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食言了
惜文疑惑，但还是着急为自己辩解，“你个贱婢，少血口喷人。”
“我没有血口喷人，我真的看见了，她手里的确拿着一把刀。”
老爷这是便开口质疑，“那么晚了，你又为什么会出来，还有，为什么没有制止。”
夫人：“是不是因为他□□你，你怀恨在心，”说着又是一巴掌。
沐泠汐坚定道：“我没有，后来出来，是因为饿，想要找东西吃，看到这一幕后我就晕倒了，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还请老爷与夫人明察。”
惜文急了，“夫人，老爷，你们千万不能听她胡言乱语啊。”
白彦希立马走出来，“我可为她作证，今日早起，路过花园。我看见有一人晕倒在花丛里，便将她叫醒。”
“晕倒的人就是她。”说着伸手指向沐泠汐。
“昨夜惜文是在宿舍的，”同宿舍的人开始作证。
沐泠汐也不甘示弱，“可你们也有睡着的时候不是吗，我当时也确实看见了她。”
惜文破口大骂，“你个贱婢，真是不知羞耻，夫人老爷，我看凶手就是她才对，现在开始在这乱咬人。”
许紫秋：“那就将你们两个全都杀了。”
这时另一位男生出来维护，“昨夜惜文一直与我在一起，他是我的女朋友，至于你看见的，肯定不是惜文。”
陆景毅撇了眼，慢条斯理的说：“就寝时间，你们两个居然还私会，把司舫楼的规矩当什么？”
……
“这件事情我们无话可说，但是关于二少爷的死，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位男生再次开口。
沐泠汐如今只有一口咬定他们是凶手才可以脱险了。
沐泠汐想了想，“我知道有一办法，可以查出谁是真正杀害二少爷的凶手，夫人，只需要一条蛇即可，这死者身上还是会带着凶手的气息，我们就每人滴出血液，这蛇咬到谁，那就是谁。”
陆老爷：“荒唐，哪有这样的说法。”
沐泠汐赶紧为其解释，“老爷，这是真的，蛇是最有灵性的，我们也不能非得冤枉人，报错仇，那这样二少爷也定然不会瞑目，只要杀人凶手在这儿，就一定可以查出来，我是西樵人，这样的验证法，在我们那里常有。”
……
许紫秋：“老爷，那就让她试一试，我倒要看看，这凶手究竟是谁，让我查出来，定要碎尸万段。”
陆老爷：“去抓。”
白彦希看向沐泠汐一脸忧愁。
沐泠汐微微点头，这一点，她很有把握。
随后众人，将血滴在身旁，所有人都不例外，沐泠汐将蛇，放在陆尧的身上，随后拿着蛇经过一旁的惜文二人，将蛇扔下去，就在自己身旁也低下献血，静等，蛇绕过所有人，回到沐泠汐身旁，再次绕开经过惜文二人的时候，立马开始撕咬，众人都慌了，沐泠汐立马跑过去，拉住蛇。
……
“就是你们，这蛇是不会错的，少爷的身上还残留着你们的气息，不管死后有多少人接触，都不会余留，只有生前才会残留最后见他的人，二少爷的死你们难辞其咎。”
尽管他们努力辩解，但是现在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场这么多人，蛇却偏偏咬你们两个，再加上沐泠汐说的话，他们更加深信不疑。
陆老爷：“将他们两个杀了。”
许紫秋更是痛恨不已，“将他们就地处决，为我儿子陪葬。”
惜文哭喊，“不是我，夫人，老爷，真的不是我们，”随即在瞪着双眼看向沐泠汐，“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故意害我。”
……
随着两声枪响，他们倒地，鲜血溢出地面，沐泠汐看着他们，并不觉得惋惜，“谁叫你多管闲事，想要欺我、辱我、那我自然就不会放过你。”
…………
事后，大家都在忙着陆尧的葬礼，没人注意到沐泠汐，白彦希找到她，在僻静处两人碰面。
“泠汐，今天可是太危险了，你是怎么弄了。”
沐泠汐环顾四周，小声解释道：“只怪他们太笨罢了，我将一些毒粉撒在了他们的身上，这蛇就喜欢那些东西，不说了，一会儿肯定又要找我，以后和你解释。”
白彦希笑着点点头，“好，泠汐，记得晚上如约。”
“嗯！”
…………
夜晚，沐泠汐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耐心的等待白彦希，可是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沐泠汐心中有无数的想法飘过，碎碎念道：“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不会的，他没有理由骗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在等等，他一定会来的。”
