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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高中就有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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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学到了。”余月白也跟着附和道,他表示很同意钟老的看法,毕竟他的战绩就摆在那儿,而余月白如今还是刚刚出壳的禽类动物。

    “怎么想起回家来了?”钟老头子问。

    “想吃这猪耳朵了。”余月白笑了笑说道:“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

    “那是街上的东西,是不是想吃姐做的菜啦?”王寡妇说道。

    “明天再吃吧。”余月白说:“先把这些吃完吧。”

    “你这小鬼头,真把你姐当成苦力了。”王寡妇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是笑着的。

    余月白上学的日子,钟老的起居几乎都是王寡妇这样的钟老头嘴里的红颜知己照顾的。

    反正余月白至今也没见过钟老头下厨,如果煮面不算的话,倒是各种姐的手艺都尝了不少。

    余月白起身拿了两个杯子,又取出一瓶茅台,准备打开。

    “哎哎哎,换一瓶,这盒没放几年,还不够味。”钟老就制止了他没有品味的行为。

    “喝啥?”余月白只好虚心听教。毕竟对于酒,余月白这个年纪更喜欢各种花花绿绿的啤酒,至于白酒,他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喝点老本地的。”钟老指了指酒柜底下放着的棕色瓷缸。

    “哟,这个月又有贵客上门呀。”余月白一看酒缸子就知道,他上学这个月,又有附近的村民过来看病了。

    附近一些暂时付不起药费的村民看病的时候,常常会先给好酒的钟老送些土茅台过来。

    “这个月是闲不下来,你不在的时候,是越来越忙不过来了。”王寡妇这时候说道:“要不是这个月你姐我正好闲下来,只怕是要乱了。”

    “谢谢您,王姐!”余月白举起酒杯跟王寡妇碰了下,这个药铺除了各项医药业务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院子内各项稀碎的生活琐事。要是无人打理的话,不出几天,这大院子很快就会变得脏乱起来。

    所谓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成家,在这个院子里,以前是其他阿姐,近几年,扮演这个角色的女人则是眼前的王寡妇。

    余月白跟钟老头子喝了几杯,菜也被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王寡妇起身炒花生去了。

    “你那什么电脑维修学得如何了?”钟老头问道。

    “还行,学得很好,还没摸过电脑。”余月白当然清楚以钟老头的见识,他不会不清楚自己所学的内容,那句“电脑维修”不过是调侃罢了,因此余月白自然也没正经回答。

    钟老头点点头表示:“好啊,很好。”因为他根本不关心余月白在大学的学业如何,他真正关心的另一件事。

    “大学里的女娃如何啊?”钟老头喝了一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余月白。

    “如何?”余月白回想了这个月新认识的几个女生,各有千秋的美,都有趣的很,于是便说道:“都很好。”

    “什么叫都很好,再好你也只能选一个不是。”王寡妇端着一盆热乎乎的花生坐回桌上,边坐下便说道:“要我说,你也到了该谈老婆的年纪了,想当年你姐我啊……”

    这话就像酒壶中的酒,一不小心啊,就从嘴里倒出来了,好在王寡妇反应迅速,知道此时不是回忆当年嗯时候,于是她改口道:“下一次啊,带回来给你姐把把关。”

    钟老头瞥了一眼王寡妇,拿起酒杯自个喝了一口,说道:“确实老大不小了,该谈了,别到时候几年了只混了个毕业证就回家来了。”

    “您俩说啥呢都?”余月白哈哈一笑,表示道:“我这才大一呢,你们就操碎了心。”

    “18岁以后,不多谈几个女娃,等你二十几岁就不知道该取什么女娃了。”钟老头子说:“这就像你打那个篮球,要有进步,你得多练几个球。”

    “好好好,不过放心好了。我高中就开始找了,争取大三就带个老婆回来。”余月白最后给了一个无具体时间承诺的保证以后,这个话题才算是过了。

    三人继续喝了会酒,末了,钟老头叮嘱几句,别光在大学里混,以至于荒废了家学。

    余月白当然明白他指什么,钟老头不关注余月白义务教育体系里的学业,是因为知道他能做得好。

    吃饱喝足,余月白跟王寡妇一起收拾好桌子就上楼睡觉了。自从余月白上初中以后,钟老头就把房间搬到前院去了,而余月白则是在后院这间起居楼住。因而不出前后院,是听不到对方房间里的声音的,再后来,钟药铺这个老院子又重新装修加上了防水防火以及隔音棉等新材料,现在这院子不过是看着老,实际新。

    余月白躺在床上,他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什么钟老头会急于让自己娶老婆,不过既然想不通,他也就没多想。

    他倒是想起了许多高中的事,特别是上大学之前这半年……

    跟大多数家长一样,过年时候钟老头先是问余月白成绩如何,又问他想去哪里读大学等几个问题。也跟大多数家长一样,余月白不指望跟钟叔说什么“化学生物比较难,物理英语比较容易”之类学科分析的话能让他听懂,余月白知道其实钟叔最关心的还是他要去哪里读大学的问题。

    余月白当然说是隐晦的表达了想要出省外看看的意思,只因为余月白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隔壁省的经济特区,那里的繁华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比起月西街这条“破烂街道”,余月白还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钟老头巴不得这小子赶紧走远点,他还落得个清净,于是他勉为其难的表示只能提供一点点金钱支持,比如一个月给那么两三千生活费之类的。

    当然了,最后余月白还是决定第一志愿先填了个本地大学,因此也没能出去看看世界。

    半年前,也就是——

    过年后不久,余月白就搭着熟悉的221路公交车来到了熟悉的高中校园。

    开学第一课多数总是在周日的晚上,看着熟悉的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班级里,又听班主任训话一节课之后,余月白知道他的高中生涯已经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时日无多了。

