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面楚歌
75、定罪
萧擎华来到宫中，看见林哲和连熙站在殿外。
萧擎华问道：“林大人，连殿主，你们站外边做什么？”
林哲、连熙行礼道：“福王殿下。”
随后林哲回答道：“太子殿下在屋里生闷气，福王殿下进去劝劝吧。”
萧擎华：“除了封大将军，还有人敢惹皇兄生气啊？”
连熙：“咳，虽然不是大将军，不过和大将军有关。”
萧擎华皱了皱眉：“本王进去看看。”
萧擎华进入殿内，屋内四处扔着纸团，萧擎钺坐在案桌前的台阶上咔擦咔擦啃着苹果。
萧擎华走过去坐下：“还有谁敢惹皇兄生气啊？”
萧擎钺：“萧擎锐那个蠢蛋。”
萧擎华：“二皇兄，他做什么了？”
萧擎钺：“他和他娘家那伙人，一折子把封家定了个通敌叛国之罪，拿的正是北辰细作留下的书信。”
萧擎华：“只凭片面之词，难以定罪吧。”
萧擎钺：“他手中还有封清与北辰四皇子来往的书信。”
萧擎华：“会不会是假的？”
萧擎钺：“信是真的，那的确是封清的字迹，有些信上还有北辰四皇子的私印，应该是细作原先便准备好的。”
萧擎华：“那现在？”
萧擎钺：“父皇命林哲和刘之向彻查，刘之向是老二的人，牢狱之灾封家是躲不了了。千防万防，倒被自家人咬了一口。”
萧擎华：“通敌叛国，这可是死罪，我还是去通知小白，让他赶紧逃吧。”
萧擎钺：“那可就是畏罪潜逃，罪上加罪了。”
萧擎华：“总比没命好。”
萧擎钺：“唉，来不及了，林哲这会儿应该带人前往封府了。”
萧擎华：“皇兄！你们……”萧擎华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萧擎钺为了拖住他，和林哲、连熙演了场戏。
萧擎华起身离开。
萧擎钺喊住萧擎华：“小弟，你先等等。”
萧擎华转过身。
萧擎钺：“喏，皇兄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路上再看。”
萧擎华接过信道：“好。”
萧擎钺：“去吧。”
76、捉拿
最近坊间一直流传着封三公子是敌国细作的传闻。
甲：“听说了没有，封三公子原来是北辰国埋伏在我东罗的细作，前几日，封三公子暴露潜逃，被刑部捉进大牢里了。”
乙：“你听谁说的，不是说封三公子去南境了？”
甲：“这都传遍了，我是听我二舅的堂姐的夫家的邻居他大爷说的，他大爷有个在豫王府当小厮的儿子，消息就是他传出来的。”
丙：“这有啥，我还听我大姨的弟弟的媳妇的二伯说，封大将军和北辰四皇子有书信往来，私传军事机要，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啊！”
甲：“想不到封将军一家子居然是这种不仁不义的卖国贼，亏我先前还那么崇敬封将军，真是瞎了狗眼。”
乙：“这话不能乱说吧，我看这封府还是风平浪静的，要真通敌叛国，早跑了吧。”
丙：“你等着吧，朝廷马上就会派人来捉拿这帮逆贼。”
这时，林哲带人一路走向封府。
封府内，林哲亮出令牌：“奉陛下圣令，捉拿罪民封白，羁押候审。”
封白：“林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林哲：“封清是北辰细作，有人证物证指控封大将军通敌叛国，陛下命我与刘大人彻查此事。”
封白：“不可能！”
林哲：“封清之事，是真的。”
刘之向：“何必与逆贼废话，来人，将封府众人拿下。”
官兵拿手镣锁住封白，其他人将封府下人赶至一处。
刘之向点了几人道：“你们几个跟我，搜！”随后带人四处搜查。
封白问林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哲：“封清是北辰四皇子安插在东罗的线人，如今北辰与尚朱结盟，封清自动暴露身份逃回北辰，并将所有事情推在封大将军身上，说是听从封大将军指示通敌叛国。”
封白：“这怎么可能！三哥怎么会是……”
林哲：“事实摆在眼前。”
封白忽然问道：“福王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哲点头：“是。”
封白：“呵，难怪福王府会在封府旁边，难怪太子殿下秘访宁城却让我知晓……”
77、回家
封府大门被封条封住。
封白一行被官兵压着离开。四周围满看热闹的百姓。
人群中忽听一人喊到：“卖国贼，白眼狼，人人得而诛之。”说完扔来一把烂菜。
四周百姓瞬间轰然，一边骂着“卖国贼，该死”，一边扔东西。
林哲喊到：“都住手！”想让人阻止，却阻止不了，还被扔了满身烂菜叶子。
而刘之向却带着官兵躲在一旁看着。
萧擎华正在这时赶来，看见此景，他走到封白身边，挡在他面前，还未说话，一块石子扔来，打在萧擎华额角，血瞬间流了下来。
封白看见惊了一惊：“殿下！”
林哲怒道：“放肆！”
众人看见伤了福王，知道闯了祸，纷纷下跪。
封白看着萧擎华的伤口：“殿下……”
萧擎华：“无妨，小伤。”随后转向林哲、刘之向，“本王来带封白离开。”
刘之向：“福王殿下，臣等奉陛下之命，捉拿封家逆贼，还望殿□□谅。”
萧擎华：“封白长期跟随在连殿主身边，对封清之事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封家人了。”