……
沐泠汐在那边来回走动，焦躁不安，时不时看看远处，连个人影也没有，夜深了，从一开始月光皎洁悬挂在天边，到现在已经快要退下了，又有几朵乌云挡着，沐泠汐看不清方向，只能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默默哭泣。
“为什么要骗我，明明说好的，为什么………”
之后便睡了过去，整整一夜，她都等在那儿，秋风吹过她的身体，带着一丝凉意，沐泠汐醒了过来，不得不接受现实了，继续回到那个折磨人的夫人身边，受尽屈辱折磨。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到过白彦希，沐泠汐很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说好的，为什么没有来赴约，可她并没有那样的机会去质问，再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沐泠汐时常在想，真的是他自己逃跑了吗？
……
沐泠汐还是像从前一样，他们所有人对她都是非打即骂，时常让她跪在地上，天气转凉，也未曾添置衣物，既是挨饿，如今又多了一点，挨冻。
白天还好，可一到晚上就冷的睡不着，又冷又饿，沐泠汐夜晚偷偷来到北苑树后，果然，大娘今日得空，给她留了吃食，但是这吃的是不常有，虽说当初答应她每日会来放食物，可有的时候似是有人故意刁难，根本不得空，她们宁愿将剩下的食物倒给畜生。
大娘将食物挂在树上，害怕被动物叼走，便挂的高了些，沐泠汐拿起来，取出里面的食物，是两个白面馒头，沐泠汐坐在树下，就吃了起来，这一刻感觉太幸福了，有吃的，还能赏月。
……
“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干什么？”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沐泠汐吓得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地上，立马跪下磕头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求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男人走到跟前，“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杀你。”
沐泠汐连忙磕头致谢，“谢谢你，好人有好报，”起身后不忘捡起地上的馒头。
她根本不敢抬头，只听见他说：“我叫黎川，是北府的司职。”
沐泠汐这才缓缓抬头望向他，“原来是你啊，谢谢你。”
“都掉在地上了，别吃了，我带你去吃饭。”
沐泠汐摇摇头，“算了吧，要是被人看见，我可就死无全尸了，我吃这个就好了。”
黎川拉着沐泠汐的手腕，“都这么晚了，谁会看见。”
……
黎川把沐泠汐带到一个房间，给沐泠汐做了一碗面，“下次带你吃好的，现在只有这个了。”
沐泠汐吃着这一碗面，眼泪不停滴落，她真的好委屈，好难过，好像逃离这个地方。
黎川看着她满身伤痕，便拿出了一些药膏。
“我听说，他们都不给你饭吃，每天也只有些馊了的食物。”
沐泠汐点点头，小声说道：“刚刚吃的馒头，是大娘故意留给我的，她之前说什么东西都不好往出带，还有严格的检查，有时候是带不出来的，我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偶尔才会去厨房偷东西吃。”
黎川：“快吃吧，吃完再说。”
沐泠汐抹掉眼泪，认真吃起饭来，吃完后，黎川将药膏递给她，温声说道：“拿着吧，你身上全是淤青。”
沐泠汐立马回绝，“不了，那些女学员，有时候就会去我的住处，将东西打翻，这些东西，在我那儿是放不住的。”
……
黎川：“你知道陆老爷、陆夫人、她们为什么处处针对你、欺负你吗？”
沐泠汐颤声道：“我不知道，当初是被抓进来的，觉得一切都莫名奇妙吧，我也自认倒霉。”
黎川靠在椅子后背上，神色自若的说道：“因为你像一个人，一个他们恨透了的人。”
