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南方小城里有药铺一个
在华夏大地的南方有一座小城,名叫邕城。城西有一条街叫月西街,这里的楼房三层五层高低不等,多数是二到三层的自建民居,在这里,六七层的房子已经算是“高楼大厦”了。月西街是典型的城中村街道,里面各种店铺林立,有各种快餐店、五金店、服装店、鞋店小吃店。
其中有一家中药店格外引人瞩目,这家药店的门庭显得无比古老,门口端坐两个石狮子,沿着三级石头阶梯往上踩到门槛,大门是两扇厚重的木门,门上有一块牌匾,上书“钟药铺”三个个大字,门前屋檐下挂有一块写着“药”字的白布。
这天正直初夏午后,南方的这个季节已经能热到让那些收租大爷穿着白色背心和人字拖出门游荡了。
“小~~~白~~~,给我把把脉~”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扭着大屁股来到摊子前,边说边坐下来,伸出白如皎玉的手,把手腕放到小白面前。我们的主人公小白,是药店的学徒,名叫余月白,戴个墨镜,穿个老式的白褂衬衫,端坐在药店门口的摊前,余月白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又是街尾的李寡妇又来“调戏”她了。
李寡妇可是远近闻名的少妇了,这附近几条街的臭男人们念叨着最想参观参观谁的闺房的时候,提到得最多的就是李寡妇了,而男人们的媳妇嘴上窸窸窣窣低声叫骂的对象当然也是她。
要说这李寡妇的丈夫在前些年,一夜之间就突然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带个年轻的小三和家产跑到北边去了,还有人说是在哪哪赌马欠债被人打死,反正谁也不知道她丈夫哪去了,谁也不曾真是想要深究她丈夫死活。
自那以后,作为她丈夫的那个男人倒是真的再也没回过家了,但想跟她回家的人可一点不少,不说十有八九,那也有六七,真要排起队来,按余月白估计,那得从街头排到街尾再排到街尾的水沟去~
看着撸起袖子,把白嫩的小手伸在他眼前的李寡妇,余月白心想: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我家门前,又不是“寡妇门前”,要不我就摸摸看?
“小~~白~~,小白白白~~~,你就给姐看看嘛~姐老觉得这里痛~这里也痛~”少妇说着摸摸了自己的胸口,身体往前倾靠在桌子上,微微往左扭着身子以露出她那浑圆大臀的轮廓,她故意用眼光瞟了一眼那完美的线条后才盯着余月白娇嗔地说道。
“李姐~~你这病我不能看~我要给你看了,那我可就病了~”~~余月白答道。
“瞧你这孩子~咋说的~姐就是胸口痛了点,还能传染给你不成~”少妇不依不饶~
“传染那倒没有,只是我怕是要得‘上火病’~我遭不住~”余月白看着大眼前欢脱跳动的大白兔,心想:碰你一下,估计要被你吃了。
“胡说!”少妇假装生气,“真上火了,来姐姐家,姐姐给你降降温!”
余月白一听,那更不行了。我还年轻,是没下过水的鸭子,是刚从破壳而出的小鸡,人们都叫做“雏”,哪能让你吃了!!
“姐~你的病只有我师傅能治,你给他看看吧,我这就去叫他出来~”余月白赶紧转移话题,说着就要起身往屋里走,作势真要去叫他师傅似的。
“哼~”少妇哼了一声,故作不开心。“你姐这病啊,这街上只有小白你才能治,你师傅太老了,治不了。”
师傅她老人家,虽然老了一点,但是医术还是很高明的,你看那西街黄阿姨,东街的孟阿姨,还有南街那个谁谁谁,师傅他老人家不都治好了他们。”余月白想起师傅,常常在晚上的时候说是要去给那些阿姨阿婆治病,一治就是一夜。反正第二天总能见那些阿姨红光满面的,师傅每出去一次,余月白再见到那些阿姨,阿姨们总是很高兴的样子,余月白就知道,师傅果然“艺术高明”,这都能治好。
少妇一听说余月白要叫师傅,顿时也没了再逗余月白的兴致。“哼!这死老头子,小白白,你可不能向他乱学~”~说着头也不回走了,当然还带走了一个个坐在门口的老头的目光
余月白心想总算应付过去了,每次在门口“接客”的时候都要被这李姐逗弄一番,这样下去谁顶得住啊,我可是小鸡,!!不对,我已经长大了,不小了,余月白赶紧在心里补充道。
月西街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药铺人们已经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赵家的包子更好吃了,胡家的烤鸭更香了,陈家的撒尿牛丸滋得热汁水那叫一个远
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余月白的师傅,人们只知道他叫钟叔。一开始,这药铺开起来的时候,人们是不相信一个小药铺里的老头子能有什么高超的医术的。不过后来,潘家的大黄狗被车压断一条腿,钟叔不过给它敷包药,不出两三天,那狗就摇着尾巴在余家门口汪汪叫个不停地上蹿下跳。
人们才发现原来街上住着一位神医,这神医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他用的都是一些没见过的花草树皮植物果实根茎等等,熬出来的药黑里透红红里透黑的中药,就是这些看起来古怪又奇特的一份份药,治好了谁谁谁的不孕不育,治好谁谁谁的阳痿。
又说谁谁的丈夫来这余家药铺取份药以后,回家后才不过几天,媳妇就可劲夸丈夫有男子气概、有能耐、很能干之类的。
