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月兮溯源 九幽本相
海面上，兮月随风漫步，走在水面上，任由海浪汹涌。小家伙们飞在空中，借助灵力，紧跟着。
他们修为进步自然是快的，只是，除了修为，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修为比兮月高的多，灵力控制，远远不如。
他们的资质，可谓是极差极差的了。在极佳的修炼环境下，在大量的资源改造下，进步，还算看得过去。此等资质的，若无机缘，一生，停留在一阶，倒也正常。
‘在海面上行走，这个和弟弟曾经的梦，如今，却只有我一个人来实现了。’
九幽缓缓漫步，踏着海浪，跟在兮月身边。
父子俩八分的容貌相似，父亲略高些，看着而立之年的模样，而且自带一股属于神的感觉，一直挂着微笑。让人既想亲近，又敬畏，给人几分矛盾感。
兮月的天籁之音，想来是继承父亲的。只是还有着人的情感，声音包含着各种感觉，各种情绪。不像父亲那般，天籁且空洞，似乎遥不可及。
“轮回，真的存在吗？”兮月突然停下来，等父亲赶上，问道。
“轮回，是存在的。”父子俩坐在海面上，两只大犬趴在一旁。
“那，超脱轮回。亦是存在？”
“轮回存在着多个。简单的，万物轮回。深奥的，天道轮回。更深奥的，宇宙轮回。或许还有着更深的，宇宙之外的。只是，这，我不清楚。至于超脱轮回，全看如何看了。”
“有人肉体超脱，有人灵魂超脱。有人灵魂与精神同时超脱。有人超脱第一层，有人第二层。至于第三层，或许有吧。”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靠近孩子。大白二白眼尖，一下子变小，扑倒兮月怀里，挡住了九幽。
“这般深奥，这个宇宙，真是精彩万分。”
“宇宙之广，玄妙无穷。”
“轮回之后，还算不算同一个人？”
“一切，全在于你如何看，并没有详细的，确切的答案。不过，修仙界有一个大概。”
“哦？”
“绝绝绝大部分生灵，都无法超脱第一层的轮回。轮回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基本上不认为是同一人了。不过，超脱第一层轮回之后，经历轮回，一些特殊的原因，是可以认为是同一人的。”
“那，那些灵魂分裂，杂糅的，所谓不入轮回的，也可以进入轮回吗？”
“这是自然，孩子。轮回是一股神奇且强大的力量。天道，甚至是宇宙尚且进入轮回。衍化下的一切，何尝不是。那有人有资格干涉，那些所谓不入轮回，不过是人们自欺欺人罢了。”
“那，有着阴曹地府，极乐世界这般的存在吗？”
“自然是有的，只是名称不太一样。这是人族的叫法，生灵千千万万。各自有着自己的轮回。”
“那因果福报之类的，”
“存在。百因必有果，所谓福报，一切皆在因果之下进行着。”
“我们的九幽之身，具体是什么样的？”
“嗯，简单来说。九幽之身，无形无相。像是飘荡的风，一团雾气这样的。不过，为什么会是人族的模样。主要是，我用了一点小手段。”
“嗯？”
看着兮月大感兴趣，九幽似乎有几分得意。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过来。两只犬，伸出腿，挡住了他。
“我们一族，无形无相。但是相由心生，我对人族的文化大感兴趣。第一次化人之前，好好的研究过。所以化形的时候，是我主动选择的。简单来说，就是自己决定自己的身体，外貌，声音一系列的。”
“自己选嘛，我就往自己喜欢的方向选，所以，也就有了比较符合一部分人族审美的我。”
“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模样。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久而久之，便固定了。一化人，就成了这样。”
“可能是我选的太过了，所以你继承的时候，和我太过于相似了。”
“我为什么不是一出去就无形无相。现在，依旧是人族模样。”
“我们一族的力量过于强大，”九幽说了半句，突然念头一转，话到了嘴里，没有说出来。
“力量太过于强大，普通的人族无法承载，就算是孕育我的。”兮月慢慢的补充到。