沐泠汐不解，拧眉道：“像谁？”
“陆老爷当年的女儿，陆方欣，她就是被陆老爷和夫人活活折磨而死。”
沐泠汐更是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自己的孩子都不爱？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孩子杀死。”
“你以为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吗？”黎川反问。
沐泠汐想起自己的父母，坚定应道：“当然不是，所以杀了自己的孩子，而我又恰恰长的像，便开始折磨我，连一个相像之人都不放过，这得有多狠心。”
黎川解释道：“之所以不爱，是因为陆老爷此前有一位妻子，陆方欣就是那位所生，陆老爷不爱她，自然也不会疼爱她生得孩子。”
“不爱？也不能置于死地吧，难怪如今的这位看着如此年轻，原来并非原配。”
黎川冷笑一声，“他们自然都是冷血无情之人，不然就不会有这司舫楼了，曾经的那位原配死在了荒郊野岭，女儿被陆尧奸杀，你肯定好奇楼里的所有人知不知道此事吧，他们自然不知道，知道的不过是少数，没人敢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因为本来就是陆老爷和陆夫人的意思，随便陆尧怎么玩，陆方欣那时候就和你差不多一样的处境罢了，谁都可以欺负。”
沐泠汐心里酸酸的，迟疑道：“所以看见了我，他们就会更加讨厌，变着法子欺负我，幸好陆尧他死了，死不足惜，就应该将他的尸体挫骨扬灰才是。”
“陆尧是你杀的、对吗？”
沐泠汐瞪大双眼看向黎川，心里是有些慌乱，两人对视。
但是黎川并没有追问下去，“你不用给出答案，我问你，你想不想在这儿立足，闯出一片天，最后说不定还有和楼主谈条件的可能性，或许也有离开这儿的机会，如今你虽逃脱不了司舫楼，但你可以逃离北苑，来到北府，敢不敢赌一把。”
……
沐泠汐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要面临什么，但如果有人帮衬，去往北府，也一定是眼下最好的归宿，最起码北府不会那样肆意打骂她，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吧。
“那我就赌一把，我不愿成为人人都可以欺辱的过街老鼠，我也想要好好的活着。”
………
事后，黎川将沐泠汐送回住处，“记住那时说的，明天正午经过花园，楼主会来北苑，到时候打个照面，我在楼主面前说些话，想必会有结果。”
沐泠汐点头，“我信你，今天也谢谢你给我吃的。”
回到屋内，沐泠汐下定决心，一定要往上爬，走到高的位置，只有别人依附攀附的份儿，就不会任谁都来踩上一脚。
……
第二天早，伺候夫人，陆老爷来了后坐在位子上沐泠汐只能跪地上，像这种她是不能起来的，再屋内做什么，她都需要跪着，包括取东西也是。
陆老爷撇了眼沐泠汐，“去，给我沏壶茶。”
沐泠汐跪到茶水边弄着，他们坐在那里你侬我侬，谈笑风生。
拿着水壶过去后，依旧不让放下。
陆老爷：“水壶给我，你拿着茶杯。”
沐泠汐只能照做，随即便将刚烧的水，虽说是往杯子里倒，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故意倒在她的手上。
沐泠汐疼的下意识将杯子仍在了地上，不料却被陆老爷一脚踢开，并且怒骂，“没用的东西，你连一个杯子都拿不住吗？起来，继续拿着，你要是敢躲开，我现在就叫人剜去你的双眼，砍掉四肢，将你丢进山里喂野狼。”
沐泠汐哭喊着立马求饶，“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许紫秋：“那还不快些拿着杯子。”
沐泠汐的手已经红透了肿了许多泡泡，她笨重的捡起地上的杯子，继续举着，陆老爷依旧拿起滚烫的开水倒在沐泠汐的手上，她不敢大叫，只能默默流泪。
他们却乐开了花，就连他们身边伺候的仆人也都心奋不已，这还不够许紫秋直接拿出一把匕首。
阴阳怪气道：“老爷，人家看见她的脸就来气，怎么办呢。”
陆老爷：“那就用你手中的刀划伤好了，反正只要死不了即可。”
没来得及过多反应，许紫秋拿着刀在沐泠汐脸上划了几刀，这一刻沐泠汐疼的直冒冷汗，甚至都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