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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番外四)嫡长女6—溪午才是知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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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憾儿拿捏了一下措辞,谨慎开口:“馨姐姐,季临这孩子我是喜欢的,能纳进家门再好不过,只是阿瑜她先不说年纪小,仅身份上也不配,虽说我各个都宠着,到底她是庶出,说出去辱没了季临这嫡少爷。”

    黄素馨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到时候又闲言碎语的,他后面还有末临尚未出阁,将来嫁人怕不是会被压着,不好再高嫁了。”

    黄末临是侧夫的儿子,邓同倒不在意这个,他只管自家季临委屈,因此附和着黄素馨的话:“我看阿季就是一时气糊涂了,待冷静些就好了,罢了罢了,妻主,咱们回头再议吧。”

    黄季临见他们这么说,倒也不坚持,便闭口不言了。

    唐瑞珏还待说什么,唐憾儿一挥手叫她闭嘴,黄溪午又出来做和事老:“容溪午说一句,到底孩子们还小,不如就依着姐夫的意思,等等再议。”

    黄素馨闻言看了邓同一眼:“方才气恼的是你,这会儿息事宁人的也是你。”

    邓同都气笑了:“您听不出来吗?明明是他们想大事化小,倒借我的话头来说。”

    自然是听得出来,黄素馨气恨的瞪了唐憾儿一眼,心说这两口子,啊不,这一家子心眼都多。

    唐憾儿不想再次呛起来,但笑不语。

    于是黄溪午主动斟茶,几人一起碰了一杯,这事就算过去了。

    回程路上,三人在马车里闷坐,走到一半,黄溪午吩咐唐瑞珏下车:“你是要独自出远门的,路上奔波难行,倒是该预先练练脚程,不然怕你吃不了苦。”

    唐瑞珏立时眼睛一瞪,又收敛了,看唐憾儿一眼,见她并没有解围的意思,只好应一声,气鼓鼓的下车步行。

    端坐的唐憾儿终于长舒了口气,卸了那股子气力,靠在车壁上。

    黄溪午拿个抱枕给她垫到后腰上,又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唐憾儿顺势握住他的手,笑得有点苦涩:“溪午,咱们几个同岁的,偏偏你先生白发,是操心太多了吧。”

    黄溪午拿另一只手拢了一把发髻,何止白发,这满头的发丝都是为唐憾儿新生的,无论多少年过去,他都忘不了自己曾剃度过,差一点就入了佛门,只是他早就不会伤感过多,此时只笑着回应:“为妻主生白发是应当的,你说过咱们要白头偕老。”

    “也是,那你先白着,我再过些年。”唐憾儿促狭一笑,忽又想起什么来,“溪午,我看有人染过彩发,很好看,你要不要试试?”

    发丝漂染是这寨子里一贯传承的古老技艺,并非外面传来,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黄溪午知道唐憾儿说的“有人”是谁,有些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花豆蔻老了,又来小豆蔻,您总是有的看的,何必指着我。”

    “哈!”唐憾儿笑着直起身,把人搂进怀里,“这醋吃的没意思,谁不知道我最宠的就是你。”

    黄溪午就势靠在她颈窝里,许久没说话。

    戏子们总比常人要花哨些,普通人只染个一缕半缕的,或是为了发尾好看,或是为了遮一遮白发,但戏台上那些就热闹了,五颜六色的,模仿着蓝孔雀绿孔雀花孔雀,色彩斑斓。

    新登台的小豆蔻便是个中翘楚,尤其喜欢花色,他嗓子又好,长鼓花腔能传音十里地,唐憾儿最喜欢捧他的场,三不五时就去一次,这阵子为了唐瑞珏的事闷在家中许多天,大约是想他了。

    为这事吃醋当然是不至于的,黄溪午不过是借话逗她开怀。

    过了一会儿,他仰起头问一句:“稍后到家,若是阿珏找她阿爸告状,您可要帮我一帮。”

    唐憾儿重又把人按回肩头上:“放心,她不敢。”

    本来就是黄溪午管家,孩子们都知道这位侧爹爹严厉,也都习惯了的。

    “若是往常,她自然不敢,今日不同,她听见我在外人面前将责任往他身上推,正有好借口。”

    唐憾儿拍拍他手背:“无妨,那也是早有共识的。”

    “虽说”黄溪午迟疑了一瞬,又道,“我看这次辛正君是真的不大开心,不像是为了阿珏。”

    其实唐憾儿也感觉到了。

    起先辛酉主动说是对外担责,然后是假作两人闹别扭,妻主要“责怪”正夫偏心自己女儿不顾家族期望,正夫为此又烦躁又倔强。但随后,辛酉就像是假戏真做了,他好似真的在生唐憾儿的气。

    见她没说话,黄溪午又劝了一句:“妻主,您和正君好好谈一谈吧,想是其中有误会,都相爱了小半辈子了,别半道上赌气。”

    听见这话唐憾儿“哟”了一声,“不都说我爱云起吗?”

    “才不是,那是旁人以为的,其实您最爱辛正君。”

    “呵!净瞎猜!”唐憾儿嗔他。

    黄溪午笑笑:“您口中的挚爱‘云郎’不过是少年时的纯稚感情,少男少女初怀春心,遇到了一个理想中的人物,便以为是爱。其实多年相处下来看,辛正君才是您爱到骨子里的人。”

    见唐憾儿并未恼,他继续说:“比如这件事,他明明是假戏真做了,心里或许生了些怨忿,可您没发怒没解释,任由他释放这个情绪,是怕他憋着,不想他再拿个“贤夫”帽子克扣自己,不如借这个机会叫他放纵一番。”

    唐憾儿无奈叹了口气,感叹道:“到底是你懂我。”又把人使劲搂了搂。

    黄溪午亦感慨:“反正我也不能做您的最爱,做个最知心的人也好,溪午满足了。”

    “嗯,你最知心。”唐憾儿低下头,一下一下抚摸他眼角的皱纹,不免感激他这些年的里外周全。

    许多寨子里的古旧规矩新式礼仪,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是黄溪午先想到先做到,什么都不要她操心。

    她之前总过不成生日,后来能过了却总是忙得想不起来,是黄溪午年年都记得给她庆祝,起初送心意送礼物,后来做了管家侧君,直接就大操大办,而且是连辛酉的一起,因此每年的六月中旬都是永酽楼最热闹的一段时日。

    不光这些,家里每位大小主子的生日,乃至每人纳进门的吉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该办席的办席,该送礼的送礼,甚至小厮们生辰都能多得几串钱。

    这永酽楼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黄侧君最是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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