“是，所以，你的力量一直被封印着。只有这样，你才能被孕育，才能被这一界允许存在。小时候，和人族凡人一般。误食的灵植，偶然的激发了一小部分力量。看起来像是觉醒了，不过更像是偌大的水池，撒出一点水而已。”
“我还有一部分力量，”
“是的。”
“我完全解封，不为这一界所允许存在？”
“存在是可以存在，不过，有所限制而已。”
“这也是，都允许我诞生，只是不允许完全解除而已。”
“是的，你要是想，你自己就可以完全解除。当然，我也可以帮你。”
“你在这一界恢复本相，会受到影响吗？”
“嗯，这一界的天道会压制我，不过，我的力量不过的话，也没有事。”
九幽说着，伴随着声音，周围的世界开始一点点的黑白，一切，像是停止运行了一般。
“这无有之极，是我们的天赋神通？”
兮月好奇的看着，以往，施展无有之极，自己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而且很难让其他人活动。父亲这一个，自己没有受到影响还好理解，两个小家伙还能跳来跳去的。
“不是，我们的天赋神通是九幽之域。等修炼出九天之体后，可以进化为真极之界。这无有之极，是我自创的。”
看着儿子崇拜的眼神，九幽洋洋得意。一边得意，一边幻化。人族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不一会，消散彻底，变成肉眼无法捕捉的存在。
“这便是本相，无形无相，比之风雾更甚，就像是一个念头，信念一类的。存在着，但是却无法祥述。”
兮月伸出手，感觉周身有什么东西一直围绕着自己，却又无法捕捉到。玄之又玄。
“我们是不是想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自然是可以，不过只是身体和外表像而已。孩子，你想看什么，我变给你看。”
“嗯，我只知道树上记载着名字的，肯定没有你知道的多，也不真。你变什么都可以。”
“好！”
九幽一下摇身一变，一条暗金色的神龙，长近十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面前。气势澎湃，似乎一呼吸，就能撕碎一切。
汪汪汪！两个小家伙明知道是变得，还是害怕的变小，像两三个月那般，一下子，缩进兮月怀里了。
“这，龙，比书里记载的帅气多了。这周身，还带着雷电。”
“上来，我带你们游山玩水啊！”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
“好！”
兮月抱着两个小家伙，跳上，神龙挺大，坐在上面绰绰有余。
“走喽！”
神龙腾空，龙行天下。
翱翔九州五岳，纵横四海八荒。
飞着飞着，神龙浑身死活，变成一只火凤凰。火凤轻鸣，继续飞翔。
“这羽毛，摸起来，感觉不出是变化的，倒像是真的。”
“这是自然，区区的变化术而已。”
九幽再一变，变成一只长翅膀的鱼。
“这是鲲鹏的一种形态吗？”
“是！”
“没有书里记载的那般巨大啊！”
“再变大，这里的天道该和我作对了。”
“那不变了。”
“好！”
鲲鹏入海，带着三个小家伙在深海里探索。
出海，一只麒麟带着三个小家伙在深山漫步，麒麟一步，脚下生灵。
再一会，变成一株满是金黄色的大树，小家伙们躺在树上歇息。又一会，化成一阵风，卷着四处飘荡。
……
九幽本无形，九天亦无相。
无形万物形，无相众生相。
因念所具化，因思固新体。
因果一相逢，翻篇知新生。
一朝览河山，一尘观万世。
天地终归无，我存天地间。
……
带着三个小家伙简单的逛逛，夜幕降临，也逛乏了，兴致淡了。
“前方有一个城市，我们就在哪里歇息吧！”
“好嘞！”
一只浑身是晶体的神兽飞到城市旁边，一晃，三个小家伙下来，神兽变成了一俊美男子。
“来两间上房，再来一桌上好的酒菜。”
“得嘞！二位客官稍等。”
“仙界，神界，也有凡人吗？”
小孩子问题多，各种不解，各种为什么。老父亲只有一点点的回答了。
“仙界，神界，也有的。”
“灵气这般充裕也会有？”
“有，不过，此等界面，太大太大。总有灵力稀薄的地方。只是，凡人生活的场所，不过沧海一粟而已。数量相对于那等界面的生灵。数量少的多。反倒是修士，多的多。”
“太大太大？”
“是啊，太大太大，就拿我们九幽神域来说，我还没有完全的逛过，只是去过好多地方，大概逛了十之四五罢了。不过，重点的地区，我都去过。其他相邻的神域，我也去过一点。至于其他的，只是听过名字，去，都没有去过。”
