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修
江子瓒穿好衣服,夏欢听见动静,推门进来了。夏欢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看王爷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家公子在下面,这可苦了她家公子了,她要好好给公子补补。
“公子,饿了吧,夏欢准备好了吃食,公子来吃吧。”
江子瓒揉了揉腰,虽然已经好多了,但是大腿内侧,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疼。江子瓒抿着嘴走到了桌子前。
“公子若是……”
夏欢看出来江子瓒的难受,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两人是夫夫,做一些什么,也是常理,她实在是没有立场开口。
“夏欢是想说我要是不愿意,可以搬走吗?”
江子瓒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夏欢,就见夏欢点点头。江子瓒笑了笑,没有回答,夏欢也不好追问。
许久,江子瓒放下手里碗,单手支着脑袋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夏欢。
“夏欢,可是你家公子喜欢他怎么办呢?”
虽说裴砚太禽兽,拉着他不做人,但是又细心。刚刚他穿衣的时候,感觉有些凉凉的,应该是裴砚给他抹了药,而且椅子上又垫了软垫。
倒是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了呢。
夏欢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公子,“公子真的喜欢王爷吗?”
“嗯。”
至于喜欢的程度?也许有玉米粒那么大吧。
夏欢没有再问些什么,既然她家公子喜欢,那她也说不了什么,唉,只要她家公子幸福就好。
站在门外的裴砚袖子底下的手紧了紧,神情激动,他全部都听见了,阿瓒说喜欢他。可是他又有些迷茫,他能保护好他吗?
一定可以的。他一定可以保护好阿瓒的!就算是把命也豁出去,他也一定会保护好阿瓒的!
至于那些曾经欺负过阿瓒,他现在就要除掉!
【叮,好感度上升5,总好感度83。】
外面的树,因为风而轻轻的晃动,裴砚深深的看了片刻,随后便离开了。
江子瓒听到外面没有人了,拿起茶杯遮住了带笑的嘴唇,眼睛微微敛下,啧抱歉啊,老江,你该亡了。
“夏欢,你先下去吧。”
“是。”
夏欢刚出去,小初就跑了出来,【宿主,丞相府要完蛋了吗?】
“哟,这回聪明了?”
小初【宿主,我又不是真的笨,再说真的就要被你给你说笨了。】
江子瓒放下茶杯,缓缓的走到窗户旁边,趴在窗框上,嘴角带着笑看着外面,虽然漆黑一片,但是江子瓒却看的很舒服。
“是啊,丞相府该亡了,咱们也该走了。”
小初【可是好感度才83啊?还没有满啊?】
江子瓒看着黑暗处,心情舒畅极了,说话也带着一丝的高兴,“就按照他涨好感度的速度,就剩17,还会慢吗?”
小初【忘了告诉你,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有1会很难涨。】
江子瓒并不在意,因为他有把握,这1他也会拿下。突然,嘴里吃着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桃子,江子瓒正在哼哧哼哧的啃着。
小初【???】
小初打出一排问号,这是什么声音?一看江子瓒,手里是这屋里没有的桃子,哪里来的,不言而喻。
小初【宿主,哪里来的桃子!!不知道不准私自带东西进来的吗?】
江子瓒淡定的吃着桃子,淡淡的“哦”了一声,“你能拿我怎么样?”
小初的确不能这么样江子瓒,气的直接下线了。
江子瓒白天睡得太足,有点儿难以入睡,直接走到裴砚房间的书桌坐下,看着裴砚的字。
裴砚的字就跟他一样,张扬跋扈,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都说字如其人,从裴砚的字就可以看出来,裴砚虽然一直被皇帝打压,但是裴砚不但没有被打压下去,反而更加张扬跋扈。
江子瓒把裴砚的字放到了一边,刚想去研磨,就看到了自己送的砚石就乖乖的放在那里。江子瓒只是顿了一下,便研磨了。
江子瓒拿起毛笔,他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又有一股拔剑弩张的意味在里面。
虽然下笔如此,但是江子瓒的神情却是淡淡的,就好像这是两个人一样。
淡淡烛光打在江子瓒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此时正在安静的写着毛笔字,让人看得不忍心打断。
裴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江子瓒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江子瓒写毛笔字。
江子瓒手腕转动,淡淡的开口,“来了。”
裴砚没有想到他明明已经很轻了,江子瓒还能察觉到自己来了。
“嗯,身子还难受吗?”
