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告状失败吃干醋
一旁的郑丝羽头回见唐憾儿发火,不觉得害怕,反而感觉新鲜,他从头些天吃饭看见桌上的鞭子时就挺好奇的,这会儿凑在人堆里看热闹,还时不时添油加醋,有点成心拱火了。
“妻主,他们胆子可真大哈。”
“妻主,可别轻饶了他们,这欺上瞒下的哪还得了?”
“妻主”
“你先闭嘴!”唐憾儿头大,挥手叫郑丝羽一边去,再冲人吩咐,“把院门都关了,清场,脱了打,看还能藏什么?!”
噼啪声、喊叫声、求饶声混在一起
也就这时,阮梅宁从西厢里气冲冲的走出来,想要告状来着,一见这情形登时错愕了。
“?”
阮梅宁一边观望着,贴着墙根走到唐憾儿面前,犹豫着尚未开口,就见郑丝羽再次黏上去了:“妻主别气了,阿羽新做了洗头膏,添了好些金银花进去呢,最是清热消火,给您试试?”
“又添乱。”唐憾儿嗔一句。
“试试嘛,来呀,阿羽亲手给您洗。”他一边说着,竟真的把唐憾儿拖走了。
好一个金银花!
阮梅宁一口气憋住,望着他们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辛酉看看那俩,又看看阮梅宁,冷笑了一声:“呵,阮侧君来晚了,人没抢着。”
“我可不是来抢人的。”阮梅宁没好气。
不得不说,辛酉挺了解阮梅宁,立刻追了一句:“哟?那就是来告状的,谁又得罪你了?”
阮梅宁咬牙:“还能是谁?我院子里的花都祸祸干净了。”
黄溪午原本抱着袖子看着行刑,听见这话看了阮梅宁一眼,无意似的说了句:“妻主的荷塘都空了一半,也没见恼,可见花草不是底线。”
那底线得是什么呢?总不能无限度的宠着?
这话似有深意,几人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有郑丝羽和唐憾儿嬉笑的声音传过来,不由得都扭头去看——耳房就连着主楼,又不远。
唐憾儿就站在那廊下,散开着头发,小厮们把盆盆罐罐摆了一架子,郑丝羽正要上手给她洗,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嬉闹起来。
这边是哭,那边是笑,还真是对比鲜明。
“哎,秋凉了。”辛酉莫名说了句,站起身来,带着兰裕一同走了。
阮梅宁前几日刚出完书,本来心里是既高兴又满足的,想着不该在意后宅这些争斗了,这会儿不由得又难受起来,怔怔地望了一阵儿,垮着嘴角走了。
黄溪午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把人打完,记下该罚的账目,吩咐浣衣房尽快将秋衣赶制完,不得再出错,这才叫人散了。
再有一个多月是秋祀大典了,还有许多事要做,他很忙,忙到可以暂忘这些不开心的事。唐憾儿想宠谁就宠谁吧,反正暂时也没法子解。
当晚宴席,唐憾儿出现的时候头发还没干透,简单盘了盘,拿簪子拢着,果然是金银花的味道。
阮梅宁心情不好不爱讲话,他不带头,别的人也就话少了,几乎只有郑丝羽在叽叽喳喳的,吃着哪样好吃还往唐憾儿盘子里堆。
只是唐憾儿这会儿脸上却没什么开心的表情,不像下午那时候,反而一直冷着脸,郑丝羽说话她也不怎么搭腔,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丝羽就撒娇:“妻主在想什么嘛,说句话呀!”
“专心吃饭。”唐憾儿随手夹了筷子菜放他碗里。
郑丝羽张嘴:“妻主喂我。”
众人:“”
永酽楼这些夫侍们都挺有默契,私下里怎么撒娇怎么魅惑都好,当面一个个还挺正经的,而唐憾儿也不习惯在人前和哪个特别亲热,基本都是私下一对一的,因此郑丝羽这做派就显得格外伤眼。
也不能说他有错,可能就是惯坏了。
作为大户人家的嫡三子,郑丝羽占尽了天时地利,大约生来就为了享受的,反正上有母父长姐承担家业,亦有兄长们撑起君子家风,而他只需要好好玩乐。
总之,正经学问没多少,无用的本事一堆。
唐憾儿很想训他,但又心软不愿在人前下了他的面子,顿了顿,还是把菜喂到他嘴里了,只轻斥了一句:“别闹,我想正事呢。”
郑丝羽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但也终于消停了。
气氛越发沉闷。
待吃完,唐憾儿起身一边走一边吩咐:“阿坤跟我来。”
阿坤惊了一下,立刻跟上去,也不敢问,眼见着唐憾儿进了小书房,拿起一本什么东西皱着眉头看,他迟迟等不到吩咐,就跪下了。
过了许久,唐憾儿顺手去端茶,才发现是空的,一抬头,阿坤在那跪着呢“你干嘛呢?”
阿坤立刻回:“妻主息怒!”
“”
唐憾儿无奈,“你又怎么了?”
“啊?”
阿坤很懵,刚才他早想了一圈,也没觉得最近自己做错过什么,于是想着下午院子里花被摘了的事,难道阮梅宁告状不成反倒被郑丝羽咬了一口?也对,他正受宠呢,不是没可能,可,这事能连累到自己头上?似乎也不对劲,于是小心翼翼的回道:
“那个,下回郑侧君再想要什么花,我一定立刻摘了送过去,不劳他亲自动手。”
唐憾儿这回明白了,把书一丢:“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跪的一身土!”
阿坤懵着起身,整理下衣服,又去一边洗过手,才来泡茶。
唐憾儿倒觉得好笑了,一把拉住他:“方才想什么了?以为我要训你?”
阿坤苦着脸:“您从晚饭就一直冷着脸,奴还以为哪里做错了”
“奴什么奴?你现在是侍君,不是小厮,别老这么怯生生的,”说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来,我就是想你了,许久没招你”就把人拉到床上坐着,主动去解他扣子。
“芯草——”甜腻的一声唤。
阿坤愣怔一下回过神来,又惊又喜,赶紧配合,很快两人就赤裸相见了
唐憾儿喜欢他的本名,每每想起来就叫一叫,原先只是房内私语,后来人前也不避讳了。
只是阿坤却因此琢磨出一条规律来,如果唐憾儿叫“阿坤”,他就紧张,觉得是正事或是“坏事”,如果她叫“芯草”,那多半是闲聊天或是想要亲昵。
正因此,方才他多心了。
“芯草”唐憾儿又唤一声,把人压在身下,瞧着这日渐长大的俏儿郎,心里是很满意的。
于是点了点他的梨涡:“笑一笑,别总怯生生的。”
“妻主——”阿坤吟哦了一声,仰起了头,将最薄弱的喉结之处暴露给她,如同幼兽在主人面前的驯服。
又是一番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