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朝秘事（二）

    更元三年，永乐与更元政权决裂，尊奉楚元帝为皇父，永乐为了光复汉室，经过十二年的时候，消灭了、关东、陇右、西蜀等地的割据势力，平定动乱以后，永乐已经拥有开国皇帝之实，但他并没有另立国号，而是选择沿用楚朝国号，只愿做一个中兴之主。

    至于为什么永乐只愿为中兴之主，因为反新复楚是官僚们和地主们的迫切需求，他们急需一位拥有楚国皇室血脉的人带领他们扶乱反正，恢复他们原本的荣光。

    初始元年十二月癸酉朔，蒋良逼迫蒋青秋交出传国玉玺，楚末帝禅让皇位，蒋良在长安称帝，改国号为“新”，西楚的官僚阶级和地主阶级，没有维护西楚，纷纷抛弃西楚，跟着蒋良。

    蒋良称帝以前，西楚的政治腐败，朝廷奢华无度，地方搜刮盘剥，再加上豪强大量兼并土地，老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蒋良信奉儒家思想，他认为要想达到孔子宣传的礼治时代，才能政通人和。

    于是蒋良进行改革，将天下的田改名“王田”，以王田制为名恢复井田制；奴婢改称“私属”，奴婢与王田都不得买卖。其中盐、铁、酒、铸钱以及山林川泽收归国有。然而在推行的过程中，由于手段和方法不正确，蒋良便企图通过严刑峻法强制推行。

    蒋良改革，极大的伤害了诸侯、公卿以及老百姓的利益。那些投奔蒋良的官僚和地主，都希望在蒋良这里，得到新的利益。没有想到蒋良却侵害到了他们这些人的利益，这些官僚地主便都来开始反新复楚。汉室宗亲也迫切需要翻新复楚。

    蒋良刚开始称帝的时候，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拥护，也有不少人反对。蒋良刚进京的时候，他召请孔息担任国师，然而孔息谢绝了蒋良的召请，大司空容炫、王聪，光禄大夫、太中大夫郑浩陆续自请退职。

    在蒋良专权以后，为了巩固政权，一面封其亲信，多达四百余人，蒋良的代楚的野心逐渐暴露，蒋良将永氏宗族诸侯王三十二人，王子侯爵一百一十八人废黜，于是楚室永氏宗族及贵族官僚相继起兵反抗是必然的。反新复楚也成了底层老百姓的迫切需求。

    蒋良的改革并没有解决西汉末年的土地兼并和流民问题。相反，蒋良开始兴师动众对戎狄进行讨伐，大大加重了老百姓的赋税、徭役负担，在征句町蒋良发吏民二十多万，因为粮食不够，再加上瘟疫，导致土地荒芜，很多老百姓流落他乡，老百姓不惜铤而走险，纷纷揭竿而起。

    可以说，光武帝的出现是偶然也是必然。只是起事之际，永乐事无长物，又是如何稳定诸方势力，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的呢？这就要说到光武帝的两任皇后邱神爱和阳媛楚了。

    光武帝第一任皇后邱神爱与光武帝的结合，不是因为情感，而是因为政治。西楚末年，楚室皇族日益衰落，政权落入外戚之手。公元八年，蒋良称帝，建立新朝。蒋良为稳定政权，托古改制。但改制并不成功，加上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起义军纷纷崛起。

    公元二十二年，永乐和哥哥永縯在家乡起义反抗新政。在昆阳一战中永乐表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打败蒋良军四十二万人，大胜而归。

    公元二十三年，永乐的哥哥永縯在军中的威望日益高涨，更元帝永玄怕永縯威胁到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了永縯。哥哥被杀后，永乐怕自己也被更元帝杀害，主动向更元帝请罪，把战功都推到其他将士身上。更元帝见他如此低调，反而有些内疚，暂时放过了他。

    一直跟随永乐起义的阳氏兄弟，十分认可永乐的能力，再加上永乐早年间初见阳媛楚时，便发出了“娶妻当得阳媛楚”的感叹。由于阳氏兄弟的认可，永乐娶到了阳媛楚。但哥哥的死，对永乐的打击很大，为了不让更元帝怀疑，连哥哥的葬礼都没办。此时，阳媛楚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度过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三个月后，更元帝迁都洛阳，永乐被封为司隶校尉，要他先行抵达洛阳。此去前途未卜，永乐将阳媛楚送回了新野老家。到达洛阳后，更元帝又派永乐去河北，征讨在北部割据的汪泷。永乐初到河北，无钱无势，真定王杨涛势力很大，手握十万重兵。最后在堂叔杨辉的游说下，杨涛觉得永乐是个可造之才，答应与永乐结盟。为表诚意，还将外甥女邱神爱嫁给了永乐。

    就这样，邱神爱成了舅舅与永乐结盟的工具，也为她日后的不幸埋下了伏笔。邱神爱嫁给永乐之后，跟随他南征北战，还为他生下一子永疆，还算恩爱。公元二十五年，永乐称帝，定都洛阳，将与自己分离三年的阳媛楚接到身边。公元二十六年，邱神爱的舅舅杨涛谋反，失败被杀。

    杨涛被杀后，永乐觉得与邱家的政治联姻便没那么重要了，想封阳媛楚为皇后。阳媛楚不同意，还劝说永乐：“你与邱氏有患难之情，她还为你生了儿子，皇后之位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她的。”永乐被拒绝后，封邱神爱为皇后，立长子永疆为太子。

    阳媛楚回到永乐身边后，永乐的感情渐渐转移到阳媛楚身上，阳媛楚很快为永乐生下一子永辉。邱神爱虽为皇后，却被永乐冷落。邱神爱也是名门之后，一向很有淑女风范，但在爱情面前她彻底失去控制。她不甘忍受永乐的冷落，几次三番在永乐面前哭闹，以此挽回永乐对她的爱。

    由于邱神爱几次三番的哭闹，倍感厌烦的永乐经过深思熟虑后，废掉了邱神爱，封阳媛楚为皇后。不过永乐还念及旧情，并未将邱神爱打入冷宫。从这一点来说，永乐比楚武帝好很多，武帝当年将他的表姐打入冷宫后，就再也没给她重见天日的机会，让她在长门宫凄凉而死。邱神爱显然比章武皇后幸运的多，她的家人并没因此受到牵连，永乐反而给她的家人升了官。她的大儿子永疆仍为太子，但后来永疆主动让出了太子之位。阳媛楚的儿子永辉即未来的楚明帝，永琳的高祖被立了为太子。

    此后，邱神爱移居北宫，永乐将她的二儿子永辅封为中山王，她也成了“中山王太后”，与儿子生活在一起。邱神爱一生为永乐生了五个儿子，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邱神爱的功劳是很大的。但在废后的事情上，邱神爱并无太大过错，永乐也因废后一事被人诟病。

    更让永乐想不到的事，他开了这么一个头，给他的后世子孙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以至于她的孙子上行下效，偏偏又没有他那样的能力，为南楚的衰落开启了一个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