。只是，理论如此，实际起来，想来没那么容易。”
“是了！是这样的。理论和现实，只是在一定程度的契合。”
“好！你符箓如此感悟，阵法自然不差。我们要走符阵结合的道路。不过，得一步一步来。”
“好！”
“我们先从低层次开始。首先是成品的符纸，符笔，墨水。这三样必备的材料。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月儿，你说，是什么？”
“我们，画符的人。”
“嗯！宇宙衍化，人，也在变化着。这些材料。自然不是一成不变的。画符，要做到心中有符，眼前有符，身前有符。三有，方成符箓。”
“这蘸墨，持笔，落笔，行画。亦是有学问的。祖父问你，何为最好？”
“合适，便是最好。”
“是了，合适，便是最好。这画符和人生一个道理，合适，便是最好。好多人，永无止境的追求，不是最多，便是所谓最好。”
“……”
“这除了注入灵气和法则外，还可以注入什么？”
“既然道化万千，那情感，感知，理解，信仰此类的，应该也可以。”
“是的！这些，也是可以注入的，只是，不简单。不过，也不太难，等你理解了。就容易得多。”
“祖父给你做个示范。你想象着，你不仅仅是在画符，或者说，你在画符中添加了一个故事。你就是这个故事的执笔人，故事的走向，人物，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就这样，”
只见祖父手起笔落，没有圣人的澎湃气势，倒像是老先生再讲故事那般。
“从前，有一位鲛人，爱上了一位人族男子。男子是凡人，二人的寿元是不对等的。鲛人，分化性别，献出自己的鲛人之吻，情愿牺牲自己的记忆，能力，化作一个凡人女子。自愿能永远的陪伴在男子身边。”
“鲛人抛弃了曾经的大部分，男子，爱上了一个没有了曾经记忆的鲛人，两人，在展开一场特殊的恋爱。鲛人，没有了记忆，仿佛，一切，依旧存在着。”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最后，约定好。暮年，在一处幽静的山谷，双双离世了。他们的灵魂纠葛着，期待来世。”
祖父一边说着，符纸上的图案也不断变化着。最终变成一个鲛人，一个男子。图案不是死的，再不断的变化着。将故事娓娓道来。
兮月拿着，可以感受到符箓的情感，以及那股为爱放弃的力量。
‘这符箓，居然能如此的生动。我真是目光短浅。这还是随便编的，要是认真起来。也是了。’
‘这符箓，是精神和物质结合的，而且是让人沉迷于这个随口编的故事。倒不是让自己沉迷于自己天下第一什么的，倒是有趣。同时还能动用灵力和法则攻击敌人。’
“好了，月儿，你来试试。”
兮月蘸墨，起笔，一下子，又愣住了。
‘我只会那些再简单不过的符箓了。而且成功率也不高。这下子，这种流畅的，我也不会。’
“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这一笔一画的，也是有学问的。就像学字一样，横竖撇捺点。”
祖父在哪里一点点的教着孙子，从低到高，从简单到复杂，从无情到有情，从简单的灵力到法则注入……
……
时间，在这个昼夜更替缓慢的世界，艰难的流逝着;在一张张炸毁的符箓里流逝;在一个个阵法的成损中流逝;在一点点进步中流逝。
……
‘灵力，法则，这些材料。都是道化万千的一部分。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一切本质相同，那这些，可以理解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挥挥手一样。按理，这是行得通的，那么，如何将他们理解成我的一部分，如何挥手呢？’
……
“我的理解，在这符阵上，我的路，又是什么呢？”
……
“这大千世界，万界诸天，同而不同。”
“符中有阵，阵中有符。符可纳阵，阵中有符。万物本相连，哪里有单独分出来的一说。这符阵结合，”
……
‘要走自己的路，还真是不一般的难。不过，到头来，总要走自己的路，直接这样起步，到也不错。’
……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两个小家伙学成归来。嗯，学成一小段归来。整天赖在兮月身边。
他们，已经没有犬样了。浑身的毛发蜕变，纯粹的银色。
他们的父亲，月夜银狼，血脉一般，不过对他们影响挺大。他们现在的模样，倒真是狼样。
自然是不缺什么珍稀资源，不过，太弱小了。要慢慢的来。
“老大！老大！”
小家伙们化形，一个十一二岁的人族模样。活泼，调皮，还有点欠揍的样子。
整天老大老大的叫着。
“这修仙界通用语言文字，居然是人族的。还有，非人族，大部分都有一个化形期。能幻化人族。这人族，似乎很不一般。”
“为什么要幻化人族，而不是其他的种族呢？人族？究竟有什么大秘密呢？”
“人族的整体灵智，确实是极高的。不过，身体太弱小了。在这修仙界，确实有着一席之地，但是这化形人族。可不是一般的容颜。为什么冠在人族头上。这，可是一个大问题我得好好的研究一番。”
……
我有一道，七杀。我有一符，七杀符。我有一阵，七杀阵。
将符阵与道路结合。终有所创。
杀的目的，在于止杀。这符箓，阵法，也不短变化着，非极限于攻击。其他方面面，都有。
杀的借助，不仅仅是利器，还有其他。
‘只是，我还做不到。不过，有了路，走下去。便好。’
‘先一杀一符，一杀一阵。等以后，在结合。如此，不失为一种选择。’
幽冥坡上，兮月在树下，一张张的画着。
准备好材料，手起笔落。灵力，法则，感悟，理解，不断的从自己身上激发，沿着符笔，落到符纸上。一点点，一滴滴。每动一下，兮月的灵力，法则之力，心力，意识，一点点的消耗。
在符箓中绘阵法，一个个法阵落下。
兮月操笔，笔落丹青，一朵九品莲花落成。莲花是青白二色的，合拢的，还没有盛开。
莲花落成，兮月被榨干，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幽冥树轻轻一扫，兮月的灵力，法则之力又补充了。
这心力，一类的，可不是能直接恢复的。
“总算成了一张，这朵美丽的莲花。”
兮月拿着符箓，往前轻轻一扔。符箓在眼前激发。符箓化成灰，一朵莲花从中绽放。周围的时空停滞了一下。忽的一下，周围的时空的割裂，几下子，又恢复了。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七杀符，画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倒是兮月喜欢的各种图案。美丽，同时异常的强大。
符箓成，阵法，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