刘之向：“不是封家人？”
萧擎华拿出一封信：“这是封大将军的亲笔书信，当然，西境正打着仗，来往不便，这封信是封大将军一个月前写的，近日方到，因为出了这档事，信自然被扣留了。”
刘之向：“那又如何？”
萧擎华：“信上说，封白勾引本王，枉为臣子，败坏门风，不忠不孝，封大将军与封白就此断绝父子关系，将封白逐出家门，此后，封白便不再是封家人了。”
刘之向：“……”
萧擎华：“本王和封白的事，全城的百姓应该都知晓吧。”
刘之向：“就算如此，他之前毕竟是封四公子，与本案关系重大，自然得带回刑部审问。”
萧擎华：“你们要问话，他自然会去，不过在这之前，他只能呆在本王身边，毕竟，本王要护爱人周全，刘大人见谅。”
刘之向：“福王殿下言重了，陛下那边……”
萧擎华：“本王会亲自和父王说。”
刘之向：“好，臣等先行一步。”
林哲：“把锁链除了。”等官兵将锁链除掉，林哲道，“臣等告退。”
林哲押着封府下人先行离开。
萧擎华对封白道：“先回府吧。”
封白：“我……无处可归。”
萧擎华：“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当然是和我回府。”
封白：“殿下何必……”
萧擎华：“我乐意。”
封白：“殿下这样做，以后可就甩不掉我了。”
萧擎华：“我乐意。”
封白：“……好，我们回家。”
78、真相
萧擎华和封白两人都身上都有些脏，便都去沐浴更衣。封白洗得更久些，出来时头发还湿着，萧擎华便让封白坐着，拿起布巾帮他擦。
封白：“殿下伤口怎么样了？”
萧擎华：“不深，上过药后也不疼了。”
封白：“那就好。兰兰紫紫知道这件事吗？”
萧擎华：“她们在母后身边，不会知晓的。还有将军府的其他人，有林哲在，不会有其他事，只是得在牢房里受苦了。”
封白：“麻烦林大人了。三哥……封清……他真的是北辰细作吗？”
萧擎华：“嗯，封清是北辰四皇子的人，原本姓贺，名望舒。他父亲是个小将，当年北辰与我东罗交恶，封大将军驻守北境，他父亲战死在大将军枪下，留下他母亲和他这个遗腹子。后来，北辰四皇子想找人潜入东罗，他母亲亲自找了四皇子，将他送来东罗。”
封白：“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心尖血，到头来还是该丢就丢，该利用便利用，与物什毫无差别。”
萧擎华：“你别太难过，如果你想找你的……”
封白：“不想。殿下还是继续说贺望舒的事情吧。”
萧擎华：“他母亲原本是东罗北境人，从小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当时东罗还与北辰交市，人牙子将她卖给北辰一所青楼，多年后，她逃离青楼，被贺小将军所救，两人就此相爱，成为结发夫妻，可惜，好景不长，贺小将军战死沙场，她身份尴尬，不被贺家接受，被赶出家门，原想一死殉情，又发现自己身怀有孕，当时，是四皇子的乳母见她可怜，帮了她一把，她便感恩在心。”
封白：“既然知道他的底细，为什么……”
萧擎华：“他是聪明人，我和皇兄原本毫无察觉，是伊州水患之时，他们的人刺杀皇兄，他又帮忙掩护刺客，才被皇兄察觉。”
封白：“所以福王府在封府旁边，是为了方便影卫监视吧。”
萧擎华：“嗯，对不起。”
封白：“殿下说什么对不起啊，其实我还挺开心能这么近地挨着殿下。”
萧擎华：“有些事不能和你说，所以对不起。”
封白：“我明白，我和他毕竟是兄弟，事关重大，瞒着也是对的。我爹的那封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擎华：“是皇兄，他让我带你去宁城，不过当时没有说原由，想来我和你私奔的消息，也是皇兄让人散布出去的，之后，皇兄又找大将军要了这封手信。”
封白：“殿下当初纳兰兰紫紫为妾，也是因为太子殿下？”
萧擎华：“嗯。兰兰紫紫的合离书我已经写好了，等此间事了，就和她们说清楚。以后若是她们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我和母后会风风光光地送她们出嫁。”
封白：“好。那我爹和大哥二哥他们，会有事么？”
萧擎华：“二皇兄和他的幕僚想借由此事争夺东宫之位，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敌人泼脏水，所以皇兄只能让父皇拟旨，以封大将军御敌不力，有负圣令为由，先召回封大将军和两位封小将军，之后再做打算。只是，西境原本就在打仗，北辰又刚刚宣战，封大将军一走，原本压制的尚朱军怕是会趁机反击。”
封白：“既然豫王想用封家牵制太子殿下，殿下就不应该再和我扯上关系。”
萧擎华：“没关系，你现在是封大将军的逆子，不是封家的人了。”
封白：“这种手段，也骗不了豫王殿下。”
萧擎华：“他们不相信，也不能撕破脸。”
封白：“陛下派人去西境了么？”
萧擎华：“会先派其他将军前往……是二皇兄的人，不过小白你放心，封大将军和你的两位哥哥都会没事的，你也会没事的。”
封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