裴砚的声线中带着丝丝的紧张,江子瓒听出来了。
啧,看给孩子吓得。
“无碍了。”
裴砚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也松开了,江子瓒写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刚想转身抬脚,酸痛感又上来了。
江子瓒皱了皱眉头,刚刚他因为那处不舒服,是站着写的,而且写的太入神,站着的时间有些长,刚歇过来的腿又酸了。
裴砚看到江子瓒停了下来,连忙询问,“阿瓒,怎么了?”
江子瓒放弃了,朝着裴砚张开双手,“抱我,累了。”
旁边有人乐意抱着他,他也是非常的乐意的。
裴砚愣了一瞬,随即高兴的把江子瓒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把江子瓒慢慢的放了上去,然后把江子瓒的靴子给脱掉了。
江子瓒毫不避讳的在裴砚的面前把外袍给脱掉,翻了个身,直接趴在了床上。裴砚的眼里只是闪过一丝炽热,随即坐在床边,轻轻的给江子瓒揉着腰,然后捏了捏大腿,给江子瓒疏松一下筋骨。
手劲不大不小,正正好好,江子瓒舒服的眯起了眸子,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就在江子瓒快要睡着的时候,裴砚的手停下了,把薄纱被给江子瓒盖上,起身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
江子瓒半眯着眸子,嗓音慵懒沙哑沉闷,含含糊糊的从裴砚的身后响起,裴砚转身看过去,就看到江子瓒双手撑着身子,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这边。
因为刚刚江子瓒的挣扎,淡白色趋于透明的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左边衣料滑落至臂弯处,露出的细嫩光洁肩头,好似镶嵌的一层钻石,散发熠熠光彩。
上面还有昨天晚上被自己弄上去的点点痕迹。
而那层薄纱被也滑到了江子瓒的腰窝处,盖着江子瓒的腿。
裴砚看到这一幕,喉咙忍不住的动了一下,“我去书房睡。”
江子瓒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裴砚,“为何要去书房睡?你我既然是夫夫,不用计较这些,若是你今天去了书房,明日还指不定编排我什么呢。”
裴砚想了想,觉得也是,回到床边,把外袍给脱掉了,但是并没有去床上,而是去了屋子里的软榻上,虽然软榻不够长,但也是可以睡的。
江子瓒见裴砚回来了,就把自己狠狠的扔进了柔软的床里,等了半天,江子瓒也没有等到裴砚。
掀起眼皮子就看到裴砚一个挺大个的人缩在都不够他身高的软榻上,气乐了。
让他回来,并不是让他去睡软榻的,说来也好玩,裴砚居然放一个软榻在屋里。
其实江子瓒没来之前,这个屋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软榻的,是江子瓒来了,裴砚才放进来的,好让江子瓒平时休息的。若是江子瓒躺上去,他就会发现,这个软榻正好是江子瓒的长度。
既然他想躺,那就让他躺吧,自己这么个身娇体软的人不抱,非要去睡软榻。这么大个床自己睡,也挺好的。
江子瓒又闭上眼睛,睡觉。
——
第二天裴砚浑身酸痛的从小软榻上起来,四肢都有些僵硬了,刚起来,就看到江子瓒含着笑靠在床边看着自己。
“醒了?睡得可好?”
裴砚僵硬的点点头,昧着良心,“睡得很好。”
江子瓒接下来的话,让他恨不得把前一秒的自己甩一耳刮子。
“那你以后都睡这里吧。”
裴砚被雷到了,反应过来连忙去拉江子瓒的手,“不舒服,睡得一点儿都不舒服!”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抱着香呼呼的小王君?他才不愿意去睡硬邦邦的塌呢。
“哦。”
江子瓒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眼皮子看着裴砚,扬起一个笑。
“我知道。”
裴砚嘴角刚扬起来,就听江子瓒继续说,“可是我觉得,你睡的很好,所以你就继续睡吧。”
江子瓒说完,就直接喊夏欢进来了,裴砚见夏欢进来,就没有再说话了。
“公子。”
可是夏欢开口叫的称呼,裴砚不高兴了,纠正,“叫王君。”
裴砚觉得,叫王妃太女了,王君这个称呼正好,而且昨天整个王府,裴砚就吩咐下去了。
夏欢一愣,看向江子瓒,江子瓒微微点头,夏欢这才换了称呼。
江子瓒也没有想到,裴砚会注意到这一点,其实王妃这个称呼,他也很讨厌。
“王君,大小姐来找,要见吗?”
