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眠共枕
国庆第一天,许多前一天来不及赶上飞机高铁火车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出校门踏上回家的路,还有考研的学姐一如既往的早起泡自习室图书馆,还有些不回家的同学仍然睡在床上。
邕城各大区的主干道的绿化带行道树上早已挂满了面面迎风飘扬的国旗,主要的活动广场上也摆满了鲜花个宣传大字架——“庆祝国庆”,许多商场酒店门口也都摆上几个花篮,贴上些大大小小的标语,甚至还放着欢庆的音乐。
维也纳酒店也不例外,酒店的工作人员早就在门口摆好了各式各样喜庆的花篮。当然还有酒店楼上那些餐厅打折降价的各个手写广告牌。看看门口这些欢腾盛开的鲜花和密集的打折广告牌,就能感受到维也纳酒店这一方小天地的热闹,不过热闹是夜晚的。
沈萱就睡在酒店的床上,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她紧紧抱着她11岁妈妈送给她的巨大娃娃熊,美美地躺在自家床上,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
但,现在是早上9点左右,除了保洁员走动的一些小响声外,维也纳酒店专门提供宾馆服务的这几层楼安静得像是还在过夜。
只是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声尖叫声打破,11楼的某间客房内,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余月白醒来就看到床头坐着一个女人身影。
余月白转头看了一眼,吓了一个激灵,立马起身坐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沈萱。
沈萱看到余月白醒来,立马拉过棉被抱在胸前,可是这一拉不要紧,就是这一拉,先前余月白被棉被挡住的下半身立刻露了出来。
“啊!”沈萱立马又尖叫一声,吓得闭上眼睛,抱着棉被,蜷缩起来。
“别叫别叫。”余月白赶紧下床,跑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跑回床边来。
“你别激动啊,我裤子穿得好好的,你怕什么!”余月白害怕把事情闹大,自然要先稳住沈萱:“让我想想怎么回事?”
“色狼,流氓。”沈萱嘴里轻声念叨着把头埋在腿上,她心想孤男寡女睡在酒店的同一张床上,再加上昨晚又喝了不少酒,自己的清白肯定是丢了,于是控制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余月白吓坏了,他赶紧说道:“停停停,你哭啥!”
而沈萱现在哪有心思听余月白说什么,她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后悔,同时又在不断思考着如何化解这样尴尬的场面。
“我做了什么都会负责的。”余月白坐到床上,轻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被余月白坐上床的动作吓到,还是被余月白的话吓到,沈萱抬头看了一眼余月白后,又拉扯着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仿佛想要离余月白越远越好。
“但是,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余月白紧接着淡淡说了句。
“流氓,禽兽!”余月白终于听清沈萱嘴里念叨的话。
他吓得赶紧解释道:“你你你别乱说,这事可都怪你自己。”
看到沈萱没有反应,余月白又说道:“你想想昨晚你都……”
余月白本想让沈萱自己想想她昨晚都做了啥的,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沈萱疑惑的目光打断了。
“你……”沈萱想要说什么,但也没出口。
“总之你至少先检查一下你自己吧,别哭了。”余月白说完起身下床,边低头穿拖鞋边说到:“我洗澡去了,你别起来。”
沈萱仔细想想昨晚。。。。
原来昨晚余月白和严雨沈萱三人在楼上了喝得个半醉,随后余月白到楼下开了两间房,便跟韦一一 一起把喝醉的两女送回房间。
电梯内。
“是不是认输了余月白!?”严雨早已有9分醉意,她呼着酒气问道。
“别闹了。”余月白没理严雨,他转头让韦一一扶着点,又说:“一一,你能照顾她吗?”
韦一一轻轻扶着严雨,而余月白则扶着沈萱。
“应该没问题吧。”韦一一有点犹豫的说道:“我怕她等会吐了就麻烦了。”
“应该……不会吧,睡着就好了。”余月白看了看靠着电梯的严雨说。
“倒是这个就麻烦了。”余月白指了指此时一手拿着还剩半瓶没喝完的小瓶啤酒,一手紧紧抓住余月白,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余月白身上的沈萱说道。
韦一一看了一眼沈萱又看了看余月白,生气的抱怨道:“都叫你们不要喝那么多了!”
