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还是那么猖狂
“抱歉啊,驸马。您说要他拿剑的手,他两只手都可以拿剑,我就把他两只手都卸掉了,你不会怪我吧?”
刘妃榕娇滴滴、怯生生的向楚浮白请罪道。
楚浮白早已看惯了流血的场面,有李鹫翎在身边,喷涌的鲜血一滴都没有沾到他的身上。
卫兵见他下此毒手,顿时举起兵器,对准三人。
楚浮白冷漠的道:“你们,也想以下犯上?”
卫兵一时不敢乱动。
楚浮白继续说道:“人,选择很重要,我无法决定你们的生死,决定你们生死的,是你们的选择。越王的面子,只够两条手臂。”
刘妃榕淡淡的笑道:“再有拦路的,是不是可以杀了?”
楚浮白大步向正门走去:“杀了。”
卫兵被震慑住,果然不敢再阻拦他进门了。
进到院内,却见院中站着许多陌生人,全是丫鬟、仆妇、下人之类,楚浮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有没有喘气的,给我滚出来!”楚浮白猛地一声大吼。
陈秾快步从正堂走出,忙道:“驸马回来了。你……”
楚浮白伸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沉声问道:“这些,什么人?”
陈秾赶忙道:“这是越王和州牧大人送来伺候长公主殿下的。”
“越王?州牧?”
陈秾忙道:“越王和州牧大人正在里面与长公主谈话。”
楚浮白惊讶的是他们好快,越王还好说,他来姑苏,应该就是冲着楚浮白来的,自然不会那么早回去,但州牧居然也来了。
扬城来姑苏,不可能那么快,也就是说,那个州牧就在姑苏。
他摇了摇头,道:“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陈秾故作为难的模样,问道:“要不要先请示一下长公主?”
“你不要搞错了,这里,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不认识的人在我的家里晃来晃去,我会紧张,我紧张了会死人,你想看着我弄死这些无辜的人吗?”
秦婳人、越王,还有一个面相寡淡的男子一起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秦婳人冷漠的道,“这些是越王兄送来的。”
“姑姑是否嫌我照顾不周?”
“不是。”
“那这些人有什么用?我这里不需要这些人,更不需要外面的护卫。”
秦婳人转向越王道:“王兄看到了,还是让他们都回去吧。”
越王道:“堂堂大罗长公主在此,身边没有照顾的人怎么可以?楚驸马对本王有些误会,但今日,本王只为长公主殿下而来,与驸马无关。”
“越王叔此言差矣,你在我的宅子内外安排那么多人,怎么可以说是与我无关呢?而且你的人,不知礼数,不懂尊卑,竟敢对我拔剑,我给越王叔面子只卸了他两条胳膊,教他怎么做人,越王叔就不用谢我了。至于这些人我看与那忤逆之徒也是一丘之貉,在家里,我可不想三天两头的杀人,越王叔还是把他们都带回去吧。”
越王闻言色变,怒道:“你竟敢如此!楚浮白,你太过分了!”
楚浮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越王叔,在你的府里,可以以下犯上吗?”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那我就不教训了。李鹫翎、刘妃榕。”
“在!”二女清脆的回答道。
“适才在门外,你们也都看到了。越王叔不让我教训他的人,你们也都听到了。那就不要教训了,以下犯上,冲撞钦差,该当何罪?”
李鹫翎高声道:“主犯,绞。从者,流。”
“你们还等什么?找根绳子,把那几个主犯全部绞死。”
两女愕然,看看楚浮白,又看看秦婳人,果然秦婳人开口求情了。
“浮白,此事到此为止,不许追究。”
楚浮白正好就坡下驴,抱拳道:“姑姑慈悲,既然姑姑说了,那就算了。”
越王眼神中迸射两道浓郁的杀气,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时,扬州牧发话了,他咬字清晰,似乎每个字都充满力量,似乎想用每个字,把楚浮白戳个千疮百孔。
他的儿女,之前失踪时他便怀疑被楚浮白害了,前几日在酒楼,楚浮白就差直白的承认了,所以他和楚浮白可谓仇深似海。
但此时,他非但不能报仇,还不能询问,不仅如此,还不得不笑脸相向。
“早听闻,驸马行事,雷厉风行,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楚浮白上下打量扬州牧,笑道:“你错了,我不是雷厉风行,我只是想尽快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免得耽误我寻欢作乐。”
“驸马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你是扬州牧?”
“下官正是。”
“我奉命调查姑苏官场,姑苏官场,也是州牧大人所辖,为避免徇私舞弊之嫌,我就不陪州牧大人了。”
楚浮白说走就走,李鹫翎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楚浮白回头笑道:“看什么呢?”
李鹫翎微微摇头道:“驸马对越王和州牧,为何是那种态度?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你以为我客气点,服个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李鹫翎道:“驸马这样,岂不是给了他们借口?若王爷在皇上面前……”
楚浮白摆手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和越王,没有任何仇怨,他却要亲临姑苏,与慕容家、宇文家、扬州牧等联手对付我,为何?”
李鹫翎也不傻,除了皇帝还有谁能驱动一位王爷?
“你可是皇上的驸马,又是他派出的钦差大臣……”
刘妃榕也惊讶的凑了过来:“难道是驸马身边女子太多惹怒了皇上?”
“这个事儿,说起来比较复杂。”
楚浮白心中暗暗计较:刘妃榕和李鹫翎,是实力强大的高手,也是值得信赖的助手,有些事情,应该慢慢让她们知道,并且逐步让她们接触到家里真正的核心。
他一手搂住一个,因为是在家里,两女也没有推开他,不过也要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喽。
“驸马,你讨厌,干什么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楚浮白笑道:“那就带我去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李鹫翎羞赧的道:“可是,天还没黑呢。”
刘妃榕笑道:“你还敢说我是狐媚子,驸马的意思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跟我们说些不能秘密,你不要总想着闺房之乐好不好?天还没黑呢。”
楚浮白笑道:“谁说非得等到天黑?你们要不要走?”
两女一左一右,架住楚浮白,飞身跃上房顶,飞檐走壁,来到了院中最高建筑的顶上。