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别因为一个死人打搅她
“不是鬼故事,是真的,我刚刚刷到她了!”
聂松把视频转发给他,史朝一看,立马发出一声惊疑的国骂:“卧槽?”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睡迷糊了,但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像。
史朝怀疑人生,“顾南生好像没有姐妹吧……”
聂松一拍大腿,“我就说像吧!”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她现在在丽坊广场画画,我要去一探究竟,你和不和我去。”
史朝:“……你有病吧。”
顾南生是他们亲眼看着送进焚尸炉的,埋坟里五年了,这个人哪怕和顾南生长的一模一样也是巧合,跑一趟改变不了事实。
大晚上的还往外跑,是不是傻。
半小时后。
史朝裹着及踝的特长羽绒服,踩着家居拖鞋出现在丽坊广场,聂松去停车了,他大步朝着广场中央的摊贩走去。
快十一点了,广场人流少了很多,摊贩也快收工回家了,史朝穿梭在人群中寻找那对戴圣诞帽的情侣。
聂松一路小跑,气都没喘匀就道:“看到了没,像不像?”
“好像回家了。”
“回家了?”聂松四处张望,稀稀疏疏的人群,已经看不到视频里四面围着人的盛况了。
他不死心地在广场转了好几圈,不在,真的回家了。
他失落地在公共长椅上坐下来,“不知道他们明天晚上还来不来。”
“来一次就够了,看到人你又能怎么样?”史朝吃着热乎的烤菠萝,无语望天。
他也是有病,聂松疯他陪着疯。
“而且她有男朋友,别因为一个死人打搅她的生活,快过年了,晦气。”
聂松:“……”
好有道理。
如果史朝没有站在门口拦他的车,会更有道理。
吃完烤菠萝,扔掉签子,史朝彻底清醒了,突然出现一个和顾南生长得这么像的女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拍了拍沮丧的聂松,“兄弟,我理解你,但是这事儿瞒着点,别在崔劭面前说漏嘴了。”
崔劭今年30,过完年就是31,最近听说他在相亲,要结婚了,别在这个紧要关头闹出幺蛾子,不然安老太太饶不了他们。
“我知道。”聂松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广场,心中怅然若失。
他也不是非要做出点什么,只是顾南生当年走的太早太突然,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突然看到一个那么像她的人,一时有些激动过头。
“回家吧。”
顾南并不知道自己一露脸就上了视频热门,还被熟人给逮住了,要是早知道,她一定会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眉毛都不露一根。
她没有刷视频的习惯,齐厌也没有,于是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早早睡下,为第二天养精蓄锐。
画展十点开场,两人早早到了现场,围观了一下开展仪式。
这是崔明珠时隔四年复出的第一场画展,据说有很多从未展出过的新画,这次特意办了个开展仪式,来了不少行业里的名人。
顾南没怎么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人都认不全,但从齐厌炯炯有神,满眼向往的表情看,这些应该都是大人物。
顾南撞了下他的胳膊,“别羡慕,你以后的成就比她们都高。”
齐厌笑着牵住了顾南的手,心情很好地附和她开玩笑,“到时候请姐姐给我剪彩。”
仪式结束,观展游客一一刷手环进馆。
崔明珠的画展票早在顾南得知消息之前就被抢光了,她和齐厌的这两张票准确来说不是票,而是两个病毒程序,披上copy过来的外衣,蒙混过关。
进入展馆,工作人员先给他们讲解了一遍展馆内的画作排布,然后才带领游客从第一幅画开始观赏。
齐厌脚上打着石膏,是以两人坠在队伍后面,慢吞吞地移动。
顾南看展全凭直觉,第一眼喜欢就是喜欢,再看一眼注解,有深意,有想法,不错,纯纯牛嚼牡丹。
齐厌有功底有素养,一幅画从笔触构图到立意表达翻来覆去能看很久,品茶一般斯文回味。
时不时点点头,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声嘟囔一句:“这里竟然能这么处理,好独特。”
顾南观察着他的神色,心想他应该和崔明珠有很多话聊。
逛完一楼,两人休息一会往二楼走,才看了几分钟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小范围的骚动。
顾南快步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崔明珠被人围着合照。
顾南连忙对齐厌招手,“快来。”
想和崔明珠合照的人有很多,想靠近全靠挤,齐厌的脚不能挤,顾南只能和他一起等在外围排队。
好在崔明珠不急着走,他们可以等人少了再慢慢上去。
崔明珠的个人资料上写着她今年42岁,但现实中看着却没有这个年纪的疲态苍老,皮肤紧致,仪态挺拔,合照的人一波接一波,她的笑容永远完美,没有丝毫架子,艺术家的优雅与风情诠释的淋漓尽致。
顾南远远看着,忍不住感叹:真是一个美好的女人。
终于轮到他们了。
顾南牵着齐厌站到崔明珠左边,“齐厌你站这儿。”
她走到崔明珠右边,一只手虚虚放在她背后,“崔老师,我能搭一下您的肩吗?”
崔明珠听到“齐厌”两个字,不由往齐厌那边看了一眼,闻言才回眸对顾南点头,“可以。”
顾南把左手搭在她肩上,右手举起手环拍照。
齐厌有些不自在,站的比较远,顾南却一个劲往她身上靠,人都快挂她肩上了。
崔明珠被她揽的想笑,拍了这么多照片,顾南是今天上午最大胆的一个,要不是个女孩子,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吃豆腐。
顾南一边拍照一边吹彩虹屁,“崔老师,您的画太棒了,齐厌刚看完一楼,受益匪浅,说要是能跟您聊上几句,这辈子就值了。”
崔明珠笑笑,夸奖的话听的太多了,触动不了她,让她在意的是“齐厌”这个名字。
“看起来很年轻,还在上学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