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有人疼我爱我,已经很好了
江砚定定看着她。
不,恰恰相反,她才是误入他世界的神明。
就算是误入,他也要攥紧了,抓牢了。
“不过这个不是不让放吗?”
“没事,你放,我帮你守着。”
黎呦便欢欢喜喜地拿着仙女棒摇晃起来,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
又看到了江砚手里的打火机,凝眸,“阿砚最近还在抽烟吗?”
少年少见的有几分仓促,“没有。”
害怕她说抽烟不好。
黎呦摇晃着璀璨晶亮的仙女棒,照亮了她红扑扑的脸颊,“没事,我说过的,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为了健康,不要多抽哦。”
“会的。”
江砚应下了。
他要健健康康,和她白头到老。
最近,黎呦多了一件难以启齿的小心事。
电视剧里不都说弟一次发生之后,然后便会夜夜笙歌,然而第二天没有,第三天没有……
黎呦几乎掐着指头数的,她咬着下唇,偷瞄江砚。
这种事问起来很难堪,再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问呀。
再过几天,她亲戚就该造访了。
女孩子的矜持也该是有的,所以……她只能……
“阿砚,背我。”软乎乎的嗓音。
她这几天格外爱撒娇,在家里也不穿拖鞋,指挥他带她去一个个地方。
江砚抿着薄唇,任由她跳到自己的背上,她甚至故意轻轻蹭了蹭。
他喉结狠狠滑动,把她往上一颠,托稳她,享受“小小的福利”,她却并未注意到他逐渐幽深的眼眸。
小姑娘还是太天真单纯。
而且啊,她还会故意把她喝了一半的奶茶给他,娇俏地仰起明媚的小脸,“阿砚,我喝不完啦。”
小姑娘挑逗人的方式总是层出不穷。
但在他眼里看来,这心思是一目了然的。
故意逗弄她,临到睡觉,却看到她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他终于不忍,将她抱进怀里,静静听着自己的呼吸,“傻丫头,上次,你不是说痛了吗?”
她都不知道,他每天趁她睡着,替她上药。
已经那么竭尽全力地克/制,但似乎对她而言,还是太粗/暴了。
她真的太/xiao了。
“啊,这样的嘛?”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愈发让人想欺负。
他摩挲着她水/的滣瓣,视线仿佛有实质。
看样子,是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这次也跟上次初尝的情况不同,他会收敛点的。
大掌放在她的后背,单手就解开了四/排扣/子……
黎呦眼神一软,眼睫顿时湿漉漉的,被动地跟着他的呼吸节奏。
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唇,一下一下,吊足了胃口。
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她,都会兀自发笑。
想到她,什么难关,什么阴影都变得无足轻重。
“阿砚……”她终于有些急了。
带子已经从肩上滑落,她眼睛都睁不开去,轻咬着下唇。
猝然……
“阿砚?”怀里空落落的,她迷惘地张开眼,看见他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
少年捂着腹部,难受得紧,额头青筋都爆出,死死攥住裤腿,抠着身上的肌肤,都快抠破皮。
疼痛,甚至让他难以呼吸。
她连忙跪在床上,“阿砚,你怎么了?”
试图扶他起来,但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扶起来,反倒是把膝盖都撞在墙角,磕红了
“我没事。”他歪倒在一边,眉心紧皱,脸色发白,艰难迸出字节,“老毛病了,喝点水就好。”
“不行,这么严重,这得去医院看。”黎呦又试图扶他。
怕她摔着,他扶着边缘,堪堪站了起来,“我可以。”
她知道他已经疼得没什么力气了,吓坏了。
眼泪无防备,跟珍珠似的一颗颗往下掉,却不擦,拿纸巾去擦他额头上的冷汗,她强稳住心神,温柔轻哄,“阿砚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出租车上,他闭着眼,似是昏死过去,完全凭着一点游离的意识。
手被她紧攥着,他的手冰凉,她因为着急烫得过分。
偶尔,他还要睁开眼看看她,用力握握她。
“阿砚,别怕,再忍忍啊……”黎呦其实已经慌得跟什么一样了。
“师傅,麻烦开快点。”时而叩着前面的栅栏,急红了眼。
司机是个好人,“小姑娘,你别着急,我已经跟交警说了,让他帮我们在前面开道,很快就能到。”
果然,往日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这次十几分钟就到了,而他额前的发已经全湿了。
一进了医院,别看小姑娘一副少不更事的样子,处理事情来,却分外老练,大概是因为太关心在乎他了,因此就有了主心骨。
纤瘦的身影忙前忙后,找保安帮忙,借了轮椅,让江砚坐下。
“我……好多了……”
“坐下!”她凶巴巴地摁他坐下,身上还穿着匆忙出来的睡衣,后边的扣子很有可能都错乱了,头发有几分凌乱地披在肩上,衬托得那张脸更小。
江砚仍旧痛得头皮发麻,却又觉得小姑娘这副模样难得一见,隐隐发笑着坐下了。
可是看见她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心中却只剩下了一片酸胀和叹息。
她本可以走一条一点都不艰难,甚至光明许多的路。
有时候都恨他自己了,要是不是这副身体,要是不生病多好……
他想好好地陪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
医生开了止痛药,吃了以后,他好多了。
黎呦这才知道,因为他腹部被人贩子挖的那层伤口,之前拖太久,发炎腐烂,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作。
以前江励和秦媛一个个跟踢皮球似的,都不肯带他去看病。
留他一个人在家,拖得都快疼死人了,才有人带他去。
江砚躺着,黎呦也不敢睡,一直坐旁边,手枕着脸,看着输液瓶,也看着他。
“我已经好了。”他时而睁开眼,弯唇,“小鹿小姐,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黎呦皱着眉,他就伸出手去,一点点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已经很好啦,有人在乎我,有人疼我爱我,有人在意我的死活,送我来医院。”他穿着病号服,说起过去的事,云淡风轻地就像在说故事。
黎呦趴在他身上,泣不成声,“他们太坏了!”
不知道是在说江家人,还是在说人贩子。
他用指腹抚着她的头发,抚着她的后脑,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黎呦抽抽搭搭的,没让自己哭成小泪人,她哭得太厉害,阿砚也会心疼的,哼,她才不要阿砚心疼。
真正该遭报应的是那群人,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等黎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因为这是单人床,所以她立马就坐直身体去寻江砚的身影。
三人间还有其他病人和陪护的人,却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她急得心神乱转,六神无主时,结果看到他提着她爱吃的早点从大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