“你刚刚也看到了,她们……姐妹情深,拦不住。。。”余月白无奈的说。
从电梯出来,几人搀扶着走到1106和1108门口。
“四个人你就开两间房啊?!”韦一一惊问道。
“双人房,一共四个床!”余月白边说边在自己的短裤两边的口袋摸索着寻找房卡。
“那你……”韦一一心想那是要我跟严雨一间,然后他俩一间吗?
韦一一看着醉醺醺的沈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情绪来,可能是因为看到余月白和沈萱此刻亲密的扶在一起,可能是想到等会余月白和沈萱孤男寡女睡在一起。。。。
不过韦一一想多了,余月白此时解释道:“这酒店,今天就只剩这两间房了,等会你跟严雨一间,我把她送进门就回学校,明天再过来接你们。”
余月白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挂在自己身上的沈萱分开,扶着让她靠在墙上,不过沈哪里站得住,余月白一松手她就顺着墙壁滑下来瘫坐在地上。
余月无奈摊摊手,才从口袋里找到房卡打开了门,随后跟韦一一把严雨扶着走进房间,让她躺在床上。
随后又一起把沈萱一同送到床上,随后锁好门。
酒店走廊上。
“那你呢?”韦一一问道:“你也喝了那么多还能回去吗?”
“没问题,走一会就到了。”余月白笑了笑,他今晚的确也喝了不少酒,此时也有7-8分醉意,要是再多喝两小杯,可能就要倒了。
“可以吗?”韦一一故作柔声细语地说道:“要不……别回去了。”
“不回去我睡哪?”余月白色眯眯打量着韦一一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哎呀!!”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韦一一是又羞又气,她调戏余月白不成,怒道:“你快走吧,不然只能睡地板了。”
“哈哈哈,我今晚太醉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睡。”余月白笑着转身要走。
“等一下。”韦一一喊住余月白,又从包里拿了个电车钥匙出来,递给余月白说道:“韩茜的电车,就放在门口,你先开回去,明天再开过来就行了。”
“好,你今晚别睡太死,注意着点。”余月白最后嘱咐了一句,又抬头看了看酒店走廊的几处监控摄像头,他认为这种大酒店的安全性还是可以的。
余月白乘电梯下楼来到大厅,准备出门去,却被前台的小姐姐叫住了。
“先生,等一下,你的包。”
“我的包?”
“哦哦,应该和你同一桌的女士的包包。”
“哦,谢谢。”余月白接过包包看了一下,正是之前沈萱拿给严雨韦一一看的手提包。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余月白又说了一句谢谢,拿着包在大厅里想了想。
由于担心沈萱明天一早起来找不到会着急,余月白转身走到前台解释了好久才拿到房间的备用房卡。
于是上楼来到沈萱的房门口,打开门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呕吐物的气味。
原来刚才余月白他们把沈萱放在床上后就出去了,由于酒喝了不少,晕乎乎的余月白也只是给她盖了个被子就出去了。
而沈萱才躺了一会,手中的酒瓶就脱落掉到地上,酒水倒了一地,人还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床。
余月白忍着臭味简单的把沈萱拉开后,出门找来值班的保洁员简单清理了一下房间。才把沈萱扶坐起来,准备把她搬到另一张床上。
“醒醒~”余月白轻轻拍了拍沈萱的脸。
沈萱只是哼哼着含糊不清的说:“冷——冷~”。
余月白只得放弃叫醒她的想法,准备把她抱起来放到另一张床上。
于是余月白一手托着沈萱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腿,轻轻一使劲,可能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这会竟然没把人抱起来,反倒是一脱手,沈萱还撞到了床头。
撞的这一下,沈萱可能是痛也也可能是惊的,她睁开眼睛看了余月白,又歪着头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又蜷缩得更紧了一些。
“冷你就得换个床盖被子啊。”余月白不小心让沈萱撞了下,赶紧又像是道歉又像是解释的,说道:“醒醒啊,醒醒啊,不然我只能抱你过去了。”
于是准备再次把她抱起来,可这一次余月白才发现沈萱胸口的衣服沾了不少她的呕吐物,仔细一看,她的裤子也被倒出来的酒水浸湿了一大半。