“这么大吗？你逛我们这一界，怕是不用一刻钟。”
“嗯。”
“我们这中南域，就是这燕国，这赤凌，我都没有怎么去过。”
“那，我带你去看看啊。”
“嗯，等我复仇了，我再考虑。”
“也好！”
……
“二位，酒菜来了。二位请慢用。”
“对了，你什么修为，多大了。按照我们人族的年龄来算的话。”
“这，我刚进阶圣人境。我的年龄，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嗯～。一亿三千五百三十五万四千零三十五年。”
“……”
兮月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这个数字大的有些离谱了。
“原来我就比你的零头大一点点，我还以为你几万年，几百万而已。没想到。倒是我目光短浅了。”
“嗯，这么说吧。我们一族，一亿年呢，相当于人族的成年。所以～我在修仙界，确实是挺大的，不过我们一族就，很小的。当然，我们一族，你，爷爷和我。”
“那爷爷呢？”
“他，五亿多年吧。也不大。修为，比我高一点。他将九幽域丢给我，就四处玩去了。”
“那，你的那些神像。”
“嗯，孩子，我给你细说说。”
“好！”
“这，修行，主要有三个路径。分别是神修，仙修，体修。”
父亲又在哪里给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科普了。
“这三者，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有的人走一条路，有的多条路都选。当然，主流的是这三条路，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修炼方法。”
“体修，好理解。以淬炼肉身为主。仙修，以吸收天地灵气为主。便是人族主流的修炼方式，就是你现在走的路。你也清楚。那些所谓魔修，邪修一类的。以服务肉身为主，便是体修。以吸收为主便是仙修。神修，比较特殊。靠信仰之力修炼。信仰，一种意志。难以捉摸。”
“信仰之力，与信众有关，信众越多，越虔诚，精进越快。反之，越慢，甚至是退步。”
“而且由于是信仰，作为所谓的神，亦是认同的，久而久之，会不可逆的，被信仰同化，永久的失去自我意识，成为纯粹的神。”
“成为纯粹的神？”
“是啊！”
“你将来也会？”
“走神修的会。”
“走神修的会，莫非这是化身一类的。”
“真聪明啊，小家伙。我们一族，世代统御着九幽。在信仰上，需要一位纯粹的神，所以，有了一位纯粹的神。”
“这个纯粹的神，是我们世代流传下来的。每一代九幽之主继承时，前一代的神修会将信仰之力传承给下一代。由于是同一个信仰，又是自愿的，传承起来，倒是简单。新一代九幽之主，承载着这纯粹的神，继续前进。以此，循环往复。”
“当然，这纯粹的神。这神修之路，并不是我们唯一的路。我们无形无相，可以分裂一部分存在去继承那条路，剩下的一部分，走另外的路。”
“当然了，我们世代相传的信仰之力太过于庞大，爷爷传给我的，现在还在进行呢。所以，那部分我，还没那么的纯粹。”
“当然，就算是纯粹。也是为一种信仰服务的。可以说是，自愿的行为了。谈不上什么可惜的。好多好多，想有我们这样的，还远远不够呢。”
“这也是，为信仰服务，自愿便是最好的。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
“嗯，乖孩子。”
“那修炼的等级。”
“这个嘛，仙修：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游仙，天仙，真仙，太乙玉仙，大罗金仙，圣人。”
“体修：炼体，易筋，锻骨，洗髓，金身，神力，神勇，千山，万水，超凡，森罗，万象，永生，不灭，圣人。”
“神修比较特殊。神影，神国，神域，神界，神河，神道，永恒。”
“我们是？”
“神道。”
“……”
“……”
“哎～这个世界太大太大了。我没有准备好。”
“我们存在的那一刻，已经在其中了。”
“也是，不过，我们可以自己选择如何面对。”
“是啊。自己选择。”
‘这还是已知的，那未知的世界呢？
兮月感叹了这世界之大了一番，突然，一本小书从储物戒里不自主的飞出，在身上大放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