江子瓒挑眉,江漫雪为什么来找他?难道是丞相府出事了?既然人都来找了,那他就见见吧,听听江漫雪有什么事。
接过夏欢给拧好的毛巾,擦了擦脸,“见见吧,听听她要说什么。”
“是。”
正厅
“江大小姐,您再稍等一下,王君一会就到。”
江漫雪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瞬,“王君?”
婢女微微低头,虽然江丞……不对,江府倒台了,但是婢女并没有表示出蔑视,看着穿着婢女服,一脸憔悴的江漫雪。
“回江大小姐,正是我们王妃,昨晚王爷就吩咐下去,要叫王君。”
江漫雪的眼神微动,摆了摆手,婢女退了下去。江漫雪低着头,手里转着手帕。
就在今天早上,丞相府里就闯进来了一群禁军,直接把她爹和她弟弟给带走了。
丞相府被封,她想去找人,可是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兵不让他们出去,她只好扮成婢女出来。
然后在路上就听那些百姓说,早朝的时候,几个大臣一起联名上奏。丞相府通敌卖国,贩卖私盐,江大公子强抢民女奸–淫少年,还有其他的罪名,但是江漫雪已经听不下去了。
江漫雪脑子完全是混乱的,她不知道找谁,她的师兄们现在根本就不在京城,她现在没有能力去派人找她的师兄们。
突然脑子想起来江子瓒,这才踉踉跄跄的去江子瓒的别院,但是却没有人,又听说江子瓒已经搬回景王府了。然后又跑到景王府来找江子瓒。
没有想到,裴砚居然会为了江子瓒做到这个份上,竟直接给江子瓒改了一个称呼,可见江子瓒现在在裴砚心里的地位很高。
江子瓒来到正厅的时候,看到有些狼狈的江漫雪,眸子微闪。
“小初,现在丞相府彻底倒了?”
小初【算是吧,丞相府本身就是站在皇帝这边的,皇帝原本是想维护维护,但是其他大臣也不乐意。
毕竟通敌卖国已经关系到他们的安危了,这些大臣连夜施压,皇帝抵不过这些大臣,只好放弃这枚棋子。
江丞相……啊不是,江渣渣和他儿子已经进了天牢了,秋后问斩,至于丞相府其他人,秋后直接流放。只不过,好像是放过了江漫雪。】
“放过了江漫雪?”
江子瓒看着坐在椅子上静止的江漫雪,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他也可以想到一点,毕竟江漫雪是这个世界的女主,拥有主角光环,有一些权利者保住江漫雪也不足为奇。
可是,太后和江漫雪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江漫雪的那些追求者吗?为什么是太后?其他人都去哪里?而原剧情里面似乎一点都没有提到。
小初【是的,好像是有太后出面,保下了江漫雪。】
“太后为什么保下江漫雪?”
小初【嗯……江漫雪是太后的外孙女,江夫人是太后和侍卫私通生下来的,先帝死后,太后过于寂寞,就和侍卫上了床,之后就生下了江夫人。
只不过,太后并不喜欢这个女儿,因为她的血统不正。太后倒是挺喜欢江漫雪的,可能这就是隔辈亲吧。】
江子瓒皱着眉低着头,思忖着,如果是太后的亲生女儿,那么就和皇帝的儿子们是表亲关系,是有血缘关系的。
虽然古代表亲结亲很常见,讲究亲上加亲,但是江子瓒可是接受不了。
“皇帝护着丞相府,也是因为这个吗?”
