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项姀的狗血人生
楚浮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骇然看着怀里的美妇人,道:“我吗?”
项姀无地自容,身体瘫软,仿佛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所以她需要楚浮白给她打气。
果然打气很有用,楚浮白再次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项姀开口了。
“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驸马,你,你一定看不起我的吧?”
“姐,要比水性杨花,你猜普天之下有几人能比我更水性杨花?”
“你是男人嘛。男人妻妾成群,天理应当。”
“都是人,什么男人女人,要说差劲,我比你差劲多了,你呢,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如果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个男人,我,我——放你走!”
“驸马要赶我走?”
“大姐,你能认真点儿听吗?我说的是放你走。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选择留在我身边,我仍会一如既往的待你。你若放不下那个男人,如果他可以真心待你,我也会祝福你,明白吗?”
“驸马!”
楚浮白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痛哭的项姀,有点傻眼:这算什么?我说了什么感天动地的话吗?这就让你感动了?我要是做两天舔狗,你不得疯啊?
“姀姐,你快急死我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项姀看楚浮白前胸被泪水打湿一片,赶忙道歉,楚浮白当然不会在意那些细节,他更着急知道项姀想见的人。
“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姀不再隐瞒,她含羞带愧的将当年的遭遇和盘托出。
故事从她出嫁开始,她的婚姻很无聊,就是常见的利益婚姻。
项姀的那个夫君,是前夫君,出身名门,标准纨绔,项姀虽漂亮,但再漂亮的女人也架不住男人的喜新厌旧。
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也是夫唱妇随,伉俪情深,但很快,前夫哥就厌倦了项姀,渐渐也就不怎么回家了——没错,连妾室都不能满足他了,能够满足他的,只有青楼、别人家的卧室和男人了。
没错,项姀的前夫,有龙阳之癖。
他有个很漂亮的“男朋友”,生的面如傅粉、温文尔雅,比女人还要美貌温婉,深得项姀前夫的宠爱。
楚浮白都震惊了:那小子玩的够花的呀!
“你的那个他,不会就是你前夫君的那个他吧?”
项姀羞愧的连胸口都变成了绯红,但还是勇敢的点了点头。
这其实也合理,毕竟大户人家,外面的男人很难出入内宅,所以大户人家的女子出轨,通常对应的都是族内人或家里的下人。
项姀前夫的男朋友,仗着宠爱,出入内宅,见到项姀时惊为天人,时常言语挑逗,举止勾搭。
可项姀毕竟出身名门,她接受的教育以及她的品行,都不允许她心中存有妄想,所以她极力避免与那个男人接触。
本来这样的事儿,明明白白的告诉夫君就行了,可她不敢,这反倒助长了那货的气焰,最后终于让人得了手。
“他在我们的酒中下了药。”
对于得手,项姀只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表明她不是自愿的。
下药了,得手了,项姀,不,这个时代几乎全部的女性,大概都会选择吞下苦果、默默忍受,因为曝光的话,她们的境遇只会更加糟糕。
于是那人便利用项姀的软弱,一而再、再而三……
至于后来究竟是出于被迫,亦或是出于自愿,项姀没有说,楚浮白也很聪明的没有去问。
但他仍是忍不住吐槽项姀:“你是不是傻?那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见他?这是病知道吗?”
楚浮白愤恨的说道。
项姀哭哭啼啼的说出来后来的事。
在那男人的胁迫下,两人的关系保持了足足五年。
因为五年后,项姀的前夫甩了那个男人。
项姀前夫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对女人如此,对男人也是如此,他对那个男人的热情,也只保持了五年。五年后,他身边换了更小更好看的,那个男人就被抛弃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来胁迫项姀了。
她本以为,两人的关系终于可以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
但很明显,她低估了那个男人的人性。
大概又过了五六年,那个消失的男人忽然出现,此时他落魄了,于是他利用项姀前夫的新男友,再次出现在项姀的生命中,逼迫她,勒索她。
项姀也因为这件事,被迫做了前夫新男友的“姘头”。
后面的事情就明朗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裤子?前夫的新男友是个标准的蠢货,他在无意中泄露了和项姀的关系,从而导致项姀被休,项家以她为耻辱,连君山都没让她进就把她扔进了观音庵。
老实说她的结局已经不错了,如果她不是项家的女儿,只怕她连一封休书也得不到,就会被无情处死。
如果不是项家有观音庵,项家也一定会处死她。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楚浮白很好奇:“你后来见过那个男人?”
“没有,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武林郡?你的前夫家族没有宰了他?”
“我回项家的途中,他曾让人给我送了封信,信中说他把我的孩子偷了出来,要带孩子去武林郡投靠亲人。”
原来如此。
“所以你想见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你的孩子?”
项姀放声大哭,这些事在她心里不知道积压了多久,也许那个孩子就是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吧。
楚浮白温柔的拥抱她,安慰她,可他这样反倒让项姀哭的更惨了。
“驸马,我不配,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很脏!”
“滚蛋。”楚浮白没好气的道,“这么白,哪里脏了?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我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人生经历,你怎么不早说?”
这是什么好事吗?瞒还来不及呢,谁会上赶着告诉别人啊?
楚浮白叹道:“如果你早说,经过鄱阳的时候,我就拐个弯,把欺负你的那个前夫君给宰了。”
“驸马,你……我不值得驸马这么做,我,我是个……”
“停停停,说出来,哭出来,是不是好多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也就到此为止了。项姀已经死在观音庵,现在你是楚家的人,是我楚浮白的人,明白吗?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以后的事儿我们好好的办也就是了。他有没有告诉你应该怎么找他?”
项姀抽抽搭搭的道:“西湖边,有个姓王的大户人家。”
“明白了,明天就去找,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女儿找回来!”
项姀爬起来,就在床头,对着楚浮白跪了下来……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