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处长
回到宿舍，余月白只看到杨秀一人正在洗手间外对着镜子擦着头发，心中颇感惊讶。
“哟～回来啦，我秀哥”余月白开口笑道。
“什么意思？”杨秀表示很恶心:“你不会想我了吧？”
“滚！”余月白不知道杨秀这几天去干嘛了，他问道:“这几天中午去哪儿了？”
“出去吃个饭而已～”杨秀似乎不想多说。
不过余月白还是追问道:“跟谁啊？”
“都有吧”杨秀放下毛巾，拿出藏好的吹风机，插上电对着头发一阵呼呼呼吹。
一阵轰鸣声过后，杨秀走到自己床铺前坐下，拿起一盒饮料扔给坐着玩手机的余月白，说道:“白哥，国庆去哪儿玩呢？”
“我没什么打算。”余月白实话实说，这种国家级的长假，小景区人比花多，大景区人比树多，著名景区人比花草树木都多。每个景区人山人海，出门也不过是看人，不如回家跟家人吃顿饭，或者坐在宿舍里喝着可乐打游戏。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吧？”杨秀邀请道。
“什么你们一起？还有谁？”之前从韦一一那里已经了解到一些情况，余月白已经猜到，杨秀一定是约了韩茜他们去三亚玩，不过余月白还是假装不懂，问道。
“还有韩茜她们，和她舍友，不过韩茜说，韦一一学姐不去，她也不想去。”杨秀解释了几句:
“要是你去的话，韦一一学姐肯定会去。”
杨秀看着余月白说道:“帮兄弟这个忙，以后请你吃饭。”
“为什么是帮忙？”
“我怕韦一一学姐不去，韩茜也不去了。”
“我看你是打算请我喝喜酒。”余月白白了一眼:“没想到你还真喜欢人家啊？”
“你懂个头。”杨秀哈哈笑道:“喜不喜欢不重要。”
“什么意思？”余月白不解:“不喜欢也能一起去旅游吗？”
杨秀又哈哈哈哈大笑道:“你还是太年轻啦，小伙子，只有一起旅游一次之后才知道是不是喜欢。”
余月白不理解他的歪理，也不多想，他说道:“行行行，大情圣，你说得都对，向你学习。”
“打住打住，你看这两个人”杨秀用手指了指王成龙和杨天浩的床铺，说道:“要学习，跟他们学习去。”
“他们哪儿去了？”余月白问道。
“去自习室写作业了。”
“干嘛不在宿舍写？”
“因为我要补觉啦——”杨秀爬墙上床，说道。
“你这是校园霸凌啊。”余月白笑道:“不让在宿舍学习。。。”
余月白似乎还要继续吐槽，杨秀赶紧打断:“别别别，别胡说！”他又举起校园卡，表示非常心痛并说道:“两顿饭，买下来的几个小时安静时间，待会你可别吵我。”
“在宿舍写作业也不会很吵吧？”余月白一时没理解杨秀为何大费周章“请”人到自习室去。
“你不知道你龙哥喜欢转笔啊？”
王成龙写作思考问题的时候确实喜欢转笔，但是因为技术不怎么样，手里的笔常常会掉到桌子上，那声响在宿舍这种小环境里，确实挺烦人的。
“那是不是也要请我一顿？”余月白心想杨秀还是个讲究人，但愿王成龙不要祸害自习室里那些人。
“随便刷！”杨秀说着把校园网扔给余月白。
“谢谢老板！”余月白笑道:“老板大气！！”
说完收下杨秀的校园卡，余月白洗了一个澡，之后便上床睡觉去了。
。。。
一觉醒来，一阵寂寥，此时天色已晚，宿舍空荡荡，黑乎乎的，不知杨秀什么时候醒来出去了，周围安静得可怕，余月白感到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
先在宿舍群问了一下王成龙林天浩什么时候回来，又看了一下消息。
严雨提醒他不要忘记周五一起吃饭。
韦一一问他晚点有没有空，她想了一下回复一句“有空”！
接着又看了看几个群里的消息，大学同学群里日常吹水，高中同学群里在学国庆得聚会，还有人艾特余月白。
翻了翻记录，几乎都是文余月白去不去聚会的。
接着余月白擦了擦眼睛，拿着手机刷了会b站。
直到韦一一发消息让他赶紧起床，他还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
【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余月白带着疑惑翻了下聊天记录，不但告诉她自己睡个午觉，还说晚上一起吃晚饭，余月白赶紧看了时间，此时已经19点多了。
余月白打了激灵，揉了揉眼睛才回微信问韦一一道:
【你吃过饭了吗？】
另一边韦一一从17点多就等着余月白回消息，等到现在也没吃饭，她心里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从何来，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
【吃过了】
余月白赶紧回道:
【不好意思啊】【晚点吃夜宵】
韦一一有点生气，被余月白爽约，她有点不舒服，回道:
【饱了】
余月白不知道韦一一是气饱了，他回道:
【晚点吃夜宵吧】
韦一一回了句:
【你先吃晚饭吧】
余月白自然是不知道韦一一的情况，他回了句:
【好】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网络聊天，双方聊天情绪很难通过文字传达，更何况这两个人，一个表情包都没有发！
余月白起来洗了个脸，刷了个牙，整了整理头发，准备出门吃饭。
又看到宿舍群里王成龙回消息问他有什么事，余月白赶紧让他带个晚饭回来，说完自己打开电脑，准备打局游戏，不过消息刚发完不久就接到电话。
是戴雨灵让他现在有空就去总务处一趟，虽说没吃晚饭，人有点饿，余月白还是答应了，他下楼自动售货机买了瓶绿茶，就赖辆共享自行车直奔总务处去了。
“hello，学姐，找我有什么事？”余月白一到总务处看到只有戴雨灵和另外一个学长在办公室电脑前忙碌的敲打着键盘。
“你来了啊”戴雨灵解释道:“因为另外两个学姐临时有事出去了，麻烦你过来帮下忙。”
“没问题，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余月白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会做表格吗？”
“什么表格？”
“就是给学校篮球比赛排一下对阵表。”
“不太会。”余月白确实没怎么接触过表格制作。
“那你打印一下这些吧？”戴雨灵说着把比赛用到的裁判席、计分板等字样用到的指示牌，让余月白打印出来。
家里开医馆的余月白自然没少接触打印机，这些工作他还是会的。
“没问题！”余月白喝了一口绿茶就开始工作起来。
一连打印了几十张各类纸张后，戴灵雨又拿了好几沓各种表格，让余月白按照学院分类放好。
埋着头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差不多做完所有工作了。
这期间作为新人的余月白免不了问了戴雨灵和另外那个学长许多问题。
结束的时候，余月白也是松了口气，他拿起桌面上的绿茶瓶子，才发现全被自己喝完了，瓶内空空如也，余月白用手摇了摇瓶子才勉强流出几滴水来。
那位学长恰好看到余月白的动作，他提醒道:“那边有杯子，你可以接水喝。”
说着指了指门口的饮水机，余月白道了声谢谢，走到门口接水一连喝了几杯。
“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余月白很礼貌地问道。
“你都分好了？”戴雨灵略带惊讶地问道。
“嗯，搞定。”从小到大常常在医馆里帮忙把各类中药分装到药橱子里，分类工作经验丰富的余月白表示没有压力。
“可以啊，学弟。”虽说已经跟他交流了几个小时，但是还不知道学长的名字，听到他的夸奖，余月白心中喜悦，主动问起来。
“感谢学长夸奖，请问学长叫什么名字啊？”
“钱席。”
“学长浙江过来吧？离这儿可不近。”
钱席颇感意外哈哈笑答:“你怎么知道？”
“钱姓大多是江苏浙江那边的，我猜的。”
“那你猜错了，我是本地人”钱席哈哈一笑。
“是我见识短浅了。”余月白打了个哈哈掩盖自己的尴尬。
钱席倒也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他主动问道:“怎么样，学弟？第一次上班的感觉如何？”
“习惯了”余月白在家里值班工作可做了不少，他的确是习惯了，不过他还是做了其他的解释:“就跟上课差不多。”
“哪有几个小时连续的课堂，这边说不定得加班呢。”
“你可别把学弟吓跑了，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帮手。”戴雨灵听到钱席那么说，她赶紧插上话解释道:“只是因为最近有活动而已，过后就不忙了。”