江子瓒的脑子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皇帝该不会也是……”
小初【bingo!答对了!只不过两个人不是一个侍卫,皇帝的爹是前朝的政亲王,也算是皇家血脉了。但是太后告诉皇帝,两人是一个父亲,就是那个侍卫,目的就是给江漫雪铺路。】
“呵,这个太后倒是挺喜欢江漫雪的。”
江子瓒砸吧砸吧嘴,走到了江漫雪身边,江漫雪低着头,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头顶黑了一片,一抬头,就看到了江子瓒。
江漫雪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看着江子瓒可怜极了。
美人落泪,这是多么让人心疼的啊!只是可惜了,她对着哭的人不对。
“子……子瓒……父亲和弟弟被抓了。”
江子瓒坐到上位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江漫雪哭,江漫雪看到江子瓒这个样子,瞬间就停止了哭泣。
江漫雪其实也知道,江子瓒不可能帮她,但是她现在想起来的,只有江子瓒。她原本是想进宫去求太后的,但是她现在连宫门都进不去,更何况是见太后了。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家景王并不受宠,根本就帮不了你。”
江漫雪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慢慢的流了下来,无助的看着江子瓒,“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小初【这个女主好可怜啊!要不然帮帮她吧。】
“能帮的,太后已经帮了,她的命已经留下来了,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启王呢?你为什么不去求他?”
说到启王,江漫雪哭的更狠了,原本她是和南王订好婚约了,但是半路杀出个启王,说他跟自己有私情。
要知道,未出阁的姑娘是最在意名声的,传出这个是最忌讳的,所以她只能跟南王解除婚约,继而跟启王订婚约。
启王府出事比他们丞相府要快,是昨天发生的,他们之间的婚约就被太后给消除了。
传出启王男女不忌,每天找十几个长相不错,身材不错的少年少女。至于干什么,当然是做那些不堪的事,每天一晚上五六个,也不怕榨干了自己。
找到这些人的时候,是在一个地牢。一个十分阴暗,肮脏的地牢,每一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整整有三十个少年少女,每一个人□□,浑身没有一处好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经过询问,他们都是启王掠过来的,启王厌恶他们了之后,就会被扔到这里,自生自灭。
皇帝知道之后,削了亲王的爵位,贬为平民,流放边疆了。
“小初,怎么了。”
小初【哦,启王也被端了呗,至于因为什么,那方面的怪癖被发现了呗。】
“抱歉,长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真的帮不了你。”
江漫雪绝望的低下头,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嘴里嘟嘟囔囔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江漫雪站了起来,朝着江子瓒鞠了一躬,之后便失魂落魄,脚步虚空的走出了正厅。
仿佛丢掉了整个人一般,浑身上下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像是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布娃娃,双眼空洞,没有了灵魂,只剩下躯壳。
江漫雪整个脑袋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意识的出了景王府。
刚出景王府,就被人给拦住了,江漫雪像是个被控制的布娃娃一般缓慢的抬起头,不出她意外的,是守在丞相府外面的士兵。
“江大小姐,请吧。”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站在江漫雪身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漫雪双眼空洞的跟着两个人回了丞相府,刚到丞相府门口,就被重重的推了进去。
江漫雪踉跄了几步,得知江漫雪跑出的江夫人一直守在门口,见江漫雪被带了回来,连忙上前去扶着。
“雪儿……怎么样?你出去有求到什么人吗?”
江夫人此时素布素衣,头上的金银首饰,珠簪宝钗早已被拿下,倒是显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人素净了不少。脸上还带着几分的憔悴。
要是真的倒台了,那么她一定会被那些人嘲笑死的,不行,一定不能这样!她不要被流放!
江漫雪摇摇头,江夫人猛的把江漫雪给推开了,一脸愤怒的看着江漫雪,对着江漫雪大喊。
江漫雪被推的后退了几步,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了,就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清楚吗?真的不如你弟弟!!”
原本为丞相府操碎心的江漫雪听到这句话,江漫雪什么话也说不来了,睁着一双哭的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的眼睛,呆呆傻傻的看着江夫人。
许久,才悲悲戚戚的开口,“母亲……您是这样想的我吗?”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沙哑不堪。
江夫人瞪着一双厌恶的眼睛,“要不是看在你聪慧,能当上太子妃,谁会宠你?女儿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儿子。”
“可是他现在被抓起来了!!”