“完了。”余月白心说麻烦了,这样睡一觉醒来整不好就要感冒了。
于是余月白从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轻手轻脚地擦了擦,嘴里边念念有词:“你可千万别醒来啊~”
说着擦了擦沈萱的胸前的衣服,才清洁掉一些呕吐物,但是还是残留了不少。
可能是余月白的动作让沈萱感受到胸口湿哒哒的冷意,使得她觉得不舒服,于是她伸手用力别扯了衣服,不过没扯几下就又躺倒了。
余月白此时突然想起禽兽和禽兽不如的老笑话。大意是说女人跟男的说今晚你要是敢爬上我的床你就是禽兽,于是男人规矩的睡了一晚上地板后,女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骂男人禽兽不如。
看了看沈萱,她外套里还有件内衬,余月白心说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好,要大胆对躺在床上的女人动手。
于是余月白轻轻扶坐起沈萱,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扣子,提心吊胆的慢慢给她脱掉外套。沈萱胸前起伏的高山使余月白呆看了好些时间,直到气血上涌余月白才反应过来,此时远远未到要做禽兽或禽兽不如选择的境地,他又看向沈萱的裤子。
伸手摸了摸沈萱美腿……上的裤子,发现只是裤脚到膝盖那部分湿了,应该不至于会导致着凉感冒。
最后余月白脱掉沈萱的鞋子,露出她的美脚又令余月白呆看了一瞬。
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余月白虽说心里热血不断翻涌,但最后他还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犯罪,这才把内心的冲动压了下来。
伸手抱起沈萱,刚一起身,沈萱不知道怎么的就环抱住他的脖领,紧紧靠在他的胸口。
等余月白走到另一张床边,要把她放下的时候,她还是紧紧抱着余月白,因此一个踉跄,余月白就这样倒在她头上。
“放开啊!”余月白轻声说道,又把托着她腿的手抽出来,在抓住自己的沈萱手上扯了好一会才让她松开手。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才余月白顺势直接把沈萱到了棉被上,余月白只得用力把沈萱身下的棉被拉出来。
但是拉了好一会也没能拉出来,余月白只好先把沈萱滚过床的一边,把棉被卷起来,又扶起她整个人,让她坐着,才把棉被完全取出。
正扶着她睡下的时候,沈萱不知怎么得拉着抱着余月白的手就放不开了。
余月白无奈的说了句“完了”,只好跟着坐在床上,准备等她睡着就走。
但斜坐着的余月很快后背和脖领就受不了,于是只好跟着躺下,一只手让沈萱抱着,一只手拿出手机玩了会。
只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此时余月白也很晕了,很快睡意袭来,就这样,两个人就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只是连余月白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脱掉鞋子,又是如何钻进被窝里。
而沈萱也记不得自己如何呕吐,如何躺下,又如何入睡的了。只记得抱着一个温暖的东西,安心的睡了一晚。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前一晚互有来往,先是余月白抽出被压酸的手抱着沈萱的头,接着又是沈萱不自觉把腿搭在余月白身上。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沈萱抱着棉被坐在床上,正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接着又查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穿着内衬的衣服,裤子也还完好无损穿在身上,只有外套不见了。
沈萱环视了一周房间,才看到扔在旁边床上的外套和地面上鞋子,确认两人没有发生最不敢想的事以后,才悄悄放下心来。
而正在洗澡的余月白正想着待会要如何面对沈萱,毕竟自己也只不过见了她几面,难道说……
“不可能!”余月白喃喃自语,虽说两个年轻男女喝了酒可能会乱性,但是那说的是小饮怡情,自己昨晚喝了那么多,想乱也乱不起来啊。
更何况,自己裤子可还穿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