    毕竟仅仅是刚刚那一节课,班主任已经提到了好几次“时间就是分数,分数就是大学”、“拿下一两分,超越一两千人”、“看看黑板旁边的倒计时,扣除各种节假日你们也就只剩两个月时间”之类的话语。

    跟很多人最后一两个月突然发奋图强,接着在高考的时候爆发,最后分数出来一下比平时多了几十分的“运气b”不同。余月白已经平稳发育了十几年,从幼儿园的大红花小红花,再到小学给的带有锦带图案的奖状,再到初中学校奖励50-150现金,类似的奖励他都拿过了。

    前文我们已经提到过,高中这最后一学期,以余月白的水平,只要能平稳发育就好。

    虽说余月白已经算得上是小小学霸一个了,但是相比于那些动不动考600分以上的人来说,他还是很菜的。他一般称那种随便高分的人为变态,不过也有不一般的情况,因为他班里那个能随随便便考600+分的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很变态,最多算是有个性。

    不是他要当外貌协会成员,而是同样的菜,好看的更让人有胃口。

    余月白说的菜,就是他班里的第一名,周琳。

    她总是把一头短发绑起来挂在脑后,却并不是像多数人那样把头发往后拉得紧紧的,她仅仅是在头发的末尾处用一个黑色的胶圈稍微收拢起来,以使背后那一撮头发和刘海常常是那么的宽松,以至于她每一次转身转头,她的头发总是那么柔顺随着飘动,仿佛是世界上最顺滑的冰淇淋瀑布一样。

    更何况她低头写字的时候,头发总顺着她那雪白的脖颈滑落下来,遮住她的小耳朵,等她抬头的时候,头发又自然而有序的落回后颈。

    短发的女孩,迷人又可爱——

    再配上她那白皙细腻的脸蛋,整个人散发着澎湃的青春气息。

    高中第一年,余月白就在教学楼下的公告栏里看过她的的满分作文展示,毕竟那一次满分作文展上只有两篇,怎能叫他不对作者的名字印象深刻。

    高中第二年,经历过文理分班,余月白和周琳恰巧分在同一个班级。

    高二第一节课,班主任点名念到周琳这个名字的时候,余月白还颇为意外,本来以为语文成绩这么好的女孩子应该会去学习文科。

    早在余月白看到那篇作文上娟娟秀气的字迹的时候,余月白就觉得作者就算不好看,也一定不会太丑,俗话说:字如其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余月白高三的班主任还是很开明的,他们班级换座位的方式是所有人一齐抽签决定,两周一换。

    无论如何抽签,余月白的座位总是恰巧在最靠近周琳的周围——前后桌或者左右桌。

    因而一年多来,他们早已混得熟络起来。

    “我要去武汉了。”

    “嗯,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那就再见咯。”

    “但愿再见。”

    这是两人最后的对话,从那以后,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余月白想到这里拿起手机,翻了翻qq又翻了翻微信,白发现原来自己都没有留她的联系方式。

    也难怪,作为一个平常不太主动的人,余月白要不是喝了酒,也不会想起她来。

    “要是……”余月白倒不是不满意现在的学校,只是喝多了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思绪万千……

    余月白高中的成绩只能说是稳过一本线,而周琳却是要冲状元的人,当高考成绩一出来的时候,果然如余月白所料,自己比她差了30来分。

    因此余月白才会想,要是当时报武汉差一点的学校,或者跟她同校差一点点的专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洗漱好下楼,出前院去,钟老头已经在药柜前坐着看报纸了,由于近几年钟老头已经不在接普通的诊了,因此这药铺他一个人坐诊也就够了。

    “老头子,吃早餐了吗?”余月白问了句。

    “吃吃吃,就知道吃。”钟老头看了一眼余月白又低头继续看报纸。

    “吃吃喝喝,我是大帅哥。”余月白其实知道,钟老头平常起来,首先是到街口吃碗粉,再带杯热奶回家,才会开门营业。

    看着他坐在药柜前,就知道他已经吃过了,于是余月白径直出门去。

    “大帅哥回来啦?”

    “小余胖了不少。”

    “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学好不好玩啊?”

    以上都是街坊邻里问的,余月白一一回答,遇到一个就要停下聊几句,过了好一会才来到一个生榨粉店,要了一份二两碎肉生榨粉。

    拿着剩一半的六点半豆奶出门,一路跑回家,马上擦了擦吃灰的自行车,拿出篮球,往南方公园去了。

    接着把篮球托付给保安后,往秀川山上跑去。一路树木葱葱郁郁,山间隔段路就有几抹粉红的三角梅,更多的是朱瑾花和一些美人蕉,自从开发成景区后还有许多成片的地划出来种上了一些观景花卉,譬如此刻开得正艳的向日葵还有一片余月白叫不出名字的菊花。这秀川山实际是河谷里的几个突破,自然没有陡崖奇石,不过连绵的人工花景也不失美丽。

    到了山顶,雾气未散,余月白看着远处的高高挂在高楼大厦之后的太阳,不由得想起语文课本上的日出通常都是从东方的山头或者海岸线升起,而作为城市边缘的人,他觉得那些高楼大厦就是他这里的高山,一望无际的朦胧早雾就是他这边的海。

    一路拍了不少照片,按照惯例精选了九张不错的照片,再配上一个“早”字,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一样,余月白发了个朋友圈。

    投了半个小时篮,太阳已经冲散了雾气,出了一身汗后,余月白坐在场边拿出手机给大海小胖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过了一会,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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