传言就这么传开了,不出几个月,这街上的人不说放屁是香的,至少连环屁都没人放了,身体好了,大毛病可没见谁有了。病少了,人多了,街上的媳妇们陆陆续续都生了几个儿子或女儿。
也就是那时候中叔身边也多了一个才刚会走路的小子,那小子也不叫钟叔爸爸,只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把这小男孩叫做“小白”,这么一叫,十来年就过去了。
月西街上的人生病次数渐渐变少了,可月西街外的世界太大了,世界的其他角落总有人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疾病折磨。
这个院子的病人范围从附近几条街变成附近几个市,最后又变成世界各地。人们口口相传,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月西街住着一位神医,于是许多人从四面八方特地赶过来看病。
几年以后钟叔累了,于是他立下规矩:只看大病,不看小病。
不过在余月白心里,师傅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最厉害的本事可能不是医术。
“老头子~!!!!”余月白回屋就对着后院大喊,“街北边的王寡妇找你看身体~”
“看什么?胸,还是屁股?什么时候看”后院传来回答声
“她胸下肋上酸痛!”余月白暗笑
“什么?!不早说~”只听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风一样从余家药铺腾空而起,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几分钟后,城北的一间民房二楼的窗户,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震碎,房门前的榕树上一群鸟吓得四散飞逃
“非礼啊!!!!!!!!”王寡妇抱着胸口,坐在床上,仰头大喊_(:3」∠)道。
又过了一会,余家药铺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可惜男人怒气冲冲地翻遍家里所有房间,别说“小兔崽子”了,小老鼠也没找着。
虽说小兔崽子没找到,但是男人在某个人的屋子里发现一本杂志,封面上正有一个“大白兔子”。
“这小子,年纪轻轻,藏这些有颜色的东西,这样下去,还怎么做新时代的接班人?还怎么做祖国未来鲜艳的花朵?我不能害他,先替他收起来!”男人边想边卷起杂志,,拿在右手上,转身正要走,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钟医生,我那奶奶的小女儿的外婆的孙子生病了,您有”。
来人原来是东街的孟寡妇,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钟老头子吓了一激灵,赶紧转过身来,同时迅速背起手来,把那本大白兔杂志放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钟老头子定了定神,不动声色问道。
“我看你们大门未关,小白也不在,喊了几声又没人应答,再加上有急事找你,便往里走,这不,就撞到你了。。。”孟寡妇接着又问道,“小白在家不?”
钟老头子心里暗暗叫坏,怎么找上门来了。。。
原来钟老头子与这孟寡妇有过几次露水情缘,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孟寡妇一个人人走在黑暗的街上,不巧被几个黄毛红毛绿毛混混拦路抢劫。正巧被钟老头子看到,钟老头子啊,不对,那时候是帅气的钟小伙子,应该说是钟帅,他出手教他们做人,救下孟寡妇。。。不对,是孟少妇,谁都青春靓丽过人是救下来了,但先前几经撕扯,孟少妇也受了些皮外伤,于是孟少妇便邀请这位钟医生回家给她做治疗,治好皮外伤又要治头痛,这一来二去,几次上门治疗后,我们年轻的钟医生就开始治起孟少妇的干旱病来了。。。
话说当下,钟老头子听着眼前人的问询,赶紧答道:“在的,在的,小白~~~”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答,他声音忽然焦急起来:“小白~~~小白,快出来!”
孟寡妇,听他喊了几声,心知余月白不在家,便再也没有先前有礼客气的样子。她一步往前,靠近钟老头子,作势就要抱住眼前的男人,同时怪罪道:‘小白不在,你闲时竟也不来找我,是不是哪个妖精把你魂都勾了去了’。。
都说风韵犹存老寡妇得要宝刀未老的英雄才能降服,孟寡妇也不过才三十六 七的年纪,这哪是风韵犹存啊,正是风骚正盛的时期。钟老头子虽说宝刀也未老,但一把宝刀对头洪水猛兽,是个人都顶不住。意识到要坏事坏身体的钟老头子开始节制起来,城西城南城北也不常“送医上门”了,不知不觉竟有一段时日了。
“我。。。我。。我这不是忙着研究学问嘛”钟老头子边说边往后退,又低声对孟寡妇说道:“小心被小白看到”
孟寡妇哪还听得见,只见她向前一步贴在钟老头的身上。
余月白见状,只道“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嘀咕着赶紧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