“了解了”余月白表示明白了，又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来:“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开玩笑，不发工资能叫工资吗？
不过戴雨灵立马肯定的告诉他，还有真有工资。
“那当然有，我们这里五个人轮流值班，其中两个人算勤工俭学岗，三个人算实习岗。”
“有什么区别吗？”余月白倒是真不知道。
钱席笑了笑:“钱多钱少的区别，实习岗工资高。”
“再高也不过是1000块上下，差不了多少。”戴雨灵说。
“那我是什么岗位？”余月白心想坏了，自己也不缺钱，黄森春不会给他安排了个勤工俭学岗位吧。
钱席的话更让余月白心底里尴尬，只听他说:“实习岗一般都是我们这种大三大四准备毕业，课时又少的老狗党啦。勤工俭学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
“不过余学弟应该是实习岗，我们这边已经有两位学妹占了勤工俭学岗，只空了一个实习岗一直没招到人。”很快，戴雨灵就否定了钱席的说法。
余月白听完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不解问道:“能在学校实习不好吗？为什么招不到人？”
“校外实习能拿更多钱吧，校内实习岗要求比较高，要求成绩思想等各方面比较优秀的学生才能报名，但是优秀学生大多都去校外实习去了，尤其今年特别多。”戴雨灵又解释道。
“是嘛”余月白若有所思，他顺着戴雨灵仔细思考，发现还是有道理的。
“那当然，戴处长说得都对。”
“戴处长？”余月白心里默念，他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里是总务处，戴雨灵能被叫处长，看来她在这还是很有威望的。
“戴处长好！”余月白故意恭敬称呼道。
戴雨灵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别跟着他乱喊，我只是个打工人。”
钱席这时候指着桌面上的一堆堆文件说到:“喏，这些都是戴学姐经手过的，她不是处长谁是处长？”
“戴处牛逼！”余月白喊到。
“哎呀，难听死了！”戴雨灵无语地捂起耳朵来:“你给我滚！！”
钱席可不管戴雨灵如何抗拒，他继续笑哈哈指着门口的饮水机说道:“你看，那桶水都是她扛过来的。”
余月白只能附和又一句“牛逼”，对着戴雨灵竖起大拇指！
“滚！！”戴雨灵完全受不了这两个人的调侃了，她大吼一声。
“行行行，我滚。”钱席颇为轻松的收拾东西，边收拾边说道:“一起吃个夜宵去吗？”
“不用了，我就不去了。”余月白拒绝是因为他记得王成龙给他带了个饭，他想着回去吃就可以了。
“等等我，我没吃晚饭呢。”戴雨灵看了下时间，也开始收拾起桌面的东西来，此时已经临近22:30时分了。
戴雨灵的回答余月白没太注意，因为他也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抬头就看到钱席正帮戴雨灵收拾桌面上的各种文件、纸张、笔等东西。
“那我就先撤了。”余月刚才做完工作已经整理了一遍桌面，临走扫视一遍发现还是很整齐的，于是拿着绿茶空瓶和手机走出门去，边走边说道。
“拜拜。”钱席说道。
“不一起去吃夜宵吗？学弟”戴雨灵问道。
“不用了，我不饿”其实余月白也没吃晚饭，他已经饿得快要冒冷汗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会一直要喝水，只是因为第一次“上班”，他不想给别人留下坏印象，才撑到现在。
“那就拜拜咯。”戴雨灵也说道。
“拜拜！”
余月白说完走出门来，才离开办公楼不远，钱席就追上来，说道:“学弟，戴处长让你明天不用过来值班了。”
“为什么？”余月白问道，但是，其实他都不知道他明天要值班。
“因为你今晚已经加班了，明天自然有小伙伴替你值班。”戴雨灵这时候也跟上来，解释道。
“明白了，那我先溜了，拜拜。”余月白说着完打开一辆共享单车，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