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能量守恒定律
他一看我真怒了,也借着酒劲拿脑袋顶我,嘴里嚷着。
“你打我一下试试!”
我也不傻,就这人的操性,我揍他一顿倒是容易,但他铁定得讹我,到时候还得给马叔添麻烦。
刚好这时候前面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像是过来打车的。
我灵机一动,趁着那个醉汉顶我,直接往后退了两步就躺下了。
倒不是我要讹他,因为这样的话,就算他先动手了。
而且还有目击者作证,这对我有利。
那醉汉见我倒了,一时也有点懵,随后我跳起来揪住他,梆梆就给了他两拳。
这两拳都打在他肚子上,这地方柔软,打不出什么明显伤,但他就受不了了,双手捂着肚子弯下腰,疼的直叫唤。
那两个人也走过来了,一见这边在打架,就停住了,站在十多米开外往这边看了看,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娘的,我还寻思这两个人能过来劝架,好歹能给我作个证。
看来这年头谁也不傻啊。
我揪着醉汉,作势还要打,他就是个嘴炮,毫无战斗力,见我真动手揍他,立马就怂了。
老老实实地掏出钱来给我,然后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息着。
我接过钱,从里面抽出一块钱扔给他,然后上车就跑。
往前开出二百多米,我越想越憋气,心想之前出车都挺顺利的,怎么今天就碰上这么个二逼?
又开了一段,因为天已经很晚,路上没什么人,我也没拉到乘客,就在路上转。
结果刚过两个红绿灯,我就看到前面肇事了。
一辆出租车,被一辆越野车给顶翻了,那越野车像疯了一样,还在不断撞击出租车。
我一看不对劲,这哪里是交通肇事,这是故意杀人啊!
我便加速开了过去,或许是看到有人来了,那辆越野车一溜烟的跑了。
等我下车跑过去一看,出租车玻璃碎了一地,司机一脸血,已经昏迷。
再看车后面,两个乘客也都受了伤,正在里面艰难地往外爬,但其中一个女的腿被卡住了,一时无法挣脱。
我仔细一瞅,这不就是刚才想打我车,看我在打架就走了那俩人么?
我顾不得多想,赶忙救人,先是把那女的救出来,又把司机也拉出来,一起放在了我的车上。
到了医院后,一番折腾,幸好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司机倒霉,脑袋缝了十多针。
这几个人对我千恩万谢,尤其那个男乘客,还往我手里塞钱,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往外说。
我就问他到底是咋回事,他拉着我低声说,他跟那女的是情人关系,已经偷偷在一起两年了。
开越野车那个是女的老公,不知什么时候盯上他们俩,刚才要不是我,估计命就没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我救的这是两个搞破鞋的。
但这不是重点,主要是,如果刚才不是那个醉汉,跟我纠缠了半天,我多半就要拉上这一男一女。
然后,女的老公开越野车追击……
那么,现在脑袋上缝针的,就得是我了!
刚才我还在抱怨遇到醉汉,犯口舌不说,还动手打了一架。
但现在一想,这分明就是仙家在帮我,让我用这场小风波,化解了另一场更大的血光之灾。
这俩搞破鞋的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但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更坚信了胡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出马弟子在人世间一样要经历苦难不幸和折磨,但不要指望仙家都给你化解,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化解的,必须要你自己去经历。”
这句话我一直都不理解,在我离开医院之后,开车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位仙家显灵,一段明悟忽然出现在脑海。
“世间万事万物其实都是一种能量,灾难也是一样,要是用你们所谓的科学来解释,那就是能量守恒定律。”
“一种能量不可能凭空消失,灾难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它一定会变成另外一种形态,用另一个方式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完全消除灾难不可能,也不可取,只能用别的办法转换,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仙家能做的,就是默默帮助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如七成的灾难,仙家抵消五成,你自己还要承受两成。若是十分的灾难,仙家抵消五成,你也要承受五成。”
也不知道这是哪位仙家,不但把道理给我解释的这么通透,甚至他还知道能量守恒定律……
我第一次感悟到,出马仙绝不单纯是世人认知里的跳大神。
如果你真正深入去了解,去体悟,就会明白,其实这些动物修仙的精灵们,他们真的是认真在“修道”。
用“道”的理论基础,去解释世间万物,并通过这种类似于哲学思想的东西,让人的思想升华到一定境界。
这应该就是玄学了。
黄天花说,我堂口的仙家,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这简直太牛逼了。
回到家后,我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了马叔,然后跟他说,如果真要是有人投诉,我自己去解决,不会麻烦他。
马叔说,你解决个屁啊,出租公司老板都是我客户,那个傻逼要是敢投诉,你就再给我揍他一顿,马叔给你撑腰!
我真的很感动,当即就拉着马叔去街口烧烤店撸了一顿串。
酒足饭饱后,我刚起身结账,就接到了张文文的电话。
这么晚了,她打电话肯定有事。
果然,电话刚接起来,张文文就急促地跟我说,她的一个女同事要跳楼,她们两三个人都拉不住,让我赶紧去帮忙看看。
我说既然有人跳楼,赶紧打119和120啊,找我有啥用?
张文文说,这件事119和120可能都解决不了,必须得找我。
因为她那个女同事,很可能是被鬼给缠上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一听,这是来活了啊,于是就跟马叔说,没想到他刚喝嗨了,现在走道脚都拌蒜了,估计什么事也办不了。
我酒量也不咋地,但是我刚才就喝了一瓶,所以状态还好,起码脑袋是清醒的,脚也听话。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于是我就没开车,打了一辆出租,往张文文说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