江漫雪用尽全力冲着江夫人喊出了这句话,却换来了江夫人的巴掌。
“啪!”
这个巴掌江夫人是用尽了全力的,江漫雪被打的微微的偏了偏脸,嘴角也渗出了丝丝的血迹,江漫雪捂着脸,冲着江夫人吼出了最后一声。
“我恨你!我恨你们!!”
吼完,江漫雪便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漫雪的眼泪已经哭不出一滴眼泪了,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左边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江漫雪刚回来,碧莲就看到这一幕,手上的茶杯瞬间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碧莲顾不得这些,连忙去扶江漫雪,“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江漫雪被碧莲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地上。
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她就是一个棋子,难怪有的时候,从父亲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疼爱,而是利用。
碧莲见江漫雪不说话,又看到江漫雪脸上的巴掌印,心疼死了,“碧莲给您煮个鸡蛋消消肿。”
碧莲连忙跑了出去,碧莲刚走,江漫雪就捧着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棋子!棋子啊!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江漫雪又哭了起来,但是已经没有眼泪了,嘴嘟囔着,嗓子嘶哑的已经听不出来是个女声了,“我是个棋子,原来我只是一个棋子。”
江漫雪捂着脸,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双肩抖着,不知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哭了一会儿,江漫雪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神也变得犀利了。
碧莲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尖儿颤了颤,可是她又是自己的小姐,还是走了过去。
“大小姐,我们敷一敷脸和眼睛吧,都肿了。”
江漫雪从碧莲的手里拿过鸡蛋,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鸡蛋敷在脸上,疼痛感也没有让江漫雪的脸变一下。
景王府
江子瓒撑着脸,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丞相府也倒台了,裴砚的好感度也在了87,剩下的,他可以慢慢刷。
只是,裴承启倒台,的确不在他的范围之内,裴砚动手太快,打的他有点儿措手不及。
“小初,裴南溪和裴承阳那儿怎么样了?”
小初【没有动静呢。】
没有动静?裴承启倒台,裴南溪那更不用说,根本就构不成威胁,皇帝那儿不可能没有动静,为什么没有传出要立裴南溪为太子的消息?难道是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裴砚回来就看到江子瓒坐在椅子上发呆,悄悄的走了过去,把人给抱了起来。
江子瓒被突然抱起来,晃了一下,看清是裴砚后便没有再挣扎,这一个月,裴砚总是对他动手动脚,他也习惯了。
“阿逾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丞相府和启王府,是你的手笔吧。”
裴砚抱着江子瓒坐了下来,“嗯,是我做的,阿逾是不忍心吗?”
江子瓒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会下手这么快。”
“不快,原本一月之前就端了的,只不过那时证据还是不太多,就暂且没动。”
“那为何要动启王呢?”
“若是我告诉你,我看上的是上面那个位置,你会怎样?”
裴砚说的很轻松,但是握紧的手却已经暴露了他自己紧张的心。
江子瓒勾了勾唇,“我知道。”
裴砚愣了,傻傻的看着怀里的江子瓒,“你知道?”
江子瓒看着裴砚的眼睛,“嗯。”
——
丞相府的所有女眷小厮婢女全部被押走了,偌大的丞相府,只剩下江漫雪和碧莲两人。
江漫雪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带走的江夫人,江夫人的嘴里还骂着什么,可是江漫雪的心已经没有了波澜。
碧莲扶着江漫雪,有些担忧,“大小姐,我们去哪里?”
直到看不见人,江漫雪才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回翰林学府找大师兄吧。”
如今,她也只有大师兄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让她躲风避雨了。
“好。”
皇宫寿康宫
“雪儿已经回了翰林学府?”
太后拿着一把剪刀,给花修剪着,眼睛不抬的问着。
一个嬷嬷微微的弯着腰,恭敬着,眼睛也微微低着,“是的,已经安排好人在路上好生照顾着雪儿小姐了。”
“嗯,让凌小子好